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佳一上台,就被许非晚压了个死死的,节奏一乱,许老太太只能愤恨的瞪着许非晚。
许非晚姿态优雅,喝了口温水。
“许老太太,您今天来电视台不就是踩我的?干嘛瞪着我不说话,您不把戏先唱上,我这边不好接呀。”
“许非晚,你,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许老太太跳起来,如果不是直播镜头,她真的要扑上去动手的。
“你害死你父亲,如今还敢大言不惭来电视上睁眼说瞎话地来洗白自己!”
“许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许老太太演痛心疾首演的可真太好了,一头银白的老太太,跟嚣张刁蛮的孙女针锋相对,却气得默默垂泪。
可不能让人动恻隐之心吗?
女主持看了眼许非晚,安慰许老太太,“老夫人您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兴许其中都是误会。”
“误会,哪里有什么误会!”许老太太抹着眼泪,“自打乘风过世,许家名声尽毁,为了维系这个家我四处奔走,一把年纪还到处舔着脸去求人。”
“谁能想到,她母亲云简!居然在这时候要跟我分家,带着三个孩子,其中还有许家唯一的孙子,一点旧情不念分走大半家产。乘风犯下恶果罪有应得,一切都是许家应得的报应,我只想这个残破的家庭过的好好的……”
许老太太悲痛欲绝,一直在捶扶手,“云简带走三个孩子和大半家产,我念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没有计较,可她,可她居然把孩子教育成这样。”
“纵容许非晚胡搅蛮缠,纵容她刁蛮霸道,纵容她忘恩负义,甚至过年的时候要跟我们断绝关系!”
“乘风如果泉下有知,怎么安心啊。”
“许乘风的确不能安心。”许非晚坐直,背脊像一柄直尺,凤眸裹了利,“他为钱允许工程粗制滥造,滥竽充数,他为钱谋害别人性命,就算不死也会日夜寝食难安。”
“许老太太,就凭您空口白牙就想抹黑我妈妈,抹黑我,这力度是不是稍欠火候?您觉得您做的那些事是没人知道,还是笃定我不会拿出来讲?”
许老太太梗着脖颈,“你有什么可讲的,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
许非晚莞尔,理了理有点皱褶的裙摆。
“先说当年我跟小榆被绑架一事!案件被记录在案,有多少警员,警察可以替我作证!你跟许乘风是怎么对我的,拿500万赎回小榆,对我的生死不闻不问。我被打到半死,差一丁点就丢了性命!”
“赎回小榆,你跟许乘风在家大摆宴席的招待宾客,庆祝小榆九死一生!那我呢?我那时候还被绑着,整个腰都被打断,生不如死,奄奄一息,这就是您许老太太对我这个孙女做的事?”
“您的孙女不值500万!”
“谁说我们不救,500万那么多钱,救了小榆不需要筹钱吗?”许老太太反呛,睁眼说瞎话眼皮都没眨一下!
许非晚一声轻嗤,握着的拳头冷到发抖,“好个筹钱,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办案的谭警官来家里帮我求情,许老太太您可是说的一个孙女,撕票就撕票。”
“许乘风当时跟谭警官说了什么,你敢不敢在这儿念出来!”
她站起来,往前一步,森冷的眸子盯着许老太太。
不敢,许老太太当然不敢!
“许乘风说谭警官我们撤案!呵呵,撤案,撤案,他的女儿,你的孙女生死未卜,你们就要撤案,许老太太这就是您说的对我的疼爱吗?”
时间好像被摁了暂停键,直播中,直播现场都忽然一阵沉默的哑然。
只有十五岁,两姐弟被绑架的时候只有十五岁。
奶奶说撕票就撕票,父亲说撤案。
500万,舍弃一个孩子性命?就算没钱也不至于说出撤案两个字。
这些事,晚晚没跟季靖枝说过,谁都没提起过,季靖枝捏着的指尖发青,跟山岳要了烟,电台工作人员想提醒下,眼神刚接触到一起,就识趣的扭开。
何必呢,为了支烟,没必要赔上自己啊。
直播的评论中出现短暂的停顿,然后打问号,然后有人发真的吗?
“许老太太,您想要塑造人设,是不是得先把陈年往事捋干净在做?昧着良心说这些话,晚上睡觉睡得着吗?”
许非晚俯身凝视她,她的眼神真的很可怖很阴暗。
“再说许乘风的死,他是怎么死的?检察院证据确凿上门捉人,那天正好是我跟小榆的生日,许乘风当时可半点犹豫没有,直接用我做人质,拿利刃抵着我的大动脉。是我先生救了我,为此他还被刺了一刀……”
“许乘风搏命,开车撞警察,撞检察官,为此常检没了那双腿,我先生当时开车追击是许乘风追击操作失误造成车祸当场死亡!”
“许老太太,此事过后您是怎么埋怨我的?骂我扫把星,丧门星,你让我替许乘风去死,骂我应该死在前头替你儿子搏一条命出来!”
“自此之后,妈妈带着我们离开许家,你三天两头上门吵闹,我们离开许家的时候可是连一粒米都没有拿走,你是如何做到如此不知廉耻说那些丧良心的话?”
“许,许非晚,你,你要在这儿颠倒黑白!”许老太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