打定主意晚上要好好表现,无论陆言深将会遭遇怎样的情况,她都要陪在他身边配合他,苏晚晚坐在梳妆台前就开始准备起来了。
因为她不久前才出过车祸,大病初愈的缘故,所以这次去见秦怀远,她也一定要表现得虚弱一点,不能被秦怀远看出她气色太好,总要让对方知道她车祸遭的罪,心虚一点,说话也要有个度,不至于像苏向君那样太贪婪太理所当然,是吧?
不过,扮虚弱是一回事,但陆言深的脸面又是一回事,如今她已是陆言深的妻子,不再是以前反出家门的落魄千金,所以在外在打扮上,她也要仔细一些,别让人小瞧了去。
细细的给自己化了一个简单清新的妆容,既突出了她的清纯静美,脸色也挺苍白,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之态。
因为她胳膊上还有小腿上都还有伤疤,她就选了一件长袖的薄纱连衣裙,轻薄飘逸,即使碰到了伤口,也不至于摩擦生疼。
而她的脑袋上也受过伤,还因此剪掉了一缕长发,她就把一头柔顺的长发扎了个简单的低马尾。
不得不说,这样的一身装扮,看起来颇有种楚楚动人的小白花味道,满足了苏晚晚扮柔弱的要求,但因为她长得本来就清纯的缘故,也不违和,总之,看起来温婉静美,没有特别朴素,但又敛去了和陆言深结婚后华贵大方的味道,对于今晚的场合,是非常的合适。
收拾完后,苏晚晚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对于这一身装扮她还是挺满意的,踩了双低跟的小皮鞋,拿上手包,就出门了。
腿上伤疤还未痊愈,虽然不影响走动,但也不能用力,苏晚晚就没有开车,而是让司机送自己过去。
半个多小时过去,她到的时候,已经快七点钟了,出门时还算透亮的天光已经暗了下来。
车子还没停稳,就给陆言深打电话:“我到了。”
便听到男人温柔低哑的嗓音:“我在门口等你。”
苏晚晚降下车窗,探头看过去,果然,便看到酒店的门口,淡浅的夜幕中,高大又英俊的男人。
虽然这个时候天已经挺黑了,她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在她眼中,他向来就是最耀眼夺目的一个。
苏晚晚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她下了车,步步向男人走去,结果还没来得及走近,就看到一个女人朝他凑了过去,拿着手机说着什么,像是在要微信。
那女人具体说了什么苏晚晚听不见,但她看不清陆言深微微后退的身子,还有皱起的眉头。
苏晚晚忍不了了,大声挥手:“老公。”
她声音很大,大得足够陆言深还有纠缠的女人都听到她的声音。
陆言深视线投了过来,柔柔笑着看她,眼神里微微有些揶揄。
而那个女人也转过头来,相当明艳的一张脸,大眼睛尖下巴,丰胸细腰,有点像苏早早的相貌风格,但比苏早早还要漂亮得多。
“帅哥,这个是你的女朋友吗?长得一般,家世看起来也一般,我......”女人很快就转过头去,双目痴痴的望着陆言深,不死心的开口询问。
“我喊他老公,你没听见?”苏晚晚冷笑一声站定,毫不客气的挽住陆言深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挑起下巴,略显得意的看着女人:“不好意思美女,你来迟了,我老公已经英年早婚,现在已是我的男人了。”
女人脸色顿时僵了下,不死心的看着陆言深,似乎在等待他的否认。
然而,陆言深半点眼神都没给她,只是别过头,伸手揽住苏晚晚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呀,小醋包。”
“你不喜欢吗?”苏晚晚下巴昂得老高,大眼睛熠熠发亮。
“喜欢。”陆言深深深看着她,老老实实的点头:“小醋包能帮我处理不必要的麻烦,挺好。”
“哼。”苏晚晚不客气的瞥了女人一眼,一言不发,挽着陆言深就往里面走了:“等久了吧?我们进去。”
陆言深嗯了一声,搂在她肩膀的大手缓缓下移,揽住了她的腰,一高一矮的背影,异常和谐,一同往酒店里面而去。
酒店门口,女人怔怔的盯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傻了眼。
这些年,她出身好,个人条件也好,从小美到大,从来都只有她拒绝男人的份,哪里有男人敢这样子对她不屑一顾?
眼前的这个男人,莫不是瞎了不成?否则怎么会看不见她的存在?
陆言深推开包间门时,秦怀远,还有作陪的朱先生都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没来迟吧?”陆言深语气淡淡的。
他都这样说了,秦怀远就算提前到来已经等了近半个小时,哪里又敢说什么?
“不迟不迟,我们也是刚到。”秦怀远笑得挺讨好的,态度跟初次见面高贵沉稳的秦氏集团董事长一点都不同。
陆言深嗯了一声,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来迟有什么不对。
带着苏晚晚毫不客气的在空着的主座上坐下,整个过程,他看都没有看秦怀远一眼。
直到坐定了,点好菜了,他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向秦怀远:“不知秦董苦苦等候的求见我,有什么事?”
陆言深说话可真刻薄,半点脸面都没给,秦怀远更呕心了。
但他又不敢摆脸色,而是直接认错起来了:“陆总,是我教子无方,导致昭阳任性的争风吃醋而伤害了您和您太太,真的很抱歉,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对昭阳严加管教,这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
一边说着,秦怀远一边低下头去,他的脑袋低得很低,态度看起来真的很诚恳,至少比苏向君是要诚恳得多。
然而,陆言深的脸色,没有任何的缓和:“秦董的承诺,秦少做得到吗?我看他性格桀骜不驯,怎么不像是能听教训的人?”
闻言,秦怀远脸色僵了僵:“陆总说笑了,昭阳任性归任性,但还是听话的,只要我以后严加管教,昭阳想必能认识到错误,知错就改。”
陆言深没再说话,只是挑起眉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秦怀远。
许久,他才收敛了眸色,冷声开口:“秦董爱子情深,我还真不好不给面子,但是......”
他语气落了下去,秦怀远才刚刚松缓一点的心,立刻就跟着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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