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都传开了说九玺阁那位疯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活活掐死,其贴身侍女被虐待不成人样。
“王,奴婢求求你了,你就让我抱着小公主来您身边当差吧,奴婢实在舍不得小公主被虐待。”
桃阔跪在地上,扶着额头的伤痕,故意露出手上的淤青。
司马焕瞥了她一眼接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醉了?那太好了太监们都在外面守着,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进来。
桃阔抹掉眼泪,声音发嗲的撒娇,“王,奴婢爱慕您,奴婢想伺候您,您就成全奴婢吧。”
说着她就动起手来,要解开司马焕的腰带,他是醉酒,但也不是什么女色都近,一个擒拿,再后空翻,桃阔的骨头都碎的稀烂。
“啊呀!”桃阔吃痛的爬了起来,嘴角一阵抽搐,她故意解开上衣,可是司马焕都不吃她这套,发狠的看着她,然后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他是个男人?”
桃阔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衣服,自己钻进他的怀里,并把他的手臂挽在自己腰间,场面十分暧昧。
“你真是好看,要不是过于冷峻,大抵满京城的女子都为之倾倒。”
桃阔暗喜,假意娇滴滴的喊到“王,宠爱臣妾,臣妾……不要啊,这是书房,王情不自已……”
外面的伺候的太监宫女,听见动静,一是觉得不可思议,二是觉得这是旷世奇闻。
“这桃阔,不就是身材魅惑些,这脸蛋实在平庸。”
“呦,你这是嫉妒了?这才叫有本事,估计以后我们见了她要行礼了。”
“哎,是的,桃阔会被封什么位分呢?”
……
已是午后,司马焕头痛欲裂,特别是这手肘酸痛,他迷迷糊糊听见身下有微弱的呼吸声,他缓缓睁开眼不禁警觉起来。
看见自己怀里的是桃阔,更是噎的不轻,极速的抽开手,桃阔那张痴睡的脸毫不留情的磕在桌子上,桃阔瞬间惊醒,自己的口水竟然流在王的丹青图上。
太失礼了,这怎么才能留下好印象?不会功亏一篑吧,桃阔啊桃阔,害人害己啊!
“你怎么在这里的?谁让你进来的?”
“回王,奴婢被沋执子欺辱,前来讨个公道,你酒醉了竟然对奴婢互诉真心,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桃阔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司马焕咬着嘴唇,咳了咳。
想不认账都难?自己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看来你也主动了?”
“奴婢不敢,奴婢见王说了许多对奴婢有情有义的话,奴婢不敢拒绝。”
“你是真不敢?你可要好好想想,一入宫门深似海。”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桃阔急忙磕了几个头。
“你把衣服穿好,回去听宣吧。”
桃阔穿好衣物,颔着身子出去了,一到门前就挺直了腰板,傲慢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和太监。
“如今我身子金贵,你们可得小心伺候。”
“奴婢们是王的奴婢,只听王的使唤。”
“我以后也是主子,出了这个门也是王的女人。”
“是,奴婢记住了。”
桃阔这股傲劲,不知还能威风几回。
回到九玺阁,沋忆茴抱着安淮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里。
“本宫回来了,你们赶紧跪下迎接。”
桃阔蹲在她们前面,摸着安淮的小脸,轻轻一弹,沋忆茴紧张的护着孩子。
沋忆茴惶恐不安的低着头,整个人跟疯了一样。
“今日我高兴就不打你了。”
桃阔拂拂身上的灰尘,这浅紫色的宫女服侍,她已经穿腻了,要不是沋忆茴提点她,她可以做主子,她是万万不会想到的。
“圣旨到,桃阔接旨。”
传话的公公掐着嗓子,打开这圣旨。
“桃阔,封阔执子,赐居住九玺阁偏殿,赏贴身侍女两位,珠宝金银三箱,锦缎毛裘五件。”
“什么,才执子还要和这疯子挤一个宫殿?”
“桃执子,你的尊位来的言不正名不顺,自己心里清楚,这是王的原话,你要是不满,大可去说。”
这候公公是一等一的公正无私,一般妃嫔他可不放在眼里。
“候公公,您是老人了,来这些碎银您拿着,就当我给你的赏赐。”
桃阔卖力的讨好他,可这候公公却不领情。他传了旨意,随后就去给沋忆茴请了一个安。
“沋执子,您是发妻,王对您的气总会消的,况且您还为王养育了一个小公主呢。”
“呵,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司马焕!”谁知这沋忆茴真的得了失心疯,竟敢口出狂言。
司马焕你可真恶心,连我身边端茶倒水的丫鬟你都纳为执子,我算是死心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沋执子,您这话万不可再说了,您还是保重身体吧。”
候公公叹了一口气,就挥袖而去。
沋忆茴抚摸着安淮脸,这孩子消瘦的跟只猫一样,她忍不住心疼起来,再不反击,恐怕就要被别人害死了。
“桃阔,你真是我培养出来的好苗子,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沋忆茴没有疯,她活得比谁都清醒,她如今被禁足,哪里都去不了,哪天要是被害死了,连个尸身都找不到,更何况她还有女儿呢。
“安淮,你放心,额娘会带着你复宠的,我要振作起来,绝对不能输给一个侍女。”
环顾四周,自己殿内的珍贵的物件,都被桃阔搬空了,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才明白重新获得宠爱才是活着的唯一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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