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给自己涂水,看到祁景琛很忙碌的样子,好看的眉毛弯了弯。语气也有些不开心:“不能明天再看吗?”
她想让他早点休息,似乎是结婚之后是没看过他早睡。几乎是每天都要泡在书房,哪怕是过年也没有例外。再不济都会拿着电脑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办公,看报表。
尽管说认真办公的男人很帅,但她还会更担心他的身体。
“怎么?祁太太想我早点睡?”听到苏浅关心自己的祁景琛顿时从一卷文件中抬头看她。似笑非笑的,从刚刚微信聊天就感受到苏浅的意思了。现在她再说一遍,意思很明显。
这。多难得啊。
祁景琛话里有揶揄的语气,苏浅听得很不好意思,看着镜头的眼神便开始忽闪。“咳……难道不是应该吗,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想起车内黯淡光线照射在他刚毅带着疲惫的脸上。再想到竹子说的话,苏浅愈发地心疼他。
“累?”祁景琛有些意外地反问,“我透露出很累的样子?”
苏浅点头:“是啊。”
“那一定是想祁太太想的。”祁景琛说。
苏浅脑袋轰的一声响,突然间感觉祁景琛最近很会聊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但她嘴唇还是颤了颤。坚持自己的说法:“如果不急的话,明天也是可以的。为什么非得要今天呢?”
苏氏的战争迟早会打,不急于一时。
何况苏家早就已经四分五裂。苏氏除了蒋丽婕以及周裕恒算的上对手,其余算个渣渣?
她是觉得既然今天祁景琛能够抽出时间来找她,更有时间和林淳吃饭,就说明祁景琛手头上的事情一定是可以缓缓的,所以她有信心说服祁景琛早睡。
祁景琛看她极其认真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更是深了许多,那双平日里淡漠无情的眸子此时此刻也充满了宠溺,他悦耳的声线轻轻地从听筒传过去:“看来祁太太是执意要我去睡?”
“是。”苏浅很坚定地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应该睡了。”
虽然是知道祁景琛的作息时间但她就是想他放松放松。
“好。”突然间,祁景琛答应了,他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书桌,拿起手机就往卧室走去,顺带去看了一下祁靖轩的房间:“今天听祁太太的。”
听着这些话,苏浅心里泛起一层层的涟漪。
她紧紧地盯着祁景琛的动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唇瓣动了动,很想将那些堵在喉咙的话说出口,问他为什么如此针对苏氏的原因究竟是为何,但看他眉宇间的那丝疲倦,终究是硬生生地将那些话吞了下去。
算了,看他这么累就下次问吧,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祁景琛如她愿早早地上了床,苏浅倒是有些满意,而彼时,她也已经躺在了狭小的床上,祁景琛躺在他们的大床上,两人皆是轻轻地将灯一关,视频界面瞬间进入黑暗,最后两人皆是落下一声“晚安。”
通话结束,随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但,就在苏浅睡着没多久,她放在床头的手机便轻声震动了下,是来自太平洋彼岸发来的微信:“浅浅,我过两天要回淮城了。”
苏浅起来后就看到手机有未读短信,一打开是虞夏惠发来的,她看着就勾了一抹浅笑,想来她们有多久没见了?
自她和Simon回国来,时差的问题,连视频都很少,偶尔的几句关心倒是在一开始很频繁,但这完全不能妨碍她们感情的生长,毕竟她们可是同病相怜的盟友……
“好,到时候你来,我和Simon去接你。”苏浅回。
末了,她开工拍戏。
竹子是元气少女,她亦如往日一样帮衬着自己,程子言一大早过来了一趟,接了一个电话后,本想拒绝,但竹子赶着他走,他就走了。
“浅浅姐,这个戏的女主我觉得由你来演就是非常正确的决定。”竹子给苏浅递上热水后,夸赞道。
而苏浅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你这每天拍马屁都拍到天上去了。”
“嘿嘿嘿,那不至于啊,我可是只拍你一个人呢。”竹子十分狗腿地说道。
苏浅喝完水,干笑地又将水杯放入她的手里,加速脚步到下一个场景拍戏。
等她到了剧组,正准备拿起剧本再过一遍台词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起,是一个陌生号码,也是一个陌生地男声,“你好,苏女士。”
苏浅以为是现在推销房地产或者推销保险的,便很礼貌地回:“你好,你是?”
“周裕恒。”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朗腿极其悠闲地说道,他看着自己眼前的苏思菱笑颜如花,脸上皆是欢喜。
但,苏浅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震,瞳孔骤然张大,唇瓣也不自觉地抖动,吓得不清。
这个名字对应的这个人,她虽是没有正式地接触过,但早已通过各种方式了解到,以及清楚,明白他的性格……
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苏浅内心说道。
但还是要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轻笑出声:“你好,周先生。”
怎么算他们之前也是在夜色的酒吧见过,也不太算陌生人,而且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会打电话来找她了。
想必是把目标对准她了。
“苏小姐可还记得我?”周裕恒清冷地声音问道。
“记得。”苏浅冷静地回答。
周裕恒那便笑了笑,吸了一口手指缝夹的烟,再是缓缓地把烟圈朝着苏思菱的方向吐了吐,苏思菱透过朦胧的烟雾看到周裕恒帅气的脸庞,心底又不知道升起了几层的欢喜。
很明显,他兴致好像很高的样子,“看来苏小姐记性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只见过一次吧?就是祁景琛为我接风那次。”
苏浅不知道周裕恒要表达什么,但目前还是只能慢慢地来,所以她应道:“是的。”
“那次我就看出了祁景琛对你还是很上心的,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成为祁太太,真是恭喜你了。”周裕恒越说越讽刺,他毫无畏避地把整个事说的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