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这书信之中还直言,赫连煜手上,有很多证据,还是很关键的人证。
赫连煜在查自己父母的死因,包括谢云在自己手上这些事情,赫连煜从来没有同任何人说过,所以……这封书信究竟是谁写的。
赫连煜心头升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莫非自己在监视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别人监视?对方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这么清楚,那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且对方似乎也是冲着常甫恒来的,眼下看来,似乎不是敌人,但是日久天长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赫连煜直觉,这个人只怕是个亦敌亦友的人,高深莫测,很是强大。
可是究竟是谁呢?
“煜儿。”齐太傅忽然低声道,“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眼下你父亲的事情……我只能帮你道这里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一个人可要小心一些啊。”
煜儿……
这一个称呼牵动起了赫连煜心底诸多的回忆,京城之中会这样叫他的人不多,都是自己至亲的人,幼年时,齐太傅便是这样叫他的,除了齐太傅,还有赫连中丞夫妻,也是这样叫他的。
“嗯。”赫连煜点点头,看着齐太傅,“晚辈一定遵从前辈的教诲,待到我的父母沉冤得雪之后,晚辈会时常过来看您,你是晚辈的救命恩人,理当受到晚辈的孝敬。”
齐太傅点点头,半晌之后,才忽然轻声道,“你方才说……未婚妻?你的未婚妻,可是皇上赐婚的那个,白家的小丫头,章远将军的外孙女?”
赫连煜点点头,“正是她。”
“叫做什么名字?”
“白安安。”
“白安安?”齐太傅眯起眼睛,“这倒是一个好名字,我先前见过她,可是那个在锦萱公主举办的比试上拔的头筹的丫头,我记得,她画的一手很好的水墨画。”
赫连煜肯定了,齐太傅满意的点点头,“章家世代忠烈,那丫头看起来也是一个聪明人,很是机警,皇上这样……倒是也没有亏待你,你同她感情可还好?”
绕是赫连煜,被长辈这样问起,难免也有些尴尬,不过却还是点点头道,“眼下……皇上忌惮章家,也忌惮我,所以暂时不会让我们完婚,不过只要有机会,我今生必然是要迎娶白安安进门的。”
还在前往赫连煜府上的白安安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春桃看着白安安,有些忧心,“该不会是昨晚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公主一晚上,所以自己也病了吧?”
“哪里就那么脆弱了。”白安安干笑两声。
她是在没什么兴趣,眼下……自己方才在宫中住了一个晚上,当真是一切都乱套了,齐太傅……白安安是记得的,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者,当初自己在锦萱府上同那些人比试,过后还将自己亲笔画的那副画送给了齐太傅。
他和赫连家的关系白安安也知道一些,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且不说齐太傅是一个退出朝堂这么多年的人,赫连中丞的事情也不是今日才发生的,为何会忽然因为上折子替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弟子鸣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