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眠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捶他:“鸢也他们还在楼下,你别乱来。”
陆初北翻身压在她身上,退一步:“那今晚?”
自从她怀上毛毛,到现在毛毛半岁,一年多的时间,他们都没彻底亲密过几次。
之前是顾忌傅眠怀孕,后来是毛毛太折腾。
陆初北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情窦初开起就朝思暮想的女人天天在他眼前晃,他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而这女人就没什么良心了,还嘲讽他:“除非你能让毛毛不哭。”
那可是太难了。
这小兔崽子就不应该叫毛毛,叫闹闹还差不多。
陆初北叹气,低头埋下:“早知道把他留给爸妈。”鼻间闻到暖暖的奶香味,他声音沙哑,“趁他还没醒,我先吃点点心。”
“……”
傅眠想再骂他一句,真是坏坯!
……
尉公馆院子里。
阿庭牵着小十,小十牵着小十二,小十二牵着……玩具车。
这是小十二的新宠,玩具车的后视镜上栓了一条绳子,被小十二拉着,车轮在不太平整的水泥地面上转过,咕噜咕噜,有点吵,但今晚的月色好,好像什么都能不计较。
鸢也和尉迟走在三个孩子后面。
尉公馆很大,当年鸢也穿着高跟鞋走一圈下来,都要尉迟抱着上楼,所以供他们散步消食是足够的。
鸢也懒懒的:“明天我们去西园钓鱼。”
尉迟说:“好。”
鸢也想起他们第一次去西园的事情,笑了一下:“打网球。”
尉迟也说:“好。”
“双人网球,我跟你一队。”
尉迟还说:“好。”
“好个头啊!”鸢也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敷衍我?什么都说好,一点都不过脑子,我现在哪能打网球?”
“没有敷衍你,”尉迟轻声说,“如果真怀了,我们也不生。”
鸢也停下脚步,有些意外:“你认真的?”
尉迟也停下,转身正视她,孩子们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树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对影成双。
“我一直很遗憾,你怀阿庭和双胞胎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没有陪你走过那段日子,也没有完整体验过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生命降临的过程,如果有机会让我从头到尾陪伴你的生产过程,我会很圆满。”
生,和不生,之前是七比三。
“但今天听大家说怀孕的人有多难受,生孩子的时候又有多疼,便觉得,即便有再多的遗憾,我都舍不得你再受一次罪。”
鸢也的早孕反应是胸闷呕吐脸色差,顾久说鸢也最怕疼,傅眠说月子里孩子哭闹声是能把她逼得差点离家出走……她已经负担过两次这样的事,又怎么能让她再承受第三次?
生,和不生,现在是零比十。
风过无声,鸢也也半晌没有说话。
“尉总现在,这么会疼人啊?”
尉迟坦然:“你是我三步九叩才求回来的妻子,这世上,哪怕是孩子,也比不上你对我重要。”
这就是传说中,父母才是真爱,孩子纯属意外?
鸢也被逗笑了。
嗯。
都好。
听他的。
……
后花园。
南音染了很有新年味道的美甲,指间夹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已经抽了三分之一。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正要抽一口,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抽走她的烟,她正想骂是谁多管闲事,手里就被人塞了另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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