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住院部再次传来好消息。
被传了很久绯闻的,妇产科闻医生跟急诊室许医生弟弟,终于看见两人同框撒糖了。
下午陆队长给宋医生买了一束红玫瑰在走廊里表白,晚餐时分,许桑榆就在闻斐住的病房摆满了红玫瑰,并点了蜡烛,还唱了首情歌表白。
许非晚数落他那些话,臭弟弟并非没有不放在心上。
表白完,陪闻斐用了晚餐,许桑榆就被云简一个电话叫回海云台。
“真行啊,看了不少电影学的吧。”许非晚真不信臭弟弟有这么浪漫,其实有时候臭弟弟也挺直男癌的。
许桑榆嬉皮笑脸,“找姐夫问的。”
最近季靖枝在陪许非晚追爱情剧,看了这么多总能学到一招半式,虽然在二爷看来土的要死,但许桑榆可以用啊。
“做得好,小榆。”白姥爷给他竖大拇指,“白承跟孟捻准备明年办婚礼,姥爷觉得你动作要是快一些,明年可以一起热闹。”
“外孙跟孙子同时娶媳妇儿,我可不得高兴死。”
“姥爷您说什么呢。”许非晚越来越听不得那些生老病死的话,“您最近精神好了这么多,世欢再给您悉心调养,您都没看见曾孙怎么就说这种话。”
白姥爷的身体——
早年被小姨子煨毒伤入肺腑,要不是世欢那一套针法牛皮,又靠中药慢慢调理白姥爷真的撑不了这么久。
油尽灯枯的身体,不管怎么调理都于事无补,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姥爷的精神头保持的还是不错。
白姥爷温和的笑着,不再说这个话题。
“姥爷,不着急,我还没结婚生子呢,您啊看面相就是长命百岁。”许桑榆柔情蜜意不行,嘴甜哄哄长辈还是可以的。
云简去房间有一会儿,这时才抱了个箱子出来。
许怀柔,许非晚结婚的嫁妆已经给过来,现在这箱子里的都是给许桑榆的。
“妈,您还有存款呀。”
这箱子许桑榆见过两次了,都是两个姐姐出嫁的时候。
云简瞪他,“就你那大手大脚的性子,我要不给你存一些,结婚时去哪儿找老婆本。”
云简抱着的箱子其实是个妆奁,应该是个古董很有年头,做工精细,久经岁月依旧能看出妆奁的精美。
“这个,是我给你的。”第一张银行卡是云简存的,“你们三姐弟一人一份,谁都没亏着谁,可不能说妈妈偏心啊。”
两姐弟对视眼笑了。
“这个是怀柔和丛文给你的。”第二张卡和一套房产是许怀柔,洛从文夫妻给许桑榆准备的。
“这个是晚晚跟靖枝给你准备的。”
也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套房产,六个黄金地段的门面,红楼许非晚所持所有股份,就是季靖枝在沪城公司的股份,都分别给了许怀柔跟许桑榆每人五个点。
“现在,都交给你保管了,希望你能尽早把女主人带回家。”
白姥爷在旁,也笑盈盈的拿了份文件,“这是我跟你舅舅给你准备的。”
自己妈妈跟姐姐给的许桑榆可以要,但白姥爷给的。
“姥爷这个我不能收。”
“为什么不收。”白姥爷打开他的手,把文件放在妆奁上,“我是你姥爷,给你东西理所当然。”
“小榆,姥爷给的,不能不要。”许非晚帮衬,给与不给都不会有人说闲话,但给是白家对于许家的认可。
“咱们都是一家人,还分你我不成?你,晚晚,怀柔都是乖孩子,姥爷就希望你们平安健康,家庭幸福美满。”
许桑榆也懂事就不再说什么心中感激的接受了。
远在南洋的白承知道,还特意来电话道贺,两兄弟在电话聊天,“你当初说只把闻医生当兄弟,怎么和‘兄弟’好上了。”
“我也不懂,那天知道第二院寝室楼着火,知道闻斐在寝室我就心急如焚,之前我以为我不喜欢闻斐,因为她身上有点姐姐的影子。”
许桑榆抽了口烟,现在也觉得这感情很莫名其妙,“爱像姐姐一样唠叨我,又像姐姐一样纵容我,但和姐姐又截然不同。”
开始,许桑榆觉得,闻斐大一些,成熟些对待他像对待小弟弟一样,而他被两个姐姐打压久了心理上已经习惯。
白承笑他,“你不会有恋姐情节吧。”
“呸,我才没有!”他顿了顿,尝试着解释,“我觉得我可能有点被虐倾向,有点喜欢被闻斐管着,唠叨着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时相处那种模式。”
局外人白承有点不太懂,但也直言,“不论怎么样,你们俩互相喜欢就好。恭喜了,兄弟。”
“嘿嘿,谢谢承哥。”
这两对总算是圆满了,再看花总——
“你说说这个许非晚,自己喂狗粮就算了,现在还拉许桑榆出来喂狗粮!我那是医院,是让他们表白秀恩爱的地方吗!”
群里原先就三个姑娘,后来人逐渐多了,许怀柔夫妻,季靖枝,许桑榆,现在把闻斐跟陆羡一并拉近群里。
然后许桑榆多个心眼,又建了个男士群。
“有灾难的地方总会有鲜花盛开,两者是相互并存的。”沈怀瑾洗了水果出来,轻车熟路的拿了药盒。
“把药吃了。”
花满满感冒了,病情有点顽固,爱流鼻涕和咳嗽,这两日又为郭人豪闹出的事忧心伤神导致感冒反复。
花满满放下手机,瞅他,“沈怀瑾,我发现你真像个管家婆。你的热搜都闹成那样不去管一管,偏偏来管我这点小事。”
沈怀瑾盯着她,镜片下明明是一片深情,可眼前的姑娘就是看不见。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做事,太急功近利!”
这话,花家老爷子也常说她。
性子急,做事急功近利,有时候很好,有时候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