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以后,许怀柔没有多留,搭夜间航班先回金陵。
小黑团交给保姆照顾许怀柔哪里放心的下,何况小黑团还在喝母乳,当了母亲的她是恨不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
洛从文暂时留京,跟萧氏的合作既然敲定,接下来肯定有许多事要谈。
送走妻子以后,洛从文就去了酒店,要了一间商务套房,等着邢舟明日来京,他是男性不可能住在小妹那儿。
尽管时候一家人,在男女有别这块上,洛从文向来知分寸。
姐姐、姐夫一离开,许非晚就是山中无了老虎的猴子,她自己先胡思乱想了一遍,总觉得季靖枝来这边偶然撞见姐姐姐夫一定收到惊吓,说不定还在胡思乱想。
她必须去见心上人一面。
随便洗漱了下,换了身衣服拿着手机就往外跑。
许怀柔临走前盯着她吃了药,感冒药有嗜睡的成分,怕半路意识不好没开车叫了个车,从电梯出来一路狂奔……
“晚晚——”季靖枝从车里下来,抱着外套疾步过来给她拢着,“这么冷去哪儿。”
许非晚先惊了一瞬,在一下释然,跑过去紧紧抱着他。
“我去找你,想去见见你。”
季靖枝拿她没辙,亲她有些凉的脸颊,“你才刚刚退烧。”
“可是我想见你。”
她像个撒娇的孩子抱紧他的腰,小脸在他温暖的毛衣上蹭来蹭去,“我生病的时候做了个很不好的梦,醒来后姐姐、姐夫都在家都不敢给你打电话。”
“你,你见到我姐姐他们是吗,他们有没有对你疾言厉色,有没有给你难堪和脸色,有没有说让你难受的话,姐姐,姐姐有没有打你……”
她相信姐姐的话,但更需要亲自验证。
她仰起头来,因为刚退烧,睡了大半天,脸色明显没之前那么明艳,刚刚奔跑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也没有吐口红唇色略微有些发白。
秀美的眉心紧紧拢着,眼里写满了着急。
“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对你说了不好打的话?你不要瞒我,你有什么事都要跟我……唔。”
季靖枝俯身,吻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就刚刚碰到唇,许非晚就推他,“我刚退烧,说不定还会传染,你别亲我。”
季靖枝不依,抱紧她,把她推到车边,圈紧她跟用力的亲吻。
“感冒传染给我你就好了。”
“才,不是,这,这样。”嘴唇被吻着,说话都断断续续娇嗔软绵。
被吻着的许非晚还是不依不饶的推他躲避,可二爷自有拿捏她的办法,耳垂被咬住的一瞬她双腿莫名发软。
“季靖枝——”
那无边灼热的热气往耳朵钻,往皮肤上灼烧着,她的骨头就软了,身子软了,心也软了。
“我,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在侧颈上作乱的季靖枝回,“我也在做正经事。”
“你……”
“靖枝……”
“二哥……”
一声软绵娇嗔的二哥,让脖颈被咬了口,季靖枝才停下抵着她眉心。
“现在才喊对了。”
你这霸道怎么比专门勾人还勾人呢。
许非晚瞪他,凤眸噙着潋滟风情,“我再跟你说正事。”
“嗯。”二爷点头,余光示意了下车上,“上车,或者上楼。”
她张张嘴,准备说上车,路灯下光照偏移才看见他满是血丝的眼,而且也是此刻才注意到一向衣冠整洁的他好像有些少见的凌乱。
想到什么,扭头看了眼驾驶位。
“你什么时候来的。”
“老实讲,不准跟我撒谎,否则我就去调监控!”
季靖枝变态了,心里不正常了,他真的超级喜欢他的晚晚心疼他的模样。
“知道你生病请假。”
许非晚胸口一震,被刀剜了下那样疼,“姐姐没让你进屋,你就一直在楼下等?”
“……是。”
“但我进屋了,也看了你,却不适合多留。”
确实不适合,但进屋了就证明被审问了一番。
“所以你没有吃饭,到现在都没吃。”
季靖枝乖乖回答,有点乖,“喝了一瓶水。”
“你!”
生病人的总是神经脆弱又敏感,她非常生气,一偏头眼里的金豆就掉了。
“晚晚。”
季靖枝呼吸一滞,抱紧她,“别哭晚晚,我心疼。”
“我,我只是感冒,有姐姐、姐夫照顾不会有事,但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我跟你说过,不要用极端的方式对待你的身体。”
“你也不能这样不声不响的瞒着我。”
“我不喜欢这样,我讨厌这样。”
季靖枝的心软的踢踏糊涂,他的晚晚知道少许的另一面后更偏爱他了。
“对不起晚晚。”
“不要道歉,你没做错,你什么错都没有,不要道歉,我非常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太恶毒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她果然没绷住,见到她被欺负,受了委屈,吃太多苦头的心上人没有绷住。
“那我说我爱你会不会好听一些。”
他那么高的身躯,现在俯身在许非晚肩窝处,隔着软软的衣服藏住了他的眼泪。
许非晚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嗯,好听太多了。”
“楼下太冷,我们回家吧,我姐姐烧了好多菜,我刚刚都没吃多少你跟我一起吃好不好。”
她吃饱了,但心上人没吃,她就可以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