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晚就这样端着脖颈,单手抱胸这样清傲的站着。
似笑非笑深凝着季慎言。
“你可以打回来。”她侧身端着香槟杯,小小的抿了口。
季慎言的脸色很有趣,千回百转的精彩绝伦。
一晌,他理了理领带,咬着牙说了声抱歉,“我不知道白小姐这样讨厌他,以后我会多注意。就是不知白小姐消气没,如果没有……”
许非晚敛眸一笑,风情万种,“下次打你别再躲,我会打得更舒服。”
“不是要去季家吃饭,先失陪我去补妆。”
“停车场见,季先生。”
许非晚扭着小腰,高不可攀的走了。
在电梯里,许非晚磨蹭着指尖,舒爽的都要笑起来。
打得可真是太爽,太解气!
从电梯出来,就给白宗林拨了电话,说一会儿直接去季家稍后见,简单的三言两语还没说完就听到停车场里,轮胎摩擦过地面那种异常刺耳的声响。
她就好奇了一下,挂了电话往那边走,就听有回音效果的停车场传来咆哮。
“季靖枝,现在不得季家庇护,看我怎么弄死你。”
心头一个咯噔,下一秒脚下就不自觉的跑起来。
“干什么你们!”许非晚呵斥。
在一排车的背后,季靖枝停车的位置,两三个男人已经控制住他,几米的距离内还有一辆轿车,后座车窗降下一些。
“跟你没关系,滚!”
许非晚也没多言,视线从季靖枝脸上瞥过,“喊什么喊,停车场你的我路过不行?”
季靖枝盯着她,眼眸里是有光的,只是在她迈步离开那瞬就暗下去了。
许非晚踩着高跟鞋从黑色的轿车路过,真的没有在看一眼,也没想要施以援手,就像个路人。
倏忽——
在许非晚经过轿车时,猛的扑到车边,从只压了一半的小窗扑进去,右手有着刚从头发上拔下来的银色发簪。
锐利尖刺的那一面,抵着车里那人的脖颈。
许非晚这个动作很冒险。
稍有一丝不连贯,就会功亏一篑。
她空闲的手伸进车窗解锁,小心翼翼的开了窗,扯着人从车里出来,那人好高跟季靖枝差不多的身形。
现在,决定权在她手里。
“放了他。”
“这位小姐……”被抵着脖颈的人口吻玩味明显,“你跟季靖枝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既然没关系,为何要帮他。”
许非晚微怔,“他的命是我的,就算要拿也是我拿,不相干的人别来插手我的事。”
“既然都有仇,为什么我们不能做个朋友?”
被抵着脖颈的人想跟许非晚做交易,不知是什么自信,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如此漫不经心。
“你动什么!”许非晚加重手腕力道,“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要么你见血,要么放了季靖枝,当然我也可以两种的都接受。”
发簪真的尖锐,是一种装饰品,也是许非晚护身的一种利器。
她没有在开玩笑。
“呵。”被要挟的人一笑,无奈的耸肩,“没听到吗,还不放了二爷。”
禁锢着季靖枝的下属很听话。
“你先走。”许非晚看他眼,“马上就走。”
季靖枝站在原地没动,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深凝着他,他好久没笑,是从心里散发出的笑,可现在他笑了。
没去管刚刚禁锢他的人,径直过来,捂着她的小手,轻轻一拽将她扯到怀里。
“为什么不来见我,我在梦里等了你好久,晚晚。”
突然撒娇起来了?
他好久没这么心情轻松的抱着晚晚,脸颊深埋在她脖颈,滚烫的眼泪烫着许非晚的皮肤。
“我好想你,晚晚。”
许非晚也不是傻子,眼下的情况一目了然,推开季靖枝的一瞬,扬手便给帮忙做局的人一巴掌。
她不止打了帮忙做局的人,也打了季靖枝。
不是巴掌,也不是拳头。
就像撒娇般在他胸膛推搡似的打了下。
“晚——”
许非晚转身就走,给了个愠怒的冷眼。
许非晚的跑车在停车场转了圈张扬的离开,不过留下的人……停车场里传来好一阵的笑声。
凤胤抵着腮帮,这一巴掌又疼又麻。
他挨巴掌,季靖枝就那么轻轻推了下?
厚此薄彼不要太明显!
而且真看不出,许非晚手劲儿这么大。
“她还爱你,表哥。”
季靖枝知道晚晚还爱他。
囚禁的小半月,他那样欺负晚晚,晚晚都没舍得打他一下,只是嘴上较劲说些难听的。
“很显然,白家在纵着她。”
凤胤口吻笃定,又揉了两下脸,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嗡直响,有人来电话了。
“喂——”三爷的口吻有点愉悦。
“你被打了?”电话那端是个女孩子,口吻有点含糊,估摸又是在吃东西。
三爷诧异了下,嗯了声。
“把名字给我。”
三爷的心小雀跃了下,“你是打算帮我讨回来?”
“对,双倍。”
凤胤就笑了,他跟许非晚一样是凤眸,他的凤眸狭长很多,所以妖得勾人。
“不必,是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