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和亲的婚事还未有着落,便迎来了苏卿的生辰。
今年郎君对公主的生辰礼格外感兴趣,因往年尚且能窥见些苗头,可今年公主将礼物藏的死死的,他竟猜不到半分。
越神秘就越是引郎君好奇。
这是苏卿第一次在京城公主府过生辰,生辰宴办的不算张扬但也不是悄无声息,至少公主府内烟花响了半夜。
府里下人领了丰厚的赏银,赐了宴席。惊风殿内美酒佳肴,歌舞升平,郎君满座,热闹极了。
当然,来的亲朋好友不外乎那几人。
刘昶,张子琰,徐良,夜里赵鹤也来了。
一切仿若回到了姑苏公主府一般,少年相聚,举杯换盏间,侠义豪情其乐融融,只唯独,少了一个贺晚舟。
苏三元对贺晚舟辞官之事闭口不言,众人便乖觉的都没有去问。
月色当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几位郎君轮番敬寿星有意要将他灌醉,可奈何那是实打实的酒罐子,众人脚步虚扶时,苏卿仍旧眼神清明。
在闹得最厉害时,苏三元敬了苏卿一杯酒。
众所周知苏大人不能饮酒,名副其实的一杯倒,苏卿想拦,却被赵骊娇阻止:“阿卿的生辰,苏大人该敬这一杯酒。”
酒虽不能真解千愁,但好歹有片刻的混沌,能暂时忘却忧愁。
苏卿没再推拒,举杯与苏三元共饮。
苏三元心中五味陈杂,他如愿成了二哥坚强的后盾,如今京城大多都知晓公主府苏公子与他是一母同胞,再没人会质疑二哥的身份配不配得上公主府,他曾经想要的,做到了。
只是,这一次醉酒再没那人抱他回房,而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人将他抱起,苏大人下意识揪住那人的袖口,低喃一声:“晚舟,别走。”
刘昶虎躯一震。
脚步顿住,低头看着还在低喃‘晚舟’的人,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与那两人有关的画面也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向来大大咧咧的刘大人,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微风袭来,带着凉意,怀里的人不自觉缩了缩,刘大人回过神来,将苏三元送到了宣雨殿偏房。
直到再次回到宴席,刘昶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愿,世间能予他们以温柔。
这是他一个粗人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和最好的词。
酒过三巡,尚且清醒又有眼力劲儿便起身告辞,比如张子琰,比如徐良,比如皇帝。
而没眼力劲儿还在痛饮的,比如刘昶,比如秦樰。
张子琰将刘昶酒杯夺走,硬生生将人拖走:“刘兄,你醉了,我送你回府。”
刘昶一脸茫然:“醉啥醉,我还能喝。”
张子琰气的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脑崩儿:“是头猪吗你!”
刘昶:“啊?”
张子琰拽着人出了府:“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你在这煞什么风景,长点心吧刘大人。”
刘昶嘶了声,好像明白了什么,笑嘻嘻道:“你说,苏公子和殿下……”
张子琰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回府!”
刘昶拿开他的手:“行行行,不说就是。”
“对了,听说朝中有大人有意与你联姻?”
张子琰眉头一挑:“小爷我长得俊俏,能力出众,自是有人觊觎。”
张大人夸完自己,还不望埋汰别人。
“哪像你,五大三粗的,哪家女郎会看上你。”
刘昶低头瞟了眼自己均匀健硕的身材,大声反驳:“我哪里五大三粗,分明就是恰到好处,前几日还有女郎送手帕给我呢。”
张子琰来了兴趣:“说说,哪家女郎?作为兄弟,我替你把把关。”
刘昶一哼:“女郎面子薄,怎能随意说道。”
张子琰:“不说便不说,不过你喜欢不喜欢总能透露吧。”
刘昶面色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张子琰的逼问下道:“我有喜欢的女郎,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便去提亲。”
张子琰揽着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