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穹？你来这里做什么？”将那个青衣修士收拾了，莫凌空也注意到了杭清穹的存在，有些惊讶，问道。
听到杭清穹这三个字，剩下的两个修士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杭清穹。
只要他们听过“正气宗”这三个字，就没理由没有听过“杭清穹”这个名字。
而正道魁首正气宗，又有几个人不知道？
此时突然见到了真正的杭清穹，让这两人都是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没什么，我陪采夕来这里取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你就管你自己的，之后若是要带走什么东西，我会跟你通知一声。”杭清穹朝莫凌空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在乎自己。
莫凌空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继而又看向了那剩余的两个修士。被莫凌空那么一看，那两个修士立马吓破了胆。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光凭他刚刚一掌拍飞了那青衣修士，将他打得半死不活，就足以说明他的强大，不是他们两人可以惹的存在。
见那两名修士立马逃走，还不忘将路上躺着的青衣修士捡走，莫凌空也没有再去追，乐得轻松。这个时候杭清穹还没有走进天玄殿，于是莫凌空追上去，走在杭清穹的身边。
“能再次见到你，很高兴。”莫凌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杭清穹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杭清穹当初“点醒”了自己，让莫凌空有了勇气去为自己的母亲复仇。
只是如今天荒阁变故突生，莫玄荒死在了外面，自己的兄长也跟莫玄荒战死，反倒是莫凌空莫名其妙地成了这天荒阁的主人。
可惜，事到如今成为这天荒阁的主人也没有什么好处。现在的天荒阁里留下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莫凌空需要处处都照顾他们，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我也是。”杭清穹微微顿了顿，觉得莫凌空还是有权利知道真相，于是道，“很抱歉。他们都是死在正气宗的山门之下的。”
“没关系。”莫凌空轻轻笑了笑，“我对莫玄荒并不在意。他是死是活，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娘的事情，查清楚了吗？”杭清穹低声问道。#@$
他们两个一同在天玄殿的门口停了下来。苏采夕在里面搜寻，杭清穹也不知道她究竟要找什么，便干脆站在殿口跟莫凌空聊聊天。
“我查了。”莫凌空回答道，“只是在查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的阻碍。但是我没有放弃。后来莫玄荒知道了这件事情，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好像很想把我打死的样子。也对，我是他最不成器的那个儿子。”
莫凌空笑了笑，而后遗憾地摇了摇头：“但我没有放弃。我时刻把你说的话记在心里。我一直坚持不懈地查，终于有一天，让我找到了机会。我追着线索继续查下去，最后，所有的线索都引向了我的那个兄长。”
“是你的兄长孩子了你娘？”杭清穹有些诧异。
“是他。”莫凌空点了点头，“他害死我娘，还是他娘的指使。因为娘亲生了我，我也是莫玄荒的儿子，所以他的娘亲一直都觉得我娘和我是个威胁，因此就让我的兄长找机会除掉我和我娘。只是他没想到，我娘确实出了意外，而我却一直活得好好的。”%(
杭清穹不说话，只是举起手，拍了拍莫凌空的背。
“后来呢，我就想着向他们复仇。”莫凌空叹了口气，“却没想到，莫玄荒和我的兄长，居然战死在了外面。”
“你想亲自手刃他们吗？”杭清穹问。
“说实话，我没这个本事。”莫凌空摇了摇头，“我遗憾的只是，没能看到他们临死前挣扎的丑样。”
“莫玄荒倒是没有什么挣扎的丑样。他死得可干脆利落了，一刀下去，头颅就飞出去，又是一刀下去，身体连带着元婴都被人劈成了两半。”杭清穹拿手掌比划了一下，说道。
莫凌空看着杭清穹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若是当真如此，可真是便宜了他。只是他真会死得这般轻松？”
“是真的。他就死在我的面前。他本来应该是死在我的手上，可惜死前被人占了便宜，将他的人头都砍飞了出去。”杭清穹撇了撇嘴，道。
莫凌空只是笑，似乎自己已经看到了那般场面，感觉很是畅快。
“那，你兄长的娘亲呢？你怎么处置她了？”杭清穹问道。
“在莫玄荒和兄长出事之后，她便想要自杀，被我及时发现，救了下来。”莫凌空轻声道，“我娘当年承受的那些痛苦，我要她一点点地，都体会过一遍。因此我将她关起来，当年我娘遭受了怎样的待遇，我一定要她再经历过一次！”
以血还血。
杭清穹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他觉得莫凌空没有做错什么，事实上如果换做是杭清穹，说不定做法会比莫凌空更加极端。
“之后，可有什么打算？”杭清穹问。
“暂时还没有。”莫凌空摇头，“在天荒阁里，还有很多的人需要照顾。他们需要我来为他们指引方向。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去何方，但我觉得，我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够保护他们的人了。”
“确是如此。”杭清穹转头看着莫凌空，这两年来，莫凌空的变化也很大。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们天荒阁依附正气宗？”莫凌空突然问道。
杭清穹没有马上回答。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杭清穹摇了摇头。
“你们不能依附我们。九子与我们是死敌，而你们原本站在九子这边。若是依附了我们，只会换来九子疯狂的报复，来杀鸡儆猴。要我说，你不妨继续与九子合作，他们会给予你一些资源。如果届时当真活不下去了，再来找我也不迟。”杭清穹说道。
莫凌空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面朝着杭清穹噗通一声跪下，行了个大礼。
“恩人，受我和我娘，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