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特意绕了个大圈,就是看这个地形,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个金龙巢。”《连星风水诀》是将“金龙巢”评为最顶级的风水之一,和嫦娥奔月、九星连珠、青龙玉带,并成为四大风水吉地。
酒桌上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三双眼睛集中在我脸上,都是一眨不眨。
“风水师观测风水基本是靠山水五向,而这五向全可在地表以眼观的方法直接看出,只有金龙巢是个例外,若非眼光极为独到风水大师不可测,我之所以能看出来也是凑巧得知地下别有洞天,否则这片金龙巢在我眼里也和你们看的一样,也就是一片黄土地。”
“是,蛇神庙周围就是一片黄土,我买它是因为位置好,从没以风水的角度考虑过。”龙空道。
“金龙巢是四大风水吉地中最为独特的一种,也只有它是以地下格局为准,所定出的极道风水地,此地金沙为上,是为金龙,锦绣昆仑于内是为巢穴,这就是典型的金龙巢。”
听到这里龙空插言问道:“道长,我打断您一句,难道地表有黄沙,地下有洞穴的区域就能称之为金龙巢?这里肯定有什么别的说法吧?”
“当然有,龙吸水,所以金龙巢必须紧邻水域,而最能证明此地是金龙巢的一点原因就是此地镇水,明明地势不高于沧澜江,而江水却不会淹没平地,关于这点马林章曾亲口说过,龙总应该没忘吧?”
“这才多长时间,我当然记得,这么说此地当真是一片福祉了?”
“没错,此地不但是一处金龙巢,而且还是金龙巢里的顶级穴位,因为山地之下真的隐匿着一条巨型蟒蛇的化石,蛇也叫小龙,而这条化石据我目测不下有百米长度,宽度更是远高于一个成人,如此巨蟒即便不是真龙,也是一条蛟龙了,所以金龙之说在此地是名正言顺,龙总,我先恭喜你获得这块顶级龙穴了。”说罢我举起酒杯。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
干了一杯后我道:“既然是风水福祉,你就不能有任何破土之举,否则一旦坏了此地风水,沧澜江的江水会立刻淹没当地,到那份上就得建堤坝了,而堤坝是最破风水的人工建筑。”
“可是如果不破地,我怎么打地基呢?”龙空为难的道。
“这就非我所能了,但我的话有一个字没做到,金龙巢立破。”这句话我说的牛逼哄哄,而且表情也很酷,顿时震慑了屁都不懂的龙空,他道:“我自当根据道长之言在此地修建造屋。”龙空恭恭敬敬的道。
“哎呀,我代表龙总敬杨道长一杯,希望杨道长将来能为龙总找到更多的风水吉地。”如果说M小姐之前对我还略持怀疑态度,现在则是彻底拜服了。
七户村下的空间确实是一处非常玄妙的空间,马林章说的什么巨蛇杀鱼妖,保当地百年平安,很有可能是前人杜撰的故事而已,真正对沧澜江涨水起到缓解作用的十有八九是那处地下巨蛇化石,它就像是一处巨大的抽水机,每当江水涨幅超过正常值后,化石巨蟒就会开闸放水,而江水则分散为几股地下水源和子贡山的爱情湖。
这才是七户村不被淹的原因道理所在,而能做成这一切的只有人,只有人能将哪条石化巨蟒打造成通水的巨型“水管”,给积蓄压力负重不堪的沧澜江开闸放水。
所以说人类的智慧是无穷尽的,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对我所言子贡山的宝藏也是唾手可得,因为我已经搞清了其中一处鬼闸的方位,以此作为基础,只要二十四小时检测爱情湖湖底的水流走向,找出所有的鬼闸方位,总有一处埋藏着宝藏。
想到这儿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世界首富”的王冠冲我熠熠闪烁出它诱人的金光。
之后一通酒喝的十分愉快,我也吃了不少肉类海鲜,廖叔的话早就丢去了十万八千里,到后来我应该还和M小姐接了吻,本来是开玩笑的她亲我嘴巴,我干脆舌头直接独龙出洞,探入了她的“水帘洞中”,M小姐也不甘示弱,伸出舌头和我“纠缠”在了一起。
我只是说似乎是,到底有没有这么做我确实无法肯定。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意识迷糊了,做很多事情就好像是在梦里,这种行为和丢魂有点相似,但又不是丢魂,我本来想去看中医调理一下,但后来被人天天道长、高人的顶着,也不好意思去看医生。
所以说盛名之下,其实也有点累人。
当晚龙总又请我们去唱卡拉OK,甚至把那两个二线歌手又给请来陪我们唱歌,这两人中男的挺有意思见人就散名片,接过名片我一看一半是中国字一半是韩国字,仗着喝了点酒,酒盖脸便粗声粗气的道:“操,既然是中国人,你印英语也别搞韩文啊,什么意思呢?这么喜欢棒子?”疯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说话有些过了,刚要给这位哥们道歉,就见人群里站起一个身着黑西服,撸胳膊挽袖子的光头,他咣当一声放了个杯子在桌子中央,倒了满满一杯红酒道:“得罪了杨道长,赶紧喝了这杯酒赔罪。”
我心想:这可太罪过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当真了。
小伙子非常机灵,端起杯子勾着腰对我道:“对不起杨道长,是我的不是,这里给你喝酒赔罪了。”说罢真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这让我非常不好意思,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能又给他回敬一杯,我只能讪讪道:“没事,都是小事。”心里不免感叹,艺人也不好当。
这哥们没一点愤怒,只是道:“是我的不对,以后还请杨道长多多照应,我名片上有韩文是因为签了一家韩国演艺公司,他们负责包装推广我,所以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无非讨口饭吃罢了,您是大拿,别和我们这些小脚色一般见识。”
他当着一屋子人面毫不犹豫的对我说出这句话,这可把我臊的吆,没来由的我去欺负这样一个人干吗?看来不知不觉中我堕落了。
然而这小伙子没有丝毫不愉快,之后该唱唱、该跳跳,一旦不妨碍心情。
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我跟了进去,看见我他立刻点头道:“杨道长,您真是好酒量,我佩服。”
我道:“哥们,真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
“您这话说的,看得出您是个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其实咱两一样,都看不起外国人,但您是高人,我比不了,只能暂时委曲求全,但无论如何我也是中国人,这点我忘不了。”这一番话就像小猫爪子轻轻挠着我下巴,把我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我毫不犹豫掏了两万块钱放在水池上。
“您这是……”他有些不太理解。
“我也不说虚的,今天我有些过了,咱都是年轻人,你别往心里去,这点钱就算是一点精神损失费,你别嫌少。”
“不成,我不能……”
我将钱一把按在他的手里道:“看得起我你就收下,如果就是不能原谅,你就砸我脸上,但我肯定不会装回口袋。”
或许是看我态度“十分坚决”,他这才没有推辞,将钱装进了口袋里,像他们这样的小明星出来一场商演也没几个钱,两万块绝对不是小数,我这才心里好受点。
没想到出去后那个穿黑西服的光头就跟到我身后在我耳边悄悄道:“杨道长,你要是还不解气,出去我就下他一条腿,保管……”
“去你妈比的,你下谁大腿?你他妈的能有多牛逼?黑社会老大?滚蛋吧你。”我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这人瞪大眼睛望着我,想发作又不敢,最后灰头土脸的出了屋子。
这个丑陋的人际交往圈子,真是人虎有人抬,人怂有人踩,没一个善良的在。我只觉得心里郁闷,满满喝了杯闷酒。
原本嘈杂的屋子里除了音响居然没人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