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掌力,就在刚才,柴明歌只需掌力一吐,就有可能重伤萧绰,但是自己也一定会丧生在萧绰的剑下。现在他与萧绰之间尚无私人恩怨,所以没有必要两败俱伤。
柴明歌飞身跳回岸上,萧绰对萧尔丹和阿纳乌龙道:“你俩还不跟我走?”
萧绰神态自若,显然没有将六郎以及身后的千万追兵放在眼中,拱手道:“萧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萧绰道:“大家同门相残,大可不必,各退一步,收兵罢战如何?”
沈灵梅道:“这些新兵全是山贼出身,让他们遵守秩序,真是累死人,不过这两天情况总算是有所好转,可是长久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眼看着萧绰的小舟已经离开岸边,马三公子感到心中一凉,他正要逃跑,林菁菁追上来,手起一刀将他砍到在地。
柴明歌冷声道:“领教。”
二人急忙上舟,马三公子也要上去,萧绰冷笑道:“三公子,你就不用来了,杨六将军说的极是,你的确是劈柴。”
萧绰定睛一瞧,脸上形色一改,笑道:“原来是老相识,明歌公子别来无恙。”
随后几天,江南各地州郡押粮的部队纷纷到达,六郎终于长出一口气,将官粮分散出去,余下的准备装车运回荆州。
柴明歌说话间身形一纵,跃上萧绰的小舟。
两人同时落下身形,相对冷笑一声。
她双手一舞,手中的六把御剑同时飞出,六道寒光随着萧绰含枚急进,二人都是御剑出身,招术除了轻快,还要讲究防御。拥有再凌厉的进攻,没有防御实在不能算是高手,萧绰的防御是“佛光剑影之碎金”柴明歌的防御是“佛光剑影之卸刃”小舟虽然不大,但是两大绝世高手均都是轻功卓越,龙腾虎跃,碾转自如。
萧绰点点头,正色说道:“南华御剑与天山御剑,虽然同气连枝,可是一直都藐视对方,今天正好印证一下答案。”
孟芸赶上来,补上一剑,结果了马三公子的性命,随即,两女向占龙告辞。
萧绰跃上小舟船舱,低吼一声,六柄御剑就如同雨夜空中划过的六道闪电,电光照亮萧绰冷酷而绝美的脸,她一声暴喝人已经飘向半天空,那六柄御剑在空中迅速变化,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则千千万,千万道剑光演化出一座“天罡地煞混元剑阵”朝着下面落雨般急泻下来。
柴明歌一拱手,道:“家师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天山剑宗长盛不衰,天山剑法今世永不能超越。南华御剑再厉害,始终都是天山御剑的旁支,我在此替师父领教南华御剑的厉害。”
萧绰自以为自己的“天罡地煞混元剑阵”天衣无缝,就算柴明歌武功再高,不至于立马丧命在里面,也绝不可能顷刻间脱身出来。
四小姐和六郎说起洪玉娇以及宝藏的事情,六郎说:“四姐,这件事我想过了,先不要声张,你让洪妹妹谁也不要告诉。毕竟宝藏要是挖出来,就一定会被朝廷侵占。等到我们杨家军军费急缺的时候,我们在动这笔宝藏。”
“萧堂主,你……不应该卸磨杀驴啊。”
六郎道:“二嫂,我这不是正安排运粮的事情嘛,新军现在秩序怎么样?”
六郎看得出一些端倪,猜想这两人可能是打和了。
说罢,右手一挥,那柄宝扇发出一声争鸣,由扇骨里面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此利器名曰“鱼藏”鱼藏所铸寒光指向萧绰:“成王败寇,大家废话少说,出招吧。”
可她完没有想到,柴明歌手上利刃鱼藏乃是一把神器,柴明歌依仗鱼藏之锋利,居然突破了她的混元剑阵,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到了萧绰身后,狠狠地一掌朝着萧绰后心打过来。萧绰万千惊愕之中,意识到时局危险,她并没有极力躲闪,而是将身子微微一侧,同时召唤人剑合一,在柴明歌飞掌击中她后背的同时,萧绰也用剑气锁住了柴明歌的胸前要穴。
马三公子感到一阵悲哀,萧绰若是弃他而去,他一定是死路一条。
经过这一次行动,六郎的新军在地方声威大震,接下来的两天,又有千余人来报道当兵,六郎十分高兴,将他们一一收编。
柴明歌道:“谢谢萧堂主剑下留情。”
一番恶战下来,朝阳在轻柔的浮云后冉冉露出仙姿,以金黄的色光君临天下,萧绰六把御剑上下翻飞,剑似出海蛟龙,龙飞四海。柴明歌鱼藏剑雄姿万丈,如雄鹰展翅,威震八方。萧绰翠衣飘飘,飘飘兮如流风拂落雪。柴明歌白衣胜雪,鲜明兮若轻云分蔽月。二人旗鼓相当,难分胜败,六郎看的赏心悦目,暗自佩服两人剑法上有这么高的修为,自己一直认为,御剑只不过是都是有一些三脚猫的路数,现在看来,她们两个任何一个的武功都让人高不可攀啊。
柴明歌微笑道:“六将军,我与你也是惺惺相惜,相信将军的前途必将是宏图无量,我在这里预祝将军鹏程万里,若是有缘,今后自然还会再见面。”
萧绰微微一笑,“明歌公子,你和蓝师叔一样固执,难道你们都不明白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道理?南华御剑是从天山御剑演变而来,随其精髓,又加上了我恩师南华老仙的独到见解,这才应该是最好的御剑心法。我说的对不对,宝剑上面论真理。”
六郎当着四姐及部下士兵,也不好意思挽留,顺口说道:“我大宋也不想与南唐结仇,两位将军回去之后,替我向唐王问好,就此别过。”
四小姐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我这就和洪妹妹说去。”
萧绰右手一拍身后的龙吟剑壶,就见寒光一闪,一柄遍体通亮,雪亮如银的宝剑横于面前,同时五把附剑成风车状粘附在主剑上,并形同风车一样慢慢旋转,越转越快。
六郎带领大军返回凤凰城,还没动开庆功宴,柴明歌就要告辞。六郎依依不舍,送他出城,“柴公子,我与你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今日一别,心中十分伤感,不知道何日再能与你相见?”
“且慢!萧绰,我们三年终得一间,岂能不过过招就这样分手?”
沈灵梅从外面进来,“你俩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