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青空狐在哪里吗？”杭清穹问道。
“……知道是知道喵，但是我们真的要去喵。”黑米又有些犹豫起来，“青空狐是群居妖兽喵，在那里可能会有很多的青空狐喵。”
“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听说狐族的妖兽都很聪明，青空狐那里应该会有五六转甚至七八转的族长吧。”杭清穹若有所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喵……不过青空狐的族长应该很厉害喵。我们要不还是算了吧喵。”黑米又打了退堂鼓。
“不不不，怎么能算了呢。我们要去给你讨还一个公道。”杭清穹摇了摇头。
但实际上杭清穹也算是另有图谋——为黑米讨个公道当然还是最重要的事情——杭清穹早就听闻青空狐一族是妖兽里最聪明的种族之一，它们的修炼天资甚至跟人类都不逞多让。
只不过碍于洪荒大陆稀缺的灵气，青空狐一族才只是洪荒大陆里的“大族”，而非“霸族”。
既然如此，杭清穹就很有兴趣去青空狐那里了解一些情报。因为青空狐在妖兽里的角色，就跟天机楼在九州大陆里差不多。洪荒大陆里当然也有别的很聪明的种族，但是它们都不喜欢做情报工作。
而青空狐就恰好喜欢这份工作，于是就成了妖兽里为数不多的“情报组织”。
“走吧，小姑娘，给我们带个路。别怕，哥哥姐姐护着你。”杭清穹笑眯眯地揉了揉黑米的脑袋。
黑米眯了眯眼睛，虽然已经化成了人形，但是她好像还是很喜欢别人摸她的脑袋。
走了一个半时辰，黑米就在一片树林前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青空狐的领地了。”黑米靠在苏采夕的身边，紧紧地抓着苏采夕的手，似乎有些紧张，“因为玄冥总体来说就是一大片平地，所以每一个族群都会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留下我们妖兽很容易辨别的味道作为划分。你们人类可能会分不清楚，但是我们会很明白。”
“味道我是闻不出来，不过我能感觉到前面确实是有灵力的残痕。可能这就是你所说的味道了。”杭清穹点了点头，直接抬腿迈过了那道灵力残痕，“我们去见识见识。”
又往前走了几丈，就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了。有好几只青空狐卧在这片小平地上，听到杭清穹等人走进来的动静，立刻就有几只青空狐抬起了头往杭清穹这边看过来。
“有没有听得懂人话的，过来我们谈谈。”杭清穹站在原地，笑眯眯地问道。
很快就有一只卧在靠中间的青空狐站了起来。它走到杭清穹面前两丈远的地方蹲下了，看着杭清穹：“人类，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有两件事。其中第一件事，你们有族人把我朋友欺负了，现在我过来要个说法。”杭清穹微微侧身，指了指身后的黑米。
黑米和青空狐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有些害怕，又往苏采夕的身后躲了躲。
杭清穹咧嘴笑了笑：“我想来问问，之前欺负我朋友的，是哪两个青空狐。我希望他们能够自己站出来。”
“那是我们的族人，在我们的领地自然会受到我们的庇护。人类，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辞。”青空狐警告道。
它说的倒也没错。如果是在正气宗，有人找上来这么要人，肯定也是要被打回去的。
不过杭清穹来的时候就没打算要善了。
“嗯，倒也有别的办法。你们的族长在不在这里？”杭清穹问道。
“族长有事外出了，不在此处。”青空狐直接拒绝道。
“那就麻烦了。”杭清穹叹了口气，蹲下身来，视线跟青空狐平视，笑眯眯道，“咱们现在有两种交涉方式。第一种，咱们和平一点地交涉。你呢，帮我去找找那两只青空狐在哪里，这事儿呢我跟它们俩算就行了，然后回头我还有一点消息想要问你们。当然，这不会是白要的，我会给你们满意的报酬。之后这事儿就算完了。”
青空狐不语。它在等杭清穹说的第二种。
“看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第一种，想听听第二种。”杭清穹似乎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第二种就是我现在，先在这里把你收拾一顿，然后把所有想跟我们动手的青空狐收拾一顿，最好是直接让我见到你们的族长，再然后重复第一种的后半部分，我把你们那两个族人动手商量一下这事儿怎么办，然后再跟你交换一下情报……你看，你喜欢哪一种？”
“人类，你不要太猖狂……”青空狐的话还没来得及全部说完，杭清穹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它的脖子，将它拎了起来。
杭清穹的手扣得很紧，但青空狐说话并非是靠自己的喉咙，所以还是有声音传来：“人类！你……”
“我不会杀了你的。”杭清穹重重地将它掼在地上，深吸口气，“毕竟，闹出狐命来，就难办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