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眼力见的山岳马上躲到车里。
非常嚣张的戳了戳李冀,“啧,看见没,我就说许小姐不好意思拒绝,何况二爷也不会让许小姐拒绝。”
“我早说了,咱们二爷对许小姐不一般。”
李冀没什么表情,还是掏了两百块给他。
“许小姐明显在躲二爷。”
山岳一副过来人表情,舒心的摩挲着纸币。
“躲是正常的,怎么说当年二爷在金陵做检察官的时候处理过许家的案子,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心里总归有点芥蒂。”
“不过我相信二爷,许小姐就是二爷手里的掌中物,飞不了!”
……
许非晚对这一带不熟悉,只能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走过来,想着只去夏家坐一会儿不至于下雨。
看来,天公不愿意成全她,更像成全季靖枝。
伞是黑色的,买车送的伞,伞面没有很大,两个人撑要是靠近些还能避雨,只是他们俩,中间恨不得隔出一道河来。
每次季靖枝往她那边靠,许非晚就像个受惊的兔子往旁边躲,淋着雨都没关系只要不靠近。
“许非晚。”他忽然停步,还叫她名字。
许非晚看向他,眼带疑惑,“怎,怎么了。”
“你这样躲我,我们俩都要淋雨。”
他站在伞下,氤氲的水雾围绕着,留在他身上的光线很暗,但看得出他有些不悦。
“不好意思。”她轻声道歉,踌躇着往他身边挪。
其实她是个性子很爽直的人,可面对季靖枝,总是局促紧张内心不安。
她是颜狗,还是声控。
季靖枝从头到脚的一切满足她所有幻想,可她就是不敢轻易越界。
别人讨厌她,看她不爽没关系。
如果季靖枝厌恶她,她觉得自己会很伤心。
“我对你没有恶意。”伞下,他的声音被聚拢,又轻又温柔,夹着一丝叹息,也是思量在三才扣着她的肩往身侧带。
动作没持续多久,把她带到伞下就松手。
“你不用勉强你自己来配合我,不想让我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这么一碰,许非晚浑身都僵直了。
嵌在胸腔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小鹿乱撞,撞得胸腔隐隐在做疼。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她解释不了。
季靖枝没提,她就私心不想提起五年前的事,侥幸的期盼着他不记得她,不记得五年前的事,不记得她的父亲曾经是犯罪份子,想要火中取栗,突围之中驾车伤了几个检察官和警察。
甚至,撞残一位检察官的一双腿。
“我上午很忙。”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寒霜浸染只有春风化雨。
“你的好友申请,通过了,有什么想知道直接问我,不要一个人来危险的地方。案件一天没了结,谁都有嫌疑。”
许非晚安静的听着,他嗓子太优越了,好像某音频a的主播在哄人一样。
而她就轻易被哄到。
“案子能破吗。”
她犹豫了下,还是把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听到些不好的传言,嫌疑人拉帮结派,相互隐瞒掩护。”
“不过是垂死挣扎。”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望了眼前路,想了会儿微微俯身,离她稍微近一些。
瞳仁倒映中,是她微微发红的脸颊,紧张僵硬的面容。
就是那眼神,像只需要人怜爱的小鹿。
“你记着,人心不古,任何人都以自己利益为上,今日他们能相互隐瞒掩护,明日就能为自保甘愿给出所有筹码。”
许非晚稍一偏头,对上他那双染了水色的眸子,心里紧张抿了抿唇。
“二爷也是这样?”
也是这样,人心不古,以利益为上?
他眼色很深,很沉,不避不让,“……我也是这样。”
许非晚没在说话,只点了点头。
“我到了,二爷。”
“车呢?”季靖枝问,这个路边没有一辆车。
许非晚低头在找车钥匙,还挺纳闷的看了眼,“不是就在……嗳,我车呢?”
没有健忘症,也不是鱼的记忆,也不是路痴,车停在哪儿还是分得清楚的,可为什么现在停车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我车呢?”从伞下出来,疑惑的四处张望,车去哪儿了。
“你看看手机有没有违章消息。”
一边原地徘徊,一边掏出手机,不看还真不知道……
违章停车,被拖车拖走了!
“……”
今天什么日子,难道出门真的需要看黄历?
季靖枝偏身,弯了下嘴角,还真是可爱的很。
给李冀拨了电话。
“把车开过来,出院子右拐的公路边。”
许非晚无语到极点,她可不想在季靖枝面前表现得如此白痴弱智,什么人设掉了一地。
早知道有这么傻逼的事,刚才不如坐他车得了。
“许小姐,送您去哪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