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与许铭之间的打斗中规中矩,各自都表现出了在元丹境巅峰超人一等的手段。
不过最终,许铭还是以微弱的优势胜出。
“苏国这位天骄不错,如果能进圣城学宫磨砺,潜力还会更大。”
有金身导师心中暗暗震惊。
许铭是七星学宫的学子,而七星学宫在百大学宫内位列第二,仅次于孔学宫。
如果这次是其他学宫的学子与陈航比试,就算派出最优秀的元丹巅峰,都未必能胜出陈航。
所以比试结束后,尽管陈航败了,也没人开口嘲讽,至于公孙桀等人,身为十劫金身,更不会放低身段去主动嘲讽一个元丹。
“若兰无静,如果是你上,会是那陈航的对手吗?”
若兰无静怔了怔,看了南多一眼,随后微微摇头,“我不是其对手,你也不是。”
南多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第二场比试。
苏国落败。
第三场比试。
苏国落败。
苏国刑部与七星学宫之间的比试,全输。
贺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紧接着是宗盟学宫与禁军之间的比试。
没有意外。
苏国这边三场全输。
姜天爱目光一扫四周,把在场的苏国天骄此刻的面色看在眼中,眼里露出一抹笑意。
虽然这两次苏国都输了,但这段时间这些天骄也有点浮躁,恰好能让他们知道圣城内的天骄,处于什么水平。
果不其然,有些天骄眼中的孤傲已经淡去了几分,转而换之的是凝重,是自省。
宗盟学宫与禁军的比试结束后,轮到了贪狼学宫与东厂。
从这一场开始,比试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肃然起来。
因为不管是贪狼学宫的学子,还是东厂的天骄,一个比一个狠辣,出手毫不留情。
除了不下杀手之外,那攻势基本是往死里打,顶多只给对手留一口气。
前两场的禁军和擒虎狱都是站着退场的,而这一场,三名东厂番子都是被抬下去的。
但是贪狼学宫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三场比试都赢了,可上场的学子同样身受重伤。
“不是说了点到为止么,何必打出这么大的火气。”
墨子陌淡笑道。
众人没有吭声。
李明晔眼中露着一抹阴沉的笑容,朝洪导师那边望去,洪导师的眼中,同样闪烁着阴狠之色。
“如果我们对上这些东厂的天骄,只怕……”
南多看向若兰无静,二人背后都升起一阵凉意,这群东厂天骄的手段,实战经验,战法意识,与寻常武者都不相同。
他们似乎没有武者的尊严,只要能伤敌,什么手段都可以施展……
最后一场,是孔学宫与黑骑的对决了。
这场对决,也是今日比试之中,最重要的一场。
一个是圣城学宫之首。
一个是苏国暴力机构之首。
第一场,黑骑元丹巅峰,对孔学宫元丹巅峰。
不过黑骑之中,元丹巅峰者基本都是初入黑骑,还未汲取到黑骑的精髓,所以在与对手过了百招后,便自动认输。
那名孔学宫的弟子也没有趁胜追击,双方各自行礼,而后退场,颇有点到为止的精髓。
但到了第二场,就出乎众人的意料了,那名神变境巅峰的黑骑无论是战法意识,还是修为,都远超孔学宫派出的神变巅峰。
不过是百招之内,就把孔学宫那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认输。
这是苏国第一场比试的胜利,不出意外,在黑骑之中诞生。
苏国的年轻一代在这一刻都纷纷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孔学宫那边,却是有些沉寂,不少人皱着眉头。
孔学宫的学子,输给了一个从下界而来,底蕴浅薄的国家中培养出来的天骄?
公孙桀脸色淡然,仿佛这一场输了也无法让他心生波澜似的。
“他叫什么名字?”
姜天爱看了一眼那名神变巅峰的黑骑一眼,朝鹤白颜问道。
鹤白颜嘴角微微上扬,“我义子,刑天。”
“刑天?唔,好名字。”
姜天爱微微点头。
苏国这边的文武大臣也纷纷开口夸赞,这些夸赞,都是诚心实意的。
自从苏国被苏寒掌控后,高层中,已经没有所谓的内斗了,大家都只有一个相同的目的。
让苏国壮大,苏国壮大,他们就有无数好处!
“天爱伯母,我以后也要像刑天哥哥那样。”
苏行司突然开口道。
姜天爱闻言,笑了笑,“你会的,不过你要努力修行。”
苏行司没有得到国运加身,众人也不出奇,毕竟是苗子,不能直接利用国运来拔苗助长。
众人估摸着,苏行司从肉身境到元丹境,都要靠自己艰苦修行,后面,才会得到皇子应有的气运。
“我会的。”
苏行司重重点了点头,从幸吉大将军死去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世上强者为尊,弱者,只会被人奴役,而他再也不想做一个连自己的娘亲,都无法保护好的弱者了!
刑天默不作声的退场后,最后一场比试,就开始了。
黑骑中一名散发着碎涅巅峰气息的存在缓缓走入场内。
“黑骑里的碎涅武王,冯兕位列第一,这次他出手,应该也能拿下这场比试。”
这名黑骑武王,正是当初第一批得到苏寒点燃武道火种的天骄之一。
他在苏寒还只是元丹的时候,便已加入黑骑,这些年下来,依靠着自身,磨砺着武道,最终借助气运之力,一举冲击到了碎涅巅峰!
如果圣城那边有探查寿元的手段,他们将会发现,苏国这边的强者天骄,岁数都不会太大。
甚至,比他们心中的标准都要小上许多。
“黑骑冯兕,请指教。”
冯兕步入演武场,朝孔学宫那边派来的碎涅武王抱拳道。
对方却没有理会冯兕的行礼,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冯兕几眼,随后轻笑一声:
“十招。”
众人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十招之内,我会击败你。”
对方淡笑道。
冯兕怔了怔,随即淡淡的道:“这等激将之法,扰乱不了我的心境,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