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鸣当当当,鼓声响咚咚咚……”
……
戏台上已经唱到高-潮部分,配乐激昂,小床的咿呀声成了和音。
没有给她任何缓冲和适应,尉迟便开始不留余地,鸢也的感觉很崩溃,捶打着他的后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又被他抱到身上,含去她下巴一颗泪水。
“你,慢点,慢,嗯——”
鸢也不知道是要推开他还是要回抱他,尉迟单手抓起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细细的脚踝,幽暗的眸子里涌动着最热烈的情绪,……,慢慢地吐出四个字:“……二拜高堂。”
鸢也全身都在……,……,出口的声音破碎无章:“哪、哪有这样的?你这是欺负人!”
外面一阵叫好声,是对戏台上的演员的鼓励,尉迟的手……,鸢也受惊地收紧,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看她哭得厉害想慢下来让她缓一缓,偏生她自己的反应强烈,……。
食髓知味是人的本能。
他将她翻过来,随手抓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腹部,滚烫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
“但愿百年人不老~”
“但愿夜夜如今宵~”
“月常圆,人不老,百年一日如今宵!”
……
戏曲已经到尾声,笙萧散去,鸢也还没有从上一波浪潮里回魂,尉迟低声说:“时见,我们该洞房了。”
……
第二天早上鸢也在身体不适中醒来。
放眼看去,房间里一片狼藉,她没有喝酒自然没有对昨晚的事情断片,情之所至发生这种事情理所当然,她唯一的感想就是,男人在这方面真的天赋异禀。
都是第一次,怎么他就那么会呢?
尉迟还在睡,她凑近了看他的睡颜,想到他昨晚的不讲道理,撇撇嘴,报复性地揪下他一根眉毛,过了会儿,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这个微妙的认知,足够她心生欢喜。
鸢也动作轻轻地下床,把衣物都捡起来,因为没有可换洗的,只能将就着再次穿上,这时,房门被敲响。
她从猫眼里看到,来者是前台大妈,便将门打开了:“怎么了?”
大妈说:“你们只租一天,现在已经超时了。”
鸢也这才想起来,连忙掏钱:“我再续一天吧。”
结果翻遍了全身,都凑不齐房费,无比尴尬:“我身上只剩下二十八块钱,老板你看……”
大妈看着钱,再看着她,昨天就想问他们了:“你们怎么会来到我们村?”
鸢也苦笑:“我们迷路了,还遇到了抢劫,身上的钱都被人抢走了,现在在等朋友来接我们,等我们朋友来了,一定把欠下的房费结清。”
大妈拿走了她手里的钱,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看你们也不容易,昨天来的时候身上还有血,好好休息吧,不再收你们的钱了。”
鸢也感激不尽:“谢谢老板。”
大妈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自己做了粽子,拿几个去吃。”
“真的太谢谢你了。”她原本还在想今天该怎么熬过去呢。
大妈说了不用,鸢也关上房门跟着她一起下楼,她的腿间不舒服,落后了几步,大妈下到一楼,看到有几个人在店里,高声问:“住宿吗?”
那几人说:“找人。”
鸢也要下楼梯的脚步,顿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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