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办公室到班级的一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江画偷瞄了越歌一眼,在心中问系统:“我以后是不是得学习了?”
系统一噎,难以置信:“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有接近白莲花的机会了吗?!”
话是这么说,江画撇嘴:“可我真的不想学习啊。”
系统冷声问:“那你想死吗?”
江画:“...”
烦躁地扯了把领带,江画心累得直叹气。
闻声,越歌扭头看他,表情有点古怪。
江画摸了摸脸,问:“我脸上粘东西了吗?”
“没有。”越歌收回视线。
系统好心翻译:“教你这么个学渣,白莲花都没叹气,你叹什么气?”
江画纳闷:“他叹什么气,白莲花不是助人为乐吗?”
洗脑太过成功,系统选择沉默。
两人一起回的教室,一直以来,学渣和学霸都是和老师‘喝茶’的重点,这一幕倒没有引起多大关注。
不过,还有个别有被害妄想症的人,飞快围上越歌小声询问,时不时用警惕的眼神瞥着江画。
...又看他做什么?
江画低头瞧了瞧粉色外套,纠结到底要不要脱了。
系统突然语气沧桑:“我突然有点后悔选你了。”
江画笑了:“那您可快滚吧。”
辗转了一小天,当日课程只剩下两节自习。
靠成绩分配座位的结果,就是前排和后排的氛围泾渭分明,到了自习课,前排自习课疯狂赶作业,后排则尽情放松走神。
班里没有老师监督,周大嘴逮着机会往嘴里塞了块糖,扭头问:“画儿,今个去江边不?”
合上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本子,江画干脆拒绝:“不去,江边有什么好玩的。”
周大嘴隔三差五就怂恿江画去江边,江画只去过一次,傍晚沿江的街面上聚集着很多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热闹是热闹,但也没什么特别的。
更何况,他上次留下了很糟糕的回忆,压根不想再去第二次。
周大嘴兴致勃勃:“有漂亮妹子啊,隔壁怀水的帅哥美女晚上都在那扎堆,还有隔壁班的姚瑶,她们也常去。”
江画嘴不留情,焦躁按着笔记本:“你喜欢姚瑶,拉我干什么?”
被戳破心事,周大嘴脸一红,干巴巴地说:“做、做个伴呗。”
“不去,那些人好怪,我怕遇上神经病。”江画不耐烦:“转回去,别烦我。”
等周大嘴讪讪回头,江画才飞快翻开本子。
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画着几个小人,被围堵在中间的小人浑身冒火,头上顶着朵小花。
系统凭借超凡的分析力,猜测道:“你打算让人找白莲花麻烦?
江画没否认。
苏闻说,打架最重要的是实战,他脑子里当时就闪过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样,白莲花也是人,被欺负的狠了,总是也会反抗的吧。
勒索的小混混是不可控因素,江画决定安排一个可控‘混混’去挑战白莲花的底线,激发出他反抗的一面。
自习课间隙,江画拿出手机,给保镖发去消息,简言意骇地安排了场围堵戏码。
安排完,江画特意强调,别管越歌要钱,就单纯上去找茬,说不通那种,如果越歌不反抗,就一直耗着他。
保镖李磊回信问可以动手么,江画犹豫了一会儿,咬牙回。
【最多擦伤!】
系统非常怀疑这一计划的可行性,提醒道:“那可是白莲花,尺度是不是太小了。”
“你还想怎么样?”江画鄙夷道:“敢情你没痛觉,就站着说话不腰疼。”
系统:“...”
系统被呛没音儿了,江画咬着舌尖,思忖起下一步打算。
等白莲花学会了打架反抗,他该从哪里接着带歪呢。
老师安排越歌给他补习。
江画眼眸闪烁,不良少年里可没有学霸。
要不...想办法干扰越歌学习?
五点半。
放学铃声打响,伏在桌上的江画耳朵抖了抖,懒洋洋撑起了身。
粉色的外套松松垮垮的披着,好像买大了一码,半边肩膀都滑了下来。
一双惺忪睡眼波光潋滟,眼尾飘着淡淡的粉,长睫扑闪,乍一眼看去,就像两片初开的桃花瓣。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流言蜚语多复杂,某些时刻,还是让人不争气地移不开眼。
江画大脑还没清醒,正懵懵对着空气发呆,等他眼神清明了,落在他身上的几道目光也慌慌张张挪开了。
江画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看向越歌。
白莲花笑容浅浅,正在与人挥手道别。
系统问:“你不跟去么?”
“急什么。”江画又趴回桌上:“陈哥认识路,我坐车去,比他快多了。”
冰凉的桌面贴在脸上,将困意驱散了许多。
过了二十分钟,班级空无一人,江画也觉得差不多该走了。
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江画拿出一看,竟然是乔修远的电话。
他不满地鼓起腮帮,昨天打的电话,乔修远竟然今天才回。
江画正想接听,动作突然一僵。
越歌可是乔修远喜欢的人。
他正在指使保镖,去找乔修远喜欢的人的茬。
江画吞了吞口水,突然有点慌了,乔修远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吧,苏闻也拦不住的那种。
胆战心惊地按下接听键,江画虚声说:“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