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家里躺了整整七天七夜动弹不得,她却在和李明炻谈婚论嫁,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独孤皓扯了扯嘴角,笑的张扬:“听闻此人是你的未婚夫?你放心,我小心着呢,绝对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不会耽误你与他洞房花烛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他是何人,你当街纵马,蓄意伤人,便是罪过!关夫,把此人押送京兆府,交由京兆府审判!”
听闻李锦纾吩咐,原本坐在马车上小憩的关夫把头上的斗笠稍稍抬高一些,下一瞬便腾空出现在了独孤皓的眼前。
只见对方狠狠一脚踹在自己的面门,将他从马上踹了下来。
马儿见状更是被吓得高高扬起马蹄,而关夫连马也没有放过,一个回旋踢便将马儿整个踹倒在了街边。
独孤皓只觉自己眼前一黑,就像前几日一般,又一次晕死过去。
倒是那匹马儿,摔倒后又坚强的站了起来,只是看着关夫有些犯怵的模样,小声的哼哼着。
单手拽着独孤皓的腰带,将人轻轻一抛,就抛到了马背上。
街上人多,自然不能驾马,故而关夫单手牵着缰绳,一路将马儿牵到了京兆府去。
“梁国公如何?”
见天宇和阿杏停手,李锦纾赶忙询问出声。
两人相视一眼,天宇起身后,躬身叉手,回禀道:“梁国公左手小臂骨折,后脑着地,失血过多,属下已暂时用药止住出血处,但终归不是办法,还需尽快救治,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让让,都让一下,大姑娘,大夫来了!”
幸而戈飞迅速在附近找来了两名医者,在天宇和戈飞的帮助下,李明炻被抬进馔玉楼中,因救治及时而留下一条性命。
直到三日后的夜半三更,李明炻方才悠悠转醒,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间,有些迷蒙。
这并不是他在城中府邸的房间,看起来比自己的房间更加富丽,像极了宫中的寝殿,只是屋里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腥味儿?
“唔!”
只不过稍稍一动,李明炻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开了。
又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抚摸自己的后脑勺,却猛然间牵动了左手臂,疼得他龇牙咧嘴。
听见动静的内侍揉了揉眼睛,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见到了已经清醒过来的李明炻,赶忙起身问候道:“梁国公醒了,是不是觉得有些疼?风神医说了,国公这是磕破了脑袋,失血过多,而且左手小臂还被马给踩骨折了!万幸救治及时,伤的也不重,这才捡回了性命!”
“还有,风神医开的药,一直给国公热着呢!也当真是神了,风神医一早就吩咐了,说是今日夜里能醒,交代奴婢夜里警醒些!没成想,竟是真的!国公稍等等,奴婢这就去小厨房把药拿来,等国公喝了风神医给开的药,定然会好的!”
还没等李明炻开口,那名话痨的内侍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端来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一勺一勺喂到李明炻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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