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吉普车是很宽敞的,可后座的两人还是幼稚不减的在斗嘴。
“你过去点。”
“凭什么不是你过去点?你屁股大我就要惯着你?”
“老子想躺着!”
“老子也想躺着!你他妈是牛么,需要占这么多位置,骨头是断了,非得躺着?”兄弟之间都拳头相加了,还能跟你客气不成,自然是该怎么怼就怎么怼。
“……”
霍舟砚被气到一瞬间丧失语言功能,睁着眼眶,像要用眼神活剐了他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霍舟砚……
“萧濯锦,眼睛不用就捐掉,虽然半瞎也应该有人需要!”
萧濯锦傲娇一哼,“谁眼睛瞎谁知道,有些人吧,不仅眼睛瞎连脑子都是蠢的,就这种还是别去捐赠了,免得祸害别人。”
萧濯锦怼人一向比较厉害,而霍舟砚是动手能力比较强。
“萧濯锦没挨够揍是不是!”他捏着沙包大的拳头在萧濯锦眼皮底下晃,“没揍得舒服说一声,小爷满足你!”
推开他的拳头,萧濯锦依旧傲娇,“莽夫,爷没工夫跟你瞎掰扯。”
开车的司机瞅了瞅自家爷的脸色,又在后视镜里频繁打量斗嘴的两人,忍不住腹诽句这两位爷好幼稚啊。
嘭——
一个物件忽然飞向后座,从萧濯锦、霍舟砚俩视线中穿过,砸在椅背在弹到座椅上。
“闹够了吗。”晋楼不咸不淡的一句,就让后座俩幼稚鬼瞬间噤声,安静如鸡不敢再造次,“我可以让车子加速,再把你们俩踹下去。”
“缺胳膊少腿随便选择。”
晋楼是有点闷的性子,不怎么爱讲废话,但如果开口了必然是比较重要的。
萧濯锦沉默会儿,轻叹,“你顺道送我回去吧,这几天折腾够了我需要休息。”
晋楼很耿直,“好。”
然后,霍舟砚跟着道,“我也要回去。”
“不行。”
霍舟砚又来劲儿,“为什么他行我不可以。”
晋楼的目光在后视镜停留数秒,“你要跟我住一段时间。”
“……”
谁疯了才想去跟晋楼住一起,最迟6点就起床,晨跑锻炼然后自己准备早餐,根本没什么业余爱好,闲出屁来,跟这种人一起生活迟早得闷死。
“我不需要!”霍舟砚反抗,想想那生不如死的生活就难受。
晋楼回他,异常霸道,“不需要你需要。”
“你可以选择离开,我自会捆你回来。”
捆,晋楼用了捆这个字眼。
他说话向来会挑重点,而且说一不二。
打架斗嘴几天的折腾,萧濯锦太累了,这会儿斗嘴斗完了靠着椅垫小憩,听到两人传来的对话忍不住弯了嘴角。
nice。
霍舟砚这种人就需要晋楼来磨他。
回晋家的途中,车子改了道先送萧濯锦回家,才回了晋家。
“二楼右转第二间是你的。”
霍舟砚磨磨牙,算是认命了,“我洗澡就睡觉了,别来吵我。”
“没兴趣。”晋楼走的左边,头也不回,身影挺拔笔直。
洗澡换衣服出门,晋楼自己开车去了第二院,副驾驶放在一个礼盒是送给侄子的礼物。
而被留在晋家的霍舟砚——
洗了澡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就开始盘算怎么从晋家离开,他才不要在这儿生活,宛如男德学院一样能把人折磨疯。
可现在一没人,二没车要怎么走。
要是知道有这种遭遇,以前来晋家做客时就应该摸清楚场地。
叩叩叩——
“霍先生。”
“进。”
霍舟砚坐在床位,放着电视,看的心不在焉。
“这是姜汤和感冒药,先生让我送来的,可以预防感冒。”
霍舟砚拿着遥控器,瞥了眼不经意的问,“晋楼呢。”
“先生去第二院了。”
他哦了声,端着姜汤佐感冒药一气呵成,“我要回家取一些东西。”
“霍先生需要什么,列一个清单就行。”
霍舟砚不爽,挑着眉梢,“你叫豹子是吧?”
豹子点头,“是。”
豹子跑的贼快,得了这个外号,比起名字大家更喜欢喊他外号。
“晋楼说了我不准出门吗?”
“是,只要不离开晋家,霍先生可以随意走动。”豹子很老实,对先生交待的事铭记于心。
“他这是限制我人生自由,算绑架你知道吗!”
豹子很老实,“不知道,不过先生说过霍先生要是觉得不妥可以报警。”
我报尼玛个大头鬼!
警察弄的过晋楼么!
霍舟砚深吸口,“拿笔和纸给我。”
“好的霍先生。”
列清单是不是,软禁是不是!行!
第二院。
季靖枝刚跟萧濯锦通完电话,晋楼已经到门口。
“回来了。”
不苟言笑的晋楼轮廓松动些,“嗯,回来了。”他把东西递过来,“恭喜你做爸爸了。”
“谢谢,进去吧。”
病房里,一家子都在,热闹的围着婴儿床,就算小调皮在睡着长辈们也是疼爱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晚晚,晋楼来了。”
一夜休息后,许非晚精神头很好了,穿着病号服也掩不住她的明艳动人。
“晋先生。”许非晚起身,自然的拉着季靖枝的手,小鸟依人的靠着他,“听二哥说晋先生在部队很忙。”
晋楼点头,目光直接,“前些日子有个训练,昨天训练结束正在休假。”
“恭喜你嫂子,喜得贵子。”
嫂子——
许非晚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毕竟晋楼对她好像不是太满意,因为之前‘欺负’季靖枝的事。
季靖枝笑出声,“晋楼比我小一岁。”
“是不是看不出来,我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