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战神!
激动的是,这么多的珍贵材料如今全部都为他所用了,而感慨的是,秦家搜罗了这么多宝物,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又有多少人在这个过程中身死道消。
甚至于,陈逍都仿佛是看见了在这连绵堆积成山的宝贵材料之下,埋藏着的尸山血海。
片刻之后,陈逍用力拍打了下自己的脸颊,自语道:“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正事要紧。”
他先是低头来回查看了一番,确定了哪些材料是适合自己使用来制造玄机傀儡的,一一做好标记。
只是这个过程,就持续了数日之久,可见材料之多。
标记好材料,进行分类整理,然后再炼制傀儡,整个过程对陈逍来说早就已经了熟于心,信手拈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即便如此,陈逍这一炼制就足足耗费了大半年时间。
一眨眼,数月时间悄然就过去了。
静谧的密室之内,除了偶尔传出的金属敲击声外,再无其他,安静的吓人。
密室大门上,则是有一道陈逍特地布置下的隔绝法阵,防止被干扰。
终于,随着陈逍已经重复了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动作,将一个小的器件终于安装到位,将傀儡胸口前的阵法补全后,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个,成了。”
这一刻,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眼前堆积起来,好似一条玄铁长城的玄机傀儡,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一眼望去,足足有九十五具一丈多高的玄机傀儡,每一具都有着劫仙巅峰的战力,算上陈逍原有的五具玄机傀儡,正好一百具玄机傀儡,算是刚好凑了个整数。
这么一股恐怖的力量,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举足轻重,毁灭一切的存在,叫人从骨子里感到胆寒。
而这,也只有陈逍一人能够做到,能够一次性控制一百具玄机傀儡,对灵魂力的要求极高。
若非是陈逍的神魂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又意外吞噬了魔帅莱尹的部分魔魂,也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手段。
“万魂天引术。”
陈逍一声轻喝,面露痛苦之色。
当初从魔帅莱尹那儿雪莱的魔族秘术,也开始显露了其该有的威能。
一个个灵魂光点,从陈逍的额头飞出,如漆黑夜色下的萤火虫,星星点点,飞入了眼前玄机傀儡的额头之中,将其内部的阵法激活起来。
“咔咔咔。”
顿时,密集的金属碰撞声,还有脚步声,响彻在了整个密室之内,叫人耳膜生疼。
“收。”
陈逍嘴角一咧,几乎快要笑出了声,赶紧将这些玄机傀儡给收了起来。
若是被秦德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天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意外来,这可是他如今最大的杀手锏,还是藏着点为好。
“陈逍小友,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果然,在听到陈逍这么动静有点大之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站在密室门外试探往里窥探一二。
秦德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显得有点鬼祟,还有犹豫。
陈逍见了,只觉得好笑,他早就有了准备,特地布下了这一道看起来就跟纱一般薄的隔绝阵法,一捅就破的那种,恰到好处的隔绝了内外,叫人无法探知到密室内的情况。
也正是如此,秦德若想要窥视的话,就肯定得弄破隔绝阵法,进而被陈逍给识破看穿。
这样一来,反而叫秦德投鼠忌器了,不好再做什么。
陈逍也懂得一个度,更知道什么叫做审时度势,他故意的将秦德在外面晾了一小会儿之后,他一脸从容的回道:“没事,秦老。”
“没事?你小子在里面待了大半年了,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不会是真的把宝库给搬光了吧。”秦德将信将疑道。
“没有,真的没有。”陈逍回头瞥了一眼,真心的笑了。
“哼,小子,把你这破阵法打开,让老夫瞧瞧,你究竟是在搞些什么新鲜玩意儿。”秦德道。
“好的,秦老。”
“咦?你小子这么好说话,就答应了?”
“怎么能不答应,这儿可是秦家的地盘,小子可不敢鸠占鹊巢,是吧?”
“你当真这么想的,可我看着却一点也不像啊。”秦德揶揄了一句。
然后,陈逍也也不多,随手一挥,撤掉了隔绝阵法,秦德立马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开口就骂骂咧咧了起来。
“你在这里面待了这么许久,也不知道鼓捣出了什么名堂来,我……”
秦德心里有点不太爽利,正欲要抱怨两句,却见到了几乎被搜刮一空的密室,也是一阵透心凉,被吓了一跳。
“小子,你干了什么,这是遭贼了吗?”
秦德只觉得心头在隐隐作痛,脸色刷一下全黑了下来,比锅底还要黑上百倍,快气到吐血,说不出话来了。
陈逍倒是很脸皮厚,道:“没啥,就是炼制了一点兵器,用的材料可能多了一点,秦老不会舍不得吧?咱之前可是说好了的。”
“我……”
秦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可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哪里是多用了一点,分明是想要掏空宝库来的,举目看去,近乎九成的材料都被陈逍给取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下残渣,次品,可称得上是垃圾的东西。
秦德感觉到他快要气疯了,满脸涨红了起来,“陈逍,这跟咱们说好的,可是有点不一样啊,小子,你得解释一下。”
见状,陈逍赶紧开溜,“秦老,别生气,就只是多用了一点点而已,一点点。”
“你……”秦德正在气头上,但是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也好,如此也好,这些材料摆在这儿,也不过是浪费地方,被你取走了,老夫甭管你是拿来做什么,总归是比摆在这儿管用的。”
这一刻,秦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脸阴郁的样子,有点可怕。
但是却并未再寻陈逍麻烦的意思,而是摆了下手,有些不耐烦起来。
“走吧,快走,从我眼睛里面滚走,别再叫我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