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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鸢也恢复精神,心思便开始不安分。
她没想到她大表哥真把尉迟赶走了,弄得她也有点心虚,在家都不敢给尉迟打电话,想着溜出去,路上再问他在哪个酒店?
刚走到前院,冷不防身后就传来一句:“站住。”
鸢也脚步一顿,嘴角一抽,她大表哥从房间出来,一边扣着衬衫的袖扣,一边问:“病还没好,要去哪里?”
鸢也马上申明:“我没去找孩子们!”
“是,你为了一个男人,把孩子都抛下了。”青城要比晋城暖和,早晨的阳光也很明烈,将陈景衔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城郊野外那座无法翻越的山。
鸢也哭笑不得:“我冤啊,不是你不让我去接触孩子的吗?”
陈景衔抬眉:“所以你就要跑出去见尉迟?”他直接给三个字,“不准见。”
鸢也梗了一下:“我现在连见他都不行了?大表哥,你这样也太像为难织女和牛郎的王母娘娘了。”
陈景衔怼人也是厉害的:“牛郎一介凡夫俗子,如果不是手段卑劣偷走织女的衣服,如何能骗得织女下嫁?我看王母娘娘分开他们也没有错。”
“……”鸢也无言以为,老老实实往回走。
没走几步,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鸢也,大哥,早上好。”
鸢也眼睛一下亮起,倏地转身,尉迟也只穿着白衬衫,袖口有一圈和天空同色的滚边修饰了单调,更衬着他的手腕白皙,手里提着一个洒水壶,往影壁后的几盆花浇水。
陈景衔额角青筋跳了跳,看向鸢也,用眼神质问她这男人怎么会在这儿?
鸢也满脸无辜,这不是应该她问他吗?她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哪知道啊?
这时候,门卫大叔回来了。
他昨晚回家了,但不太放心,一大早就又赶回来,没想到门口这么热闹,连陈景衔也在。
他以为是要追究责任,磕磕巴巴地解释:“对不住啊大少爷,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我小女儿了,实在想得紧,就麻烦尉先生替我看了一晚上的门……”
“大少爷不会介意的。”鸢也抢先接过话。
尉迟一笑:“在那个请假的门卫回来之前,我都可以替你守夜。”
陈景衔到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胳膊肘往外拐得这么彻底,她都替他回答不会介意了,他哪还能再追究?只能换一句:“劳动尉总,哪里过意得去?”
“没关系。”尉迟目光投过去,落在陈景衔身后的女人身上“应该的。”
这座府邸里有他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他守着,应该的。
陈景衔错开眼神,看向那间窄房,没记错的话,好像不到十平方,放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差不多就满了,很简陋至极,甚至称得上寒酸。
那只是门房的临时住处,尉迟这样的人居然住得下去,就为了留在陈家?陈景衔又看向鸢也,病还没好就想跑出去见他……还真有点像苦命鸳鸯的意思。
他昨晚看文件看得晚,没休息好的脑袋有点作痛,索性眼不见为净,走了。
鸢也想到尉迟至今还没看见孩子们,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转身跑了。
三个孩子住在一起,鸢也到他们的小院子里,看到阿庭在走廊下玩跳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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