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剑气,一切可入微而转化为剑,这样恐怖的剑歌,我已经自认现在做不到了!
因为我知道,但他控制天地万物成剑那一刻,就注定天地万物随他可用!
而我处于天地万物之中,和天地万物共存,我没有被他控制成剑。已经够让他高看几分了,更不说要击溃他,打败他了!
所以寰宇至尊的自豪正是来源于此!
但我偏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只有少年着束冠,何时寒山总布衣!我睁开双眼,缓缓的看向了天空!
哗啦!
漆黑的天空中,密集的剑雨布满苍穹,随时都可能轰落而下,但此刻剑没有轰落下来,因为都在时间的长河中停止了行动!
你控制了空间,把一切操之手心,但你忘了,我控制了时间。所以,只有少年时是束冠而行,但你何曾看过,天上的雨在时间的催促下永远不会落下。少年成长时,又永远戴冠而行?我缓缓说完,也举起了长剑!
寰宇至尊看着眼前一幕,脸色阴郁下来,眉间仿佛紧凑了许多!
因为只待剑歌骤停而落下瞬间的他,发现在时间停止的刹那,剑没有落下,雨落下了!
雨碎云空百万影,此剑一出!开云扉!创世天!剑!开!天!门!
我持剑时身体早已崩如满月,天地之间的剑境,都被我的时间控制,其力量奔流不受任何人钳制,其所有的力量,皆不断纳入我的剑中!
直到我挥剑落下那一刻!
天地的萧索!
在这一刻!剑气纵横如雷霆!由西到东,由天边至天外!
无尽苍穹,因我剑歌唱完之时,又如时间之轮开闸,再次滚滚向前!
轰隆!
寰宇剑气崩塌而下,仿佛皆以我为中心,不过我的剑开天门,也在这时候轰向了寰宇至尊!
下一刻,噼啪噼啪的剑气轰击剑境的声音响起!
层层叠叠,此起彼伏,我们双方都承受着来自彼此的剑歌轰击!
天地被我劈开一分为二。大地被寰宇至尊打成了筛子,双方剑气无休无止!
十里!百里!千里!
剑声轰鸣,恍如宇宙末日!
走兽奔行,飞鸟绝迹。大地就跟被滤过一遍,周围已经没有了高山,只有一片恐怖的沙海!
我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剑罩给无穷剑气轰碎,身体密密麻麻都是剑痕,如果不是身体是万炁留下的气组成,怕此刻已经被轰杀了。
寰宇至尊设局把原神之眼纳为己有,等于是这世界的创造者。创造者的力量用于创造,就拥有生出天地之心的能力。
但如果用于毁灭,其目光所及,天地再无本心!
寰宇至尊同样身体千疮百孔。而且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水分!
被时间剑气划到,就算是皮肤坚固铁石,骨头硬如钢筋,都不可能免于时间的摧残!
他骤然间就衰老了,虽然不断的用创造之力来更换被老化的身体,逐步恢复年轻,但等他把自己重新换成年轻的时候,他其实又还是之前那个他么?
也不过是死了一次而已!
剑开天门。有趣,时间将天门轰开,天地一切陷在时序下永落虚无,这一剑,我认可你成为我的对手,但这不意味着,你的剑得到我的承认……寰宇至尊缓缓的将手撑开,做出了伸懒腰的动作。身体至此重新焕发青春。
他的身体可以无限空间结构化,就算毁灭一切,都不可能毁灭层层叠叠的空间。
除非时间将空间虚无化,因为只有时间能够毁灭一切!
云漫卷水露晓凝烟。海连波青花照石苔!寰宇至尊长剑一挥,云卷着大雨瓢泼而下,一声海啸,天空中有大浪卷来。大海轰的一声,漫过了原本被我们打成了荒漠的大地!
他居然搬来了天,又不知何处搬来了海!
轰隆!
轰隆隆!
一座座的巨山从天而降,就跟海中的柱石一般擎天而立!
连山都瞬间搬来了!
我所站在的虚空中,风雨漂泊,水珠、潮湿的空气无处不在,天地由他自由拨弄,这样的手段,简直逆于天!
本来还打算和你说点什么,但似乎你还未能冷静下来,你既如此想要知道我的实力,那就让你看一看也无妨吧。就姑且把这些,都换成剑吧,来,受我一剑!寰宇至尊笑了笑,随后再次高唱剑歌:寂寂空云天无旧主,休随众喧鸟只此鸣!寰宇道!我!只!认!剑!
嗡,一道光直接出现在我的胸怀中,它凭空出现。无法拒绝!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样的定位剑法我也会!
不过,我是定其位而后灭之!
但他明显是把我所在的位置,直接也控制在其中,也就是把我的空间,定位在了剑尖的位置!
这样的剑法,同样见所未见!
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没有见过的,他把空间运用到了极致!
他告诉了我,寰宇皆剑!
所以没有任何空间不受他控制!
他的剑歌已经无穷无极,在这里,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他的力量来源于小原神,我的力量,却来源于万炁仙尊的一道气。
无论是剑境剑歌,无论是对于法则的参悟使用,以及硬实力,他都得占据了绝对上风!
我深吸一口气,从未感到在剑歌剑法上这么绝望,就像是面对高不可攀。不可忤逆君王。
怪不得,他的间各种会说云天无旧主,一只喧嚣的鸟,最后不过是叫一叫而已!
他认剑。认实力,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虚无缥缈!
但我低下头得到那一刻,一丝血丝。在水面上漂浮,荡漾,瞬间,让我嘴角浮现了滂沱的怒意。
那是韩珊珊和小原神的血,我深吸一口气。
我道行,剑下论生死,故经年,鏖战从未休!
噌,我的剑滑过手掌,一抹鲜血滚落水中,却带起了滔天的血海,我身上的杀气从未如此炽烈!
恍若置身于黄泉杀道之中,我知道自己纵然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敌人还在!
杀意就从来不曾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