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茶摊子开的如火如荼,只两日便是络绎不绝的生意,有数不清的军爷来这儿喝茶吃饼,基本上没个停的时候,老板娘穿着绣鞋坐在一边儿的躺椅儿上磕着老板从别人地里偷来的葵花籽儿,而满头大汗的老板正辛劳的在一边做炊饼。
生意开了两天,驻军很多人都知道这儿有个老板娘,五官称不上极美,但一身儿味道及其的勾人,听说还是因为在老家跟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才被当家的带着儿来找活干的,一时间心都像被猫挠了一样痒巴巴的。
林约一边儿嗑瓜子,一边从上到下的打量那边正汗滴禾下土的某人——窄而坚*挺的臀,往上是腰际的人鱼线,大颗大颗浓郁的充斥着男人味儿的汗水从他额头或下巴低落,落在腹部漂亮又野性的八块腹肌上,穿衣显瘦,扒衣就让人想舔个不停。确实是个极品。
她把瓜子在嘴里吃来又吃去,被她牢牢盯着的军师不由的虎躯一震。瞄到一边伙计偷偷摸摸的点头,林约轻轻将瓜子皮儿吐出来,娇声道,“死鬼,给我倒杯茶去,没瞧见我嗑瓜子磕的嘴皮子都干了吗!”
老板娘的死鬼丈夫正揉面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而后老老实实的进了屋子,熬起了茶水。正在这时候,原本茶摊子旁边却冒出一个人,看见老板娘就扑了上来,“乖乖,你那死鬼丈夫看总算走了!这两天可没馋死我!”
林约伸着手儿推开他,慌乱道,“你别这样,他就在屋里呢,一会儿出来了发现你可不得了!”
“就那个孬种?”面前的男人早已经色令至昏,“军爷我看他什么也不敢做?”要讲实话面前这个女人算不上极美,但那双眼睛就跟带了勾子一样,急的面前这男人急切的将她压倒在躺椅上,“瞧你这骚样子,你那死鬼丈夫定然也不能满足你——”
这位军爷连老板娘的手还没碰上,就被冲出来怒气冲冲的老板赤手空拳砸了一个大焖锅,“老子今天弄死你!”开茶摊子的老板也不知道是天生神力还是怎么地,把虎虎生威的军爷打的头也抬不起来!
“老板,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伙计按照计划抱住老板的大腿,死死哀求,“这可是军爷啊!”
“军爷又怎么了?!老子这辈子什么东西没砍过!今儿我非把他剁成十八块包进包子里不可!”伙计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军师这腿劲儿怎么这么大!眼看手上那斧头就要抛出去了!
这位军爷怎么也没想到,这几天一直低着头的老板有这样一双黑沉的眼睛,满身的煞气吓的他大气也不敢哼哧一下,生怕他把自己剁碎了包包子吃。
风华万千的老板娘此刻也吓得荆钗散乱,抱着衣服凌乱的坐在躺椅上,怒气冲冲的老板摔下军爷,一手提起自己媳妇,“好你个小骚货,从前还想着你能乖巧些才留着你,要不然早送你去见你老子娘了!”
“别,别杀我!”老板娘大惊失色,却被面前这人抗在肩膀上好不怜香惜玉的扔进了床板上,隔了老远都能听见那么大的动静!先是几声女人娇滴滴的求救,接下来声音越来越高,突的!原本洁白如新的窗纸染上了一抹血红,掌柜的走出来了,还跟一样光着膀子。
那军爷却吓得腿都抬不起来,眼看他光着的膀子上还残留着血迹,又红又白的,脑子里一联想,顿时白眼儿一番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伙计放下抱着老板的大腿,从地上爬起来,“军师,接下来该怎么做?”
叶绪擦干净身上的野猪血,又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套上身,“把他绑起来。”
遭遇不测的老板娘也从内间儿走了出来,林约擦掉了嘴上的口脂,原本细细涂抹如弯月一样吊稍眉也变成了淡而不疏的直眉,嘴里正大口咬着刚才军师新鲜出炉的炊饼,“军师这手艺不错,可惜有点凉了。”
她吃着又补了一句,“其实军师演技也不错”,刚才她还真以为叶绪要砍了她。
穿上衣服又变得云淡风轻的军师扫了她一眼,“按照计划行事。”
林约将头上包着头发的头巾儿扯下,满头如墨的青丝垂下,整个人如正盛开的花儿一样,弯眉长目,尽态极妍,她冲面前的人一笑,便翻身上马,“我会在日落之前带着人马过来。”
“其实,夫人长得也不比刘玉茹差——”那小兵想着刚才所见,又一想刚才夫人大口吃炊饼的样子,“就是不太爱收拾自个儿,那收拾起了也真是个尤物,军师,你不觉得——哎呦!”
“别废话了,干活。”淡淡吩咐了一句,叶绪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背在身后。
原本睡的死死的军爷被两人一桶凉水泼了起来,开始了惨无人道的仙人跳,层层威胁和商量之下,好色贪财却又胆小如鼠的驻军将领孙成虎的妻弟,将他偷情对象的丈夫带进了当地的驻军,并且答应给他一个百夫长的官职。
东边一共派了不到三千的驻军,三百匹战马,将所有的粮草消息和援军位置搞清楚后,太阳还未落,叶绪便派人潜入孙成虎账内,割了他的脑袋,将他尸身藏起来,又以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其它在军中说的上话儿的几个人。
两人将部分粮食隔开,点燃了粮仓,火苗瞬间暴涨,引起慌乱的同时对面也忽然狼烟大起!
“粮食,粮食被人烧了!”巨大的慌乱在军中开始爆发,不断有人找急忙慌的来救火,这时候却起了号角声,竟似乎将他们这片地包围起来了一样,几个千夫长连忙大喊,“快,集合起来!去拿枪!”
可就算拿枪了又如何,狼烟四起之下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孙将军带着几个副将跑了?”
“你说什么?!跑了!这狗娘养的,眼看自己打不过先自己跑了,把俺们留这儿送死!俺不打了!”
“俺也不打了,粮食都被烧了,俺当兵就是为了吃饭,粮食都没了,将军都跑了,俺还打什么!俺要投降!”
“底下的人听着,你们将军已经跑了。你们放下枪,抱着头,我保证不伤害你们!”这声音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伴随着飒飒风声传遍每个角落,孙成虎的队伍不由自主的向山上瞄,却看见一大片的树木中人影斑驳,好家伙,这得多少人马?!
“一帮泥腿子而已!能有多少人,给我站起来打!”几个千夫长有些急眼了,连忙挥舞着刀枪催促。
“呸!要送死你怎么不去!”还不停的有人窜过去救火,场面及其混乱,有人听见了这句话,却没发现几个一直咋咋呼呼的千夫长,慢慢没了声音。
群龙无首之下,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刀*枪,还妄图放抗的,则和几个千夫长一般,被下了黑手。
浓雾渐散,林约带着那几百人从上面走下,那些兵将都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叶绪也在人群中看着,在这片焦土残垣中,她换了一身装扮,穿着不知道从哪儿扒来的军装,胸前是冰冷的铠甲,头冠高高耸起,俏丽的眉眼冷若冰霜,明明论五官算不上什么美人——他看着面前人扮作男人声威大震,收复人心的样子。
却不由想起茶寮中那个娇媚嗓子喊他相公的女人,看着她的目光逐渐热了起来,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垂下脑袋,薄唇抿起,拳头紧紧的握着,撑在地面上。
——
“这都第十一日了”,周似透过绿叶看着天上的日头,“要么是不敢回来了?要么就是出意外了?”
陈城将刀收回刀鞘,“周似,出兵。”
“陈郎,你说什么?!”原本依在陈城胳膊上的刘玉茹抬起头,不可置信道,“你要去帮赵月?”
“赵月可以死,军师却不能死。”纵使自满如他也知道,他在军中的声望不如叶绪,而且也这里没有一个人拥有他那样缜密的头脑。
但其实这样也好,这次他不顾阻挠去救他,要是叶绪死了,他可以提高自己日渐西山的威望,要是没死,他也可以施恩于他。
“可是……”刘玉茹还想再说些什么,陈城和周似已经集结起了剩下的队伍。已经是第十一日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一是被俘虏了,二就是全都死了。
陈家村林约的几个新收的小徒弟也颠儿颠儿的跟在后面,几个人看不惯刘玉茹那副样子,更懒得伺候她,还不如出来救人。到了路口,他们跟着前面的人握在草丛里,静待时机。
过了好一会儿陈城等人终于看见了林约——女装的,还被人抱在粮草堆上,那个男人背对着,看不见,此刻正握着她的脚,离得远看不见神色,但她,好像把自个儿脚往人家怀里送,几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看着陈城——的头顶。
好大,好绿,好闪亮的一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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