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许非晚是浑噩的,因为太在意那两个额头吻,所以在梦里也在为这个纠缠不清,不过梦里是有延续的。
还是吊脚楼下,还是那堆火,还是季靖枝跟她,还是那个额头吻。
而后续是,季靖枝不止亲吻她额头,还把她攥进怀里坐在他腿上,在那堆火旁季靖枝在亲吻她。
他好看的手挑着她下巴,深邃揉情的眼神像情毒。
他亲吻着她,他的唇滚烫,舌尖滚烫,手指,手心都是滚烫如岩浆热油,他们的呼吸纠缠着,唇舌纠缠着,吻得很动情迷离中睁眼看他。
他的眼梢留着情欲的红艳,像口脂,像花瓣的红染在眼尾。
他的指腹,似乎有些薄茧,惹火的蹭着她锁骨,咬着她滚烫的耳垂在私语,“晚晚,我是喜欢你的,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
“吁——”
春梦中的小仙女惊醒,脸上一层薄汗,背脊一层薄汗,一双凤眸春潮未退,如果她此刻照镜子就能看到,其实此时她的眼神跟梦里季靖枝眼神是一样的。
都情不自禁跌入欲望的深渊。
她,动了欲。
“醒了。”宋娜娜已经梳洗完毕,行李箱都提了下去,“快起床吧,正打算来叫你,我们准备出发了。”
“这么早。”捞起手机看时间,不早了,已经八点。
“我看你太困就让你多睡会儿,没想到你今天睡得这么沉,在坚持坚持等回京想怎么睡懒觉都行。”
“你带队去隔壁村记得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
“记得多穿几件别着凉。”
宋娜娜像个唠叨的老阿姨,吃喝拉撒都嘱咐一遍。
许非晚匆忙洗漱番,跟宋娜娜一起到大堂屋,别的医生已经去集市,还有一辆牛车在运送行李。
吕主任再跟蔡镇长交涉什么,看着她来了才停止,然后她又被吕主任唠叨一番。
“别送,路不好走,你们也差不多该动身,路不好走你们都当心些。”吕主任嘱咐,拍了拍许非晚的肩。
他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心里自然是信任的。
许非晚看着闺蜜和自己导师,眼圈莫名有点烫,心里是舍不得的。
看着他们走到看不见的位置,才转身跟蔡镇长道别。
大牛跟栓子牵着两辆牛车,载着行李,医疗器械和药品打头阵,医援团队随后在,只是团队里混进来两个奇怪的人。
一个季靖枝,一个山岳。
两人的装备很专业,登山专业,背着登山打包,从头到脚都显得精致专业。
“你们……”许非晚诧异。
“吕主任让我陪着你们过去。”季靖枝如实应来,走近她递了跟登山手杖,“手给我,路不好走,别摔着。”
医院的同事回头看着他们都在笑,嘴上没说话可眼神表达得够清楚。
小许别害羞,牵着吧,反正狗粮吃了不少不差这一碗。
许非晚心虚地低头,脸颊红得不行,硬气道,“我,我自己能走。”
他嗓音略微沉了沉,“牵着,我没说笑。”
“或者我背你,你选一个。”
“……”
许非晚没辙,看着那只带着手套的手,心想隔着手套也还好吧……然后又看了眼路,泥泞湿滑,蜿蜒曲折。
真是赶鸭子上架,不牵不行啊。
于是,乖乖的牵手了。
……
从第一个山头走到第二个山头,下午两点多才抵达,路上都没敢怎么耽搁,大牛带着他们去到一户人家里借了锅烧热水煮泡面,栓子去找阿克大叔安排村里的人来做检查,还有安排吃食和晚上住的地方。
这个村,比前村还要荒凉,医援队工作的地方是早前一所残破的学校,四十平米左右,泥巴墙,粗壮的木棍做支撑,油布石块做顶梁。
每个医护人员有自己的岗位,人手不太够,把季靖枝跟山岳都拉来做临时壮丁。
当时许非晚还觉得,季二爷这般地位肯定适应不了,可谁知人不仅适应得很好,还非常得村里老年人喜欢,主要是他啊,生了张超级乖的脸,只要愿意笑……
谁都会愿意宠他,疼他。
“哎哟,这个不行,得马上送医院啊!”检查中,包医生忽然说了句,“这位大妈是急性阑尾炎,这可拖不得。”
许非晚过去,跟包医生讨论了会儿,的确不能耽搁,而且这位大妈不仅是急性阑尾炎还有其他并发症不及时治疗手术十分危险。
在一旁的大牛急了,“不,不能在这儿处理吗?”
“哎哟,我们这哪里有动手术的条件,要是有这条件吕主任也不用带着病人去县医院,小许啊,这个真的不能耽搁,你马上联系吕主任吧。”
“好,我……”
“别慌。”季靖枝不知几时过来的,揉了揉许非晚的头,温温柔柔跟她说,“你联系吕主任说明这边的情况,乖,先去吧。”
“好。”
她去打电话,季靖枝就在安排。
只是,二爷您好歹变脸也慢点,这速度是降维的吧。
“大牛,栓子,山岳,加一个男医生,您说病人情况紧急耽搁不得需要第一时间送去医院,所以眼下的情况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