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月被一阵争吵声吵起来,不情愿的穿着衣服走出来,袁刀,妙儿,如破皮,泼妇一般,对着争吵不休。
白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为什么吵架啊。”
妙儿先开口,这几天越发的淘气起来:“明明小厨比一夏做的好吃。”
:“什么啊,小厨还欠一些火候,不及一夏。”
白月翻着白眼:“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吵得我不消停。”
袁刀,妙儿一阵脸红,明明两个人已经算是老人了,竟然还吵成这样,不由得低下头,任凭白月怎么说。
白月穿好衣服,一点也不挽留:“袁刀,你今天不是走吗,怎么还不走。”
妙儿举起手:“我想让他教教我怎么做昨天晚上的那个甜品,水晶鲜奶冻,我吃的很合心意。”
白月看着厨房,材料准备的一应齐全,两个人站在门口吵架:“既然如此,怎么吵起来了。”
袁刀,妙儿先后跑回厨房,白月昨天晚上忙的很晚,打着哈欠又回去睡回笼觉。
袁刀拿出三种奶,分别是纯牛奶,炼奶,淡奶油,细砂糖全部倒入奶锅中混合均匀。开中小火把奶糊煮开,在奶糊快要煮开的时候加入泡软的鱼胶,搅拌均匀后,把锅端下来。
袁刀拿出几只雕花碗碟,放入水果,倒入一层奶糊,在放一层水果,在倒入一层奶糊,如此四五次,放在木盒子里,合上之后,放在阴凉处。
:“有冰最好,可以加速凝固,不过也没关系,慢慢等等吧。”
妙儿舔舔嘴唇,看着袁刀把奶冻收起来:“等凝固了再吃,做法很简单,你应该也会做了,我就先走了。”
妙儿挥挥手,仿佛再说,你走吧,我有水晶鲜奶冻吃就可以了。
袁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了,等白月起来,哪里还见袁刀的影子,妙儿端着碗盏吃的很香。
:“他走了。”
妙儿点点头。
:“走之前有说什么吗?”
:“他说要我帮忙给小厨道歉,他想通了,自己那么有本事的人,不应该总是想着走捷径,投机取巧,他要重新开始。”
白月洗手洗脸,自然不清楚袁刀跟江一夏的瓜葛,这些话白月听着很奇怪,难道他不是靠着自己的实力登上厨神宝座的吗。
江小厨躺在柳树上,这些天自己看似无所事事,但是每天半夜都会潜入皇家书房去寻找皇帝笔录,上面记载着皇帝从出生到登记到现在经历的所有事。
江小厨查了好久,终于被江小厨查到,神弓的佩箭被皇上皇甫仁给藏在皇家陵墓里,而皇陵的大门只有历年皇帝的继承人所持有。
江小厨很是头疼,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皇帝一直在防着自己,这可不是好事,不能等皇上反应过来,自己在出手。
房大娘出宫了,跟那个守冷宫的侍卫在一起了,房大娘走的时候,江小厨见过她一面,脸上不再是之前一样冷冰冰的,多了一些柔情,脸色也显得红润了一些,没有了之前的死气沉沉,多了一些神气。
江小厨正思考着怎么从皇甫仁哪里得到打开皇陵的方法。
被人叫来,齐皇后今日做寿,宫里的人大都会审时度势,巴巴跑到皇后宫门附近,想着怎么得皇后的眼,趁着皇后高兴,得一些赏赐。
江小厨难得清闲,心里却苦闷不堪。
等江小厨回到厨房,小厨房里乱成一团,江小厨走进去,看着满院子的人自怨自艾,原来是给齐皇后准备甜点的女厨,把手伤了。
早上还耀武扬威的在江小厨跟前显摆,不想下午就被人算计,伤了手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那女厨把厨房里那些人,还有她们做的亏心事,相干不相干的全部说了一个遍,也不管说出这话之后,事后被人厌弃的后果。
那些本来想安慰安慰她的女厨一听不乐意了,就争吵了起来,厨房没有房大娘看管着,真的如同一盘散沙。
江小厨看在眼里,心说,机会来了。
江小厨没有自告奋勇上前去,毕竟自己是后来者,要有人推举自己才好,她们闹得越厉害,自己机会越大。
女厨伤了手,就立刻有下人去报告莺歌,莺歌立马回禀田娘娘,田娘娘正愁找不到机会除掉江小厨,听闻这事,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找人回禀了皇上,让江小厨接替做点心的女厨,皇上竟然也没有拒绝。
江小厨换上一等厨娘的服饰,侯在后厨,等着。
酒过三巡,歌舞将闭,江小厨才上来。
原来今日不是让江小厨做好了端上去,而是现场表演给皇上,皇后,以及众大臣。
江小厨也不介意,皇后寿宴竟然是在皇后的宫里举行,江小厨也是好奇,这是一个什么说法。
再看看你四周,站立着很多侍卫,一个个器宇不凡的,如果不是眼睛看,还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一座一人高的完整冰块,江小厨拿出雕琢工具,对着那座冰块,一下一下,很快一只凤凰脑袋出现在众人眼帘里。
江小厨把冰雕雕刻成一只凤凰的形状,闷热的院子,变得凉爽起来。
饮酒的饮酒,说话的说话,在么就是看江小厨表演。
凤凰雕刻完成,江小厨拿出熬好的糖浆,手中执着一个勺子,拉出糖丝,或如细发,或如拇指,该细的细了,该粗的粗了,如此不到半个时辰,一只披着金色糖衣的冰火凤凰立在江小厨手中。
随后拿出一颗红如宝石,大如鸽子蛋一般的樱桃,放在凤凰嘴巴上。
江小厨忙完手里的一切,后退两步:“皇上,皇后娘娘,完毕了。”
皇上点点头,两个宫女端上来清水和碗盏,江小厨漱口完毕,又拿着银筷子,夹了一根,放在嘴巴里。
既然用了银筷子,还要人试毒,皇甫仁果然是警惕自己了。
两个小宫女推着车子,先来到皇上皇后跟前,皇上皇后先品尝,然后是分给各大臣。
各位大臣品尝着甜美的点心,完毕之后,各自在小宫女的服侍下漱口,又小坐了一阵子,就都回去了。
饭毕,皇上在皇后宫里歇息,江小厨刚回到自己房间,就被叫了出去,说是皇上要论功行赏。
江小厨又返回到皇后寝宫,心里微微抱怨,这个皇帝真是会折腾人,真是讨厌。
抱怨归抱怨,江小厨渐渐走着,感觉又有些不对劲,宫里侍卫好像被换了似的,感觉的那么的陌生,突然又加快脚步往回跑。
等江小厨来到皇后寝宫,空堂堂的寝宫里,不见皇后,只有皇上一个人,穿着金色裹衣,披着一件外套,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江小厨走进来,皇上打量着江小厨,江小厨打量着皇上,也不行礼,静静站着。
皇甫仁笑了,看着江小厨:“你为什么不行礼,昨天的你还是恭恭敬敬的。”
:“皇上又何必自欺欺人,明知道昨天是逢场作戏了,只是我很好奇,皇上是什么时候发觉我的。”
:“打你一进宫,我就已经察觉了,朕有一个爱好,别人是不知道的,就是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会把它的味道留在舌头尖上,等将来再一次尝到它的时候,就会记起来,是谁做的,在哪里吃的,吃过后我们说了什么话,依旧是记忆犹新啊。”
:“您生气我父亲让您父亲带了绿帽子。”
皇上面部变得扭曲,江小厨露出得意的微笑:“皇上,我父亲很生气呢,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惦记着我父亲,拿我父亲的命,帮您成功登上太子之位,而您当了太子,还是惦记着我父亲的命,帮您稳固太子之位,后来您做了皇上,依旧惦记我父亲的命,帮您稳固皇位,我就不明白了,我父亲哪里得罪您了,您非要他死了不成。”
:“因为他杀戮成性,草菅人命。”
:“我父亲从不主动欺人,万事都会让上三分,除非有人触碰了他的底线,皇甫仁,你不是因为我父亲杀了人才惦记他,而是惦记我父亲的神弓,你嫉妒,嫉妒那么好的东西,你身为皇上,竟然得不到,我说的可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拥有天下一切,天下子民都是我的孩子,我又如何嫉妒,不过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朕自然要做到一视同仁,你那里明白朕的苦心。”
:“我以前生活的镇子上,有一个五口之家,父亲,母亲,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父亲母亲觉得,女儿迟早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既然如此,读书啊,明理啊,都不必学习,只要在家听父母的话,出嫁了听夫君的话就行了,面对两个儿子,将来是要给自己养老的,自然要好好地对待,教他们读书,明理,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两个兄弟来,而女儿迟早是要嫁给别人家的,没必要吃的太好,将来又不是一家人了,何必花费那个钱,等将来嫁人了,到了婆家,想吃什么吃什么,也不必给婆家剩,皇上,您觉得这对父母的观念对吗。”
江小厨嘲讽皇上,说的好听,江一夏一出现,就被皇上定义为别人家的孩子。
皇上面部抽搐,江小厨继续说道:“皇上,我一出现,在您心里,将来也不过是别人家的孩子,没必要对待我太好,是不是这个理,不然,您怎么会藏起来这么多刀斧手埋伏在身边呢。”
:“如果你改邪归正。”
江小厨不悦,反口大声质问:“我改什么邪,归什么正,我做错什么了,你们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指责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人,你们了解我吗,我不过是拿了我父亲的东西,我自己家的东西,你们就眼红了,是不是要我毁了它,大家都没有,你们才高兴,你们懂什么,知道我父亲压力有多大,我倒是希望,怨神赶紧出现,看你们谁有本事。”
:“神弓是属于天下所有人的,那是上天的恩赐,是你的父亲,据为己有的,人生光洁来,光洁去,怎么就成了你父亲的东西了。”
:“既然如此,那么天下又怎么成了你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皇上也不是好反驳倒的,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制度,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然而有余的还想有更多的余,于是他们慢慢强大,那些不足的因无力反抗,渐渐弱小下去,朕是制度也是王法,是扶持弱小的制度,行天道。”
:“有人做皇帝,就有人做乞丐,你的王法就是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还好意思说,自己在执行天道。”
:“你那里知道皇帝的难处,如果没有制度,这个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就像你的中华一厨,在没有制度的荒莽区,还不是三天一小劫,五天一大劫,前些天还有人来报,因为你不在,你的小店被一只狐狸给霸占了,怎么赶都赶不走,只能把它捉了来。”
江小厨面色凝结,六尾哥被抓了,同时暗暗懊恼,不应该让六尾哥帮自己看店的,不过六尾哥的修为不弱,不应该那么容易就被抓啊,想起年前,听人议论,荒莽区要发生大的战争,天圣王朝,罗刹那海,九尾山都想得到这一块土地,因为那下面有很大的金矿,足以挖上三百年。
因为当时自己只关心父亲遗留下的东西,所以给忽略了,现在想来,恐怕战争马上就要开始,战争的开始,就是六尾哥亡魂的时候。
皇甫仁面露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傲视着江小厨。
看着皇上那张臭脸,江小厨恨得牙痒痒,为什么要欺负六尾哥,他虽然是妖,但是是个正直的妖,难道就因为他是妖,天生就应该死吗。
:“田娘娘,你也进来吧。”
田娘娘一脸微笑,双目却无神,皇甫仁看着田非儿,莫不是田非儿是江小厨的人。
江小厨捏着田娘娘下巴:“皇上这么多疑,不累吗,我来给皇上解释一下,有些食物呢,你闻着它的香味,自以为不会中毒,殊不知,吃在嘴里方是解药,我学了一些摄人心魄的术法,田娘娘是我的第一人呢。”
皇甫仁虽然可惜田非儿,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田非儿而放过一个心头大患,当着那些躲在暗处侍卫的面,皇甫仁做出很心痛的感觉,并没有直接下令,不顾田非儿的死活拿下江小厨,这样会被有心之人诟病的,不由指着江小厨,不住颤抖着:“妖术,妖术。”
:“只允许你们摆弄权术,紧逼我的父亲,不许我耍些手段,做自保,果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皇甫仁,你算算,你做了这么久的皇帝,那些因为犯了一点小错就被您斩了脑袋的人,有几许,您才是天下最大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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