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这大哥是位深藏不露的实力派喜剧演员?谐星?
乔绾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乐观,挪两步站到树荫下,又问:“大哥,你是演员吧?”
大哥实诚地摇头,“不是。”
“歌手?唱民歌的?”
瞧他这一身穿着打扮,挺像当年红极一时的某民歌歌手,她还抱着希望。
大哥依旧实诚摇头:“俺也不会唱歌。”
“相声,你会说相声,是不是?”乔绾略激动道。
憨憨的大哥:“俺不会。”
乔绾:“……”
枝头的鸟雀叽叽喳喳,像是她脑子里发出的声音。
“那你会什么?”耐心真是快被耗尽了。
铁憨憨大哥没说话,走向不远处的凉棚下,站在一块圆柱形敦厚的案板前,案板上斩着一把菜刀。
他握住刀柄拔起,手腕一甩,只见菜刀翻了几个跟头,而后,刀尖稳稳斩进案板里,刀起刀落间,不过眨眼的工夫。
“原来是厨师啊您……”乔绾下过厨,知道这不起眼的两下子,一般厨子都做不来。
“厨师你去饭店工作啊,来我公司干什么?”
“俺想上电视,想红!”憨憨的大哥在说到“想红”二字时,目露憧憬、坚定之光。
这样的目光,乔绾并不陌生。
前世,她见过无数双这样的目光,他们像这位大哥一样,想红,想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只是大浪淘沙,不是想红就能红的。
“那你去参加厨艺大赛,来这干嘛?”乔绾回神,郁闷道。
看不远处支着的铁锅就知道,丫就一大排档师傅水平,还厨艺大赛呢……
这签的什么歪瓜裂枣的艺人!
“这不公司让我在等么,等有节目就让俺上,俺都等一年了,想回老家种地了,可是公司还压着俺两万块钱……妹子,你是来投资的不?”
乔绾:“……”还交了两万块?
他可真是个憨憨!
被骗了还不知道。
这会儿,她也明白这间公司为什么年年亏损了!
管事的总经理蛀虫一个,仗着她这个老板对公司不闻不问,便瞒上欺下,不办正事,每年开销倒不少。
乔绾深吸一口气,朝四合院主屋走去,看看她的公司究竟烂成了什么样!
她刚到门口,原本关上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赤-裸精瘦的胸膛硬生生闯进她的视线。
抬头对上一张鬼一样的脸。
偏偏还听身后的铁憨憨说:“他也是这的艺人!唱歌的,许燃!”
乔绾:“……”
这蓬头垢面,看不清原貌的……男孩,也是她的艺人,艺人,人……!
穿着破洞牛仔裤,裸着精瘦上半身的大男孩套上一件黑色背心,隔着乔绾看向铁憨憨,“憨哥,她谁啊?”
一副还没睡醒的慵懒样儿,又透着几分痞气与桀骜。
名气没有,脾气不小。
看起来二十出头,脸上大概是隔夜的妆花了,糊了一脸,看不出美丑,脸型倒是秀气,是最好上镜的锥子脸。
乔绾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叫许燃的大男孩。
“我是这的老板,乔绾。”她清了清喉咙,严肃道。
一听说是传说中的老板,门里的男孩,门外的铁憨憨,全都愣住。
下一瞬,许燃气得暗暗握拳,有揍这个不管他们艺人死活,还不让他们解约的渣老总的冲动。
“你们先别激动,我今天来,是解决问题的。”
乔绾怎会不理解这些常年被雪藏的艺人的愤怒,尤其是年轻的男孩女孩,错过最好的年纪,再想红难于登天。
“老子要解约!”个头180以上的清瘦男孩,垂眸看着乔绾,决绝道。
“老板,我、我还能上电视么?”老实敦厚的铁憨憨,整了整衣襟,看着乔绾,满眼殷切。
“上个屁,早说了,他们是骗子!你让她还你钱!”许燃泼冷水道,酷酷地走向院子里的水井边,打水洗漱。
憨哥:“……”
乔绾:“……”
她看着院子里的“田园”风光,闻着勾着食欲的香辣味,很快有了个点子!
秦沐在网上搜了几条土味情话,并记下,坐等乔绾的查岗电话打来。
她每次打电话来,都要粘着他说情话给她听,不然就不挂电话。
为了应付她,他只好网上找一些搞笑又温暖不那么肉麻的土味情话,说给她听。
只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一下午过去,他的私人号码一直没动静……
男人看着通讯录里“老婆”二字,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小鳖(憋)精!”
她以前是粘人精。
晚上八点半,他才带着两支红白玫瑰回到家。
“姑爷回来了。”保姆梅姨上前来,迎接。
“小姐呢?”男人换了鞋,看着冷冷清清的大客厅,挑眉问。
“姑爷,小姐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我还寻思着她跟您在一起呢!”梅姨也疑惑,她家小姐婚后第一次这么晚不归家。
平常就是晚归也是跟姑爷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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