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间,刚回到府中的魏忠伯在门院一角瞧见了洪小姐一身急步的身影,又惊又奇,问道:“小姐,你一身急急忙的,到底要赶去哪儿?”
“啊……魏忠伯,”
一脸怨气的洪月怡随即顿了顿脚,忍不住回头一瞧,问道:“那位姓刘的现今身在哪儿?”
“刘公子?”
魏忠伯静静瞧着他,怔了许久便开口直言:“方才下人经已带他到洪老爷那边去了。迴家的路:ωωω.Ъàиzんùōм”
洪月怡一时听得不耐烦,忽然大喝一声:“这点本小姐知道!我是要问他身在哪儿!”
魏忠伯坦言直说:“他……他现在身在山庄数十里外的大殿那儿。不过那个地方是洪氏列祖列宗的神社,此前洪老爷亦有命令过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人,一概免进。”
“哼!别跟我来这一套!本小姐亦是姓洪的,我说可以进就可以进。”
就在这时,一个惊慌失措的语声道:“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呀!”
回过一看,一条可爱而灵动的身影迎背而来,原来就是洪月怡的贴身裨女。
但此刻,她眼波一转,一付小女孩般的娇气神韵,旋即一个箭步突然窜来,紧紧抓着她家小姐的玉腕,颤道:“玉莲还以为你经已经下山去了,真是吓死玉莲了!”
魏忠伯忽闻,抬起眼,道:“小姐要下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忠伯你在这里就好了,”
玉莲仍然一把手抓紧她家小姐,生怕一松开便再也找不到她似的,急喘着息,沉声道:“凤姑娘经已擅自下山赴那个武林大会去了,不过小姐说她又要亲自下山去找回那位凤姑娘,玉莲一时担心小姐会因此而出事,所以不敢让小姐下山去。”
“玉莲!”
洪月怡正急,回眸间,回眸一瞪,眼梢一掠,仿佛命令她贴身裨女立即给住嘴似的。
此际,为人正直的魏忠伯似乎怔了怔,随即又淡淡一说:“唉……既然凤姑娘有要事在身,小姐亦无须再作纠缠了。”
“但是……”
洪月怡仿佛觉得自己的眼眸里有些湿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急如焚,颤抖作声。
“不要但是了小姐,”
悔疚的魏忠伯登时栽口,心中暗忖一下,深觉自己的孙女不知所踪,不禁更发声叹道:“外面人生奸诈多得很,正所谓世态炎凉,世路险恶,再加上小姐的大婚即将到临,暂请小姐你安安分份留在府中,莫去别地儿。”
玉莲生得一副伶牙俐齿,随即一把抓住她家小姐的香肩,神色紧张的又轻声细语的,急道:“小姐,魏忠伯说得并非毫无道理,况且这件事若给老爷知道,必定遭受痛斥一番的。”
洪月怡默然半响,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好吧,但愿凤姑娘事事逢凶化吉,一路上安全达到目的地就好了。”
玉莲听了此言,登时松开手,木立在她面前,许久没有动。
另一旁的魏忠伯一听他家小姐那番言语,静静瞧了她一眼之后,默然半响,便向她抱拳恭身一辑,一脸复杂地道:“听见小姐方才的那番话,身为下人的就能安心得多了。魏忠伯仍有其他事务要去办,就此告退了。”
过了良久,直至看不见魏忠伯的背影之后,洪月怡迅速的抬起头,忽然眼睛一亮,倏地抓着玉莲的纤手,陡然道:“你是否知道那座神秘大殿的所在地,可否偷偷带本小姐到那边去?”
玉莲听后迟疑了一下,愣然了一会,不禁眉间一蹙,但过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