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神医自己想死,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救他。
叶不凡转身离开后,赵神医的儿赵子晋就问:“爸,你到底怎么想的?
为了你身体里的这个毒,咱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话说你中毒之事怎么就不能说?”
赵神医却说:“你知道什么,叶家二少爷也能解这种毒原本就非同寻常,你也不想想,我也算个名医,叶家医师我也拜访过好几位,可谁曾有过半点办法。”
“这个叶家二少爷这么年轻凭什么有这样的能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就是自打娘胎里开始学医,他能有这样的水平吗?”
赵子晋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毒可能自叶家流出?”
自己下毒然后自己提供解药,看起来这是一门绝妙的生意。
可赵子晋仍然有诸多不解,就他们这个小小的春杏堂根本不值得叶家惦记,与叶家的体量相比,他们家这点产业不过有芝麻那么大。
“爸,你这一辈子就是太过小心谨慎,年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就身中奇毒,我觉得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要不然即便你死了,我也不能心安理得。”
“如果叶家二少爷能医好你,我觉得咱们应该试一试,连死都不怕,你怕什么?”
赵神医意味深长的说道:“子晋,你也一把年纪的人啦,我的情况你应该非常清楚,我死不死无所谓却不能搭上咱们赵家满门。”
说到底老爷子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搭上赵家人性命,毕竟叶家之大绝非他能招惹。
离开春杏堂的叶不凡没让以柔失望,他真的走进一家会所,然后做了个泰式按摩。
这一切全都有人24小时盯着,逐一的禀告给以柔和管家,管家将这些消息经过筛选后再送至家主面前。
当然,像这种按摩类的无聊消息他会自动屏蔽,没有逐条上报。
夏姨在自己家享受了一把高水平的上门捏脚服务,很是满意,叶凌兰问她:“夏姨,你感觉怎么样?”
“特别舒服,整个人都暖暖的很好。”
见夏姨心情不错,叶凌兰又问:“夏姨,你是怎么确定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呢?”
对于这样的疑问,夏姨淡定的回答:“你夏姨是过来人,见多识广,根据你的情况我判断出来的呀,让你亲爹过来,我问问他。”
“啊?”
叶凌兰有些为难,请她父亲过来说这事情恐怕不太妥当,而且自己那么小的时候,想必母亲照顾的多一些。
她又问:“要不然我明日把母亲带过来,你看可好,不过我母亲的脾气不太好。”
听叶凌兰说这话夏姨直接冷哼两声,“怎么了,我帮你家查点事情她还不高兴,信不信我扇她?”
此时的叶凌兰已经知道夏姨其实并不年轻,比起自己的父母整整大了一代人,可她这模样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一直把夏姨服侍躺下休息,叶凌兰才回到自己那屋。
在会所做完按摩的叶不凡一觉睡到天亮,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竟然多个女人,好在衣冠楚楚应该没发生什么苟且之事。
他走近一看,心凉透顶,因为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竟然断了气。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门外便冲进来几个警察,然后他被带走了。
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就是给他按摩的那位技师,问题是那个女人早就离开,怎么可能还留在房间里?
叶不凡被关在小黑屋里接受审讯,两拨人对他进行了必要的审查,情况似乎有些蹊跷。
唐青瑶很快得知叶不凡因为杀人而被捕的消息,这则消息听起来有些诡异,即便叶不凡杀了人,他也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唐青瑶把此事转告给叶凌兰,她相信叶家处理这种事情应该更拿手。
果然,准备回家接母亲的叶凌兰听到二哥被派出所抓走,十分震惊,她不太相信二哥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她索性回家先将此事告诉父亲,叶星宇说:“你放心,我亲自去一趟,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叶凌兰则来到母亲身前,“妈,你记不记得我刚刚出生的时候,是谁在照顾我?”
胡紫竹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女儿,“你这丫头见天不着家,回来的时候还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什么意思呀?”
“妈,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据我调查,我好像出生未满月时就被人投毒,所以才造成我年幼时身体一直很差,若非二哥出现,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我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说起女儿的伤病胡紫竹心中非常愧疚,女儿未曾满月的时候一直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有人投毒?
关于女儿何时中毒的事情,家里人一直没有个统一的说法。
事情到现在为止都是无头尸案。
胡紫竹的回忆一下子拉到二十多年前,她说:“你出生的那一天雷电交加,你爸不在家,我肚子疼了一整天,直到羊水破了都没有等回来你爸,为此我后来跟他大吵了一架。”
“躺在医院的产房,我足足疼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你生下来,当时我真感觉自己快死了,这种痛苦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能理解。”
“把你生下来后看到你肉嘟嘟的样子,原本虚脱的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胡紫竹的眼睛里充满着母亲的关怀和爱,与她一向的冷酷无情完全不一样。
为了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儿,胡紫竹付出良多,因为身体不好,叶凌兰小时候基本上在医院度过,后来慢慢的好了,全家人都以为大一点抵抗力更好。
可不久后便噩耗来临,叶凌兰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而且这种病久治不愈,家里的医师几乎给她判了死刑,称其根本活不过二十岁。
一切的绝望由此诞生,胡紫竹在夜里已经哭干泪水,有时候她宁愿自己去死。
此时女儿再提投毒之事,她的愤怒溢于言表。
她紧紧的抓着女儿的手问道:“凌兰,你是怎么知道在你未曾满月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投毒?
你二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