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姜氏集团背靠HMVL,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多的是主动找上门的合作,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商业宴会邀请,都是想让鸢也赏脸。
鸢也听着,一直没表现出太大兴趣,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才挑眉:“HD?”
“是。”安莎说,“程董事长的五十岁整寿,在周六晚上,邀请您赴宴。”
程董事长。
鸢也指甲敲了敲玻璃杯,发出去清脆的响声。
自从她回到晋城,无论是冲着她的身份,还是冲着四大港口的合作,约见她的人多不胜数,唯独没有HD,她还想着哪天要登门拜访呢。
“回复过去,届时我一定准时赴约。”
……
第二天,鸢也很早就去了尉公馆接阿庭,多陪他玩了一会儿,阿庭比昨天的话多了一些,好歹是愿意回她个“嗯”字。
到了中午,鸢也还是带他去那家主题餐厅吃饭,末了才把他送去医院。
她没有进病房,只在门口将写有自己手机号码纸条上放在他的口袋里,温柔地说:“以后你想找妈妈的话,随时打我的电话,妈妈马上就来见你。”
阿庭看着她:“什么时候都可以?”
鸢也摸了摸他的头发,认真承诺:“嗯,什么时候都可以,随叫随到,妈妈再也不会离开阿庭了。”
阿庭默不作声,往前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看了鸢也一眼,鸢也对他笑了笑,他这才进了尉迟的病房。
鸢也心情很好,觉得阿庭已经快要接受她,只是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她就想起一件事,拧了一下眉,转身下楼。
她不是离开医院,而是去了血液科。
这家医院就是当初阿庭做骨髓移植的医院,鸢也轻车熟路找到那间办公室,里面有四五个人,她敲了一下门:“张老教授。”
张老教授正在为一个患者面诊,抬头看到她,愣了一下,鸢也兀自走进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示意她先忙。
张老教授点点头,收回目光,继续为患者和家属讲解病情,结束已经是二十分钟后,她起身送走患者,顺便把门关上。
鸢也真心实意地说:“张老教授已经八十五岁高龄,还坚持每天坐班,为患者面诊,真是医者仁心。”
“只要我眼睛还没瞎,脑子还转得动,能帮一个是一个。”张老教授神情慈蔼,隔着老花眼镜看着她,“那天我看到新闻,知道你回来,就料到你肯定会来找我。”
鸢也歉意地道:“我送阿庭来医院,顺路就转了进来,没有打扰到您工作吧?”
张老教授知道尉迟住院的事情,对他们的恩怨也略知一二,便没有不识趣地多提起尉迟,摇了摇头:“没关系。”
“我来,是想问阿庭现在的情况。”鸢也抿了下唇,“之前在电话里和您聊过,但还是想再当面确认一遍。”
“三年前阿庭做了造血干细胞移植后,一直在恢复期,阿迟有定期带他过来做检查,没有问题,只要过了前五年没有发现异样,他就是痊愈了。”张老教授如实相告。
现在已经过去三年,再有两年就安全了。鸢也一颗心才放回原位,她不想再看到阿庭晕倒的画面了。
张老教授却是看着她:“那你自己的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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