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刚符文原本是师傅从一处远古秘境中偶然所得。
他研究数百年也只是刚刚研究透彻,我用了将近四十年,师弟你切记莫要心急。
符道本就是静心沉寂的道路,要靠领悟与积累。
我断言以师弟之姿或许能超过我也不一定。”林意木着张脸说道。
唐宣看着林意,目光发直,对林意吹嘘自己的话假装听不到。
这林意师兄平时还好,但一说到符上面,整个人就有点不正常了。
唐宣还真怕这林意师兄嘴里面忽然冒出来一句“天不生我林意,符道万古如长夜”呢。
林意丝毫不知唐宣心中如何去想,他继续说道:
“师弟你可莫要小看这神文,师傅本是来自外域一符道大派。
就算那些符修中也只有天骄级别的人物才能够领悟这些远古神文。
师傅以前经常给我说一句话,‘林意,你是注定要成为符道宗师之人,只要永远对符充满热枕,这个世界就会因你而改变。’
现在,师弟,这句话我转增给你了。”
唐宣听着已经尴尬到在地上扣出一个大洞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林意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师兄,你最近怎么了。”唐宣试着问道。
林意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此刻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
他咳嗽两声,然后又装出一个木人脸说道:“师弟,刚才是师兄我有些激动了。
这不是师傅他给我找了个符种,然后我昨晚微微喝了一小蛊酒。”
“一蛊酒?什么酒,劲力这么大。”他有些好奇。
“就是昨天吃饭的时候师傅叫的那个酒啊。”
“......”唐宣有些沉默。
居然喝果酒都能喝醉......
“我去给你取金刚符文的书吧。”林意站起身上上楼去了。
然而他下楼的时候并没有拿什么书,而后手中拿着一个玉笺。
“神文玄奥无比,非是纸册能够记录,这玉笺是师傅当初记载神文的,如今其中的印记已经淡泊许多,至多再能用两次。
师傅他资质并不好,所以他并不想让这些符道知识在自己手中断绝。
然而即便他不在意,师弟,我也不希望你用这些东西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林意郑重说道。
唐宣接过玉笺,也同样面色沉重的回复:“自然不会。”
在这个世界,像莫天齐这样的人很少,愿意将自己的知识无偿奉献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能真正学懂到神文的人,几十年来竟然也只有林意一人。
符道实在太过深奥,莫天齐往往看到一些符道资质不好的人想来修符道,他往往都会断然拒绝。
这并不是他不愿意传授知识,而是对方不适合,强行修练也只会害了他罢了。
地莲宗符道氛围并不强,倒是丹院十分红火。
因为修行睡莲真功对植物有种天然的亲和力。
唐宣手中拿着玉笺,仔细感受下去,发现玉笺周边竟然闪烁着金色的神圣光芒。
虽然未曾见识过,但唐宣便有一种感觉,这便是传说中的佛光。
大元是白玉观的地盘,平日自然见不到佛宗。
“检测到未知信息,是否接受。”
“是......”
顿时,一片片影像流入脑海,天地中顿时闪现出一个无比庞大,闪烁着金光的玄妙文字。
这来自远古,由神魔创造的文字代表着天地中的规则,力量。
他阐释了所有修士修行的本源道理。
这个神文之所以叫做金刚,便是因为这道神文就是代表着佛教金刚不坏体的本源。
将这神文刻在身上,便能够自行引动天地之力锤炼身躯,最后化作金刚之躯。
这便是神文的恐怖之处,如果能够理解神文,就能够将其余修士苦修数百年的功夫在几日内画出来。
他们数百年来一点点磨练而成的金刚体。
运用神文却可以直接让身体与天地产生联系,一举一动引用天地威能。
除了佛门金刚体的能量来源来自体内,而神文的威能来自天地外,两者的表现方式并无不同。
“正在解析金刚神文......”
微微一晃神之后,唐宣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而此时向着玉笺看去,其上的金光果然暗淡了许多。
看来林意所言非虚,而自己获得了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唐宣心中也生出了些对莫天齐的感激之情。
虽然对方毫不在意,但自己却不能没有丝毫表示。
解析金刚神文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可是林意花费了将近四十年才领悟到的东西。
唐宣估摸着自己好歹也得花费上二个月吧。
“时间还是有点漫长啊。”他感叹一句。
临近傍晚,李家那人又过来送灵血。
唐宣站在院子外面,他递过去几张灵符,然后将灵血袋子拿了过来。
“你们能不能找到蕴灵八重的灵血。”
这些灵血仍旧是蕴灵四五重的,这样的血对唐宣的帮助已经很小了。
他需要层次更高,境界更高的灵血。
只有吸纳这些高等级的灵血,他的血灵法才能以高速的姿态运转下去。
“大人,就是这些五六重的灵血,我们都废了好大功夫,死了不少族人了。”那人苦笑道。
听到死了人,唐宣心中一凛。
他没有想到,这李家居然为了自己的需求,连自己的族人都死掉了。
一时间,唐宣心中出现一些莫名的感触。
“既然如此,那咱们的交易就道此结束吧。”唐宣说道。
“大人,可是我们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是,是我现在只需要高等级的灵血。”唐宣冷冷说道。
那人在唐宣面前也不敢太过还嘴,最后只能失望离去。
回到屋子,唐宣想了一阵子,最后叹了口气。
如若没有力量,或许只能像李家那些死去的人一般,就因为一些人的需求,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他无力改变什么,只能渐渐适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