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洗手间。
许非晚站在盥洗台边,端着漂亮的天鹅颈,镜面反射中那双凤眸阴寒蚀骨。
“表妹,我忍你很久了……”她的右手摁着齐乐摇的脖颈,野蛮的把她摁在蓄满水的面盆里。
“你在红楼里对我的事说三道四,在酒吧跟那帮子长舌妇更是变本加厉,是我给了你温软可欺,可以随处搬弄我是非的错觉吗?”
“我……咕咚咕咚。”
齐乐摇不知道许非晚这么厉害也这么霸道,把她堵在洗手间里打了一顿不说,还把她摁在面盆里像要杀她一样。
“白家也算我本家,我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你不喜欢,不高兴心里嫉妒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你但不能接受你无端的诽谤和侮辱。”
“你身在齐家,背景没有白家强悍那是你的命,但不表示任何人都要惯着你这副作妖作恶的黑心肠!”
“白,白晚星……咕咚咕咚,你,你……”
最终许非晚收了手,把挣扎到快没力气的齐乐摇踹到在地。
“咳咳咳咳……你,你。”齐乐摇满脸狼狈之色坐在地上,妆容花了,头发湿了,扭曲的面容上全是落败之色。
“你,你敢打我!”
许非晚挑眉,偏着头,余光狠辣,她微微俯身在水龙头下洗手,“我为什么不能打你?就凭你对我造谣诽谤,还想联合人给我下药,我就能废了你双手!”
“齐乐摇别仗着姥爷,舅舅对你另眼相待就试图来挑衅我,就你……”她轻轻一哼,不屑到极致,“还不配!”
“你,你……”
齐乐摇为什么挨打,事情拨回十分钟前。
许非晚去接舅舅电话,寻了个角落稍微安静的位置,酒吧光线昏暗,她也是意外看见本就有些招摇的齐乐摇去了吧台。
在吧台边,齐乐摇跟一个青年男生在说什么,当时她只当是齐乐摇的艳福来了没在意,而接完电话回到吧台坐下不到一分钟,跟齐乐摇攀谈的青年就主动来接触她。
在酒吧,这种事常见,言语用词也很直接,大抵是想跟她一夜情。
当时许非晚没在意,也没动怒直接拒绝了,可男人脸皮厚还贼能粘人纠缠她不放,还要请她喝酒什么的。
青年男人说跟我喝一杯我就离开,相遇一场就是缘分。
许非晚瞧瞧青年的脸,再去看那两杯褐色的洋酒,微微一挽唇抓起那杯酒就砸在青年的头上。
哐当一吓,动静可大了。
邹陆看见情况赶来,一听骚扰,邹陆操起凳子就往青年头上砸,可能东窗事发齐乐摇害怕跑去洗手间准备打电话求救——
许非晚追进来,按着她就一顿打。
事情始末就是如此,许非晚心里本就窝着火,跟季靖枝的冷战让她心情极为不好,下午在红楼听到齐乐摇对自己的诽谤她就忍了,现在来了酒吧还这样并且变本加厉。
她可是结了婚的人,还让青年来勾引下药,存的什么心思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一场骚乱闹得有点大,不知谁报警引来了警察。
夜里十点多,白舅舅出现在警局带着袁律师。
白舅舅只问了一个问题,“我外甥女受伤了吗。”
警员回,“没有。”
白舅舅才愿意坐下来了解事情始末。
警察心里有些颤颤的,说到一半被白舅舅打断。
“你说什么,有人骚扰我外甥女?”
“……是。”
白舅舅拨了拨腕表,这么晚过来还西装革履,在这个年纪依旧器宇轩昂的,回味了下随口一问。
“邹陆没把人打死?”
警察回,“没,不过伤的也不轻。”
白舅舅脸色不见波澜,漫不经心,“没死,算他命大。”
很快,袁律师就去做了保释,许非晚只用酒杯砸了下问题不大,问题比较大的是邹陆把小青年摁在死里捶。
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会面室。
齐乐摇那个委屈劲儿,一见了白若龙就想上前卖惨撒娇,“表舅……”
只可惜,白舅舅眼里压根没她。
“晚晚,没事吧。”
许非晚怎么可能有事,站在那儿优雅端方气质绝佳。
“没事,舅舅。”
白若龙脱了外套给她拢着,面色虽不苟言笑但动作用词都是关切小心,“夜里风大,别着凉。”
“时间不早,回去吧。”
许非晚嗯了声,拉着白舅舅的外套,一行几人从警局出来,在车边的时候白若龙停下,微微偏身扬手就给在身侧的齐乐摇一巴掌。
“孽障!”
齐乐摇被打得身形颤颤,捂着脸眼眶通红委屈异常。
“你给我等着齐乐摇!”
撂下这话,白若龙只带着许非晚跟袁律师上车,至于邹陆跟齐乐摇压根不想多看一眼。
回去的途中,白若龙就问了句。
“真的没事?”
“没事,下药的酒我没碰。”
白若龙放心了就不在多问,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外甥女没事,这种烂招他以前见得不少。白惊鸿是白家唯一的千金,谁能娶到白惊鸿地位自然水涨船高非同一般,什么下贱的兰招数都见过。
只是时光轮转,想不到有一日是表外甥女对亲亲外甥女使用。
车子到白家,下了车跟她同行的白若龙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