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的脸色一沉,完全受制于人的状态,让他的心情也很不爽。
他把江以宁拉到自己的身后去,转过身晦暗不明的看着她,“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江以宁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绝对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
躺在那里的人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最爱的人,是她极其珍重,像是重视自己生命一样的人。
“只要今天我还在这里,我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对他动手。”
江以宁几乎用出了全部的力气,才能挣脱开厉寒的手,她的手腕已经被硬生生的拽出来了一条血痕。
她现在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竟然连威胁他们的事情都做不到。
刚刚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可笑了,她手中又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筹码呢?
冲动的情绪容不得她多想,她红着双眼怒视着眼前两个男人,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生疼。
或许应该听医生的,她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
“我不允许你动他一根手指。”江以宁一字一顿。
看着她几乎要发疯的样子,孤狼的眼睛中充满了嘲讽的笑容。
他不着急,他的时间还有很多。
哪怕是陪这个女人磨叽一会儿也没什么。
“你有什么资本来命令我。”
“还是你觉得所有的男人都会因为你红了眼眶,而对你有恻隐之心?”
“别蠢了。”
他和厉寒那个蠢货不一样,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丝毫的兴趣。
就算是之前针对过她,也只不过是想看看厉斯年会是什么表情,会有多么痛苦而已。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对他都是这幅态度,俨然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局面。
他伸出手,扳住了江以宁的下巴,“你有什么资本让我住手吗?”
江以宁眉头紧皱着,“你想问他什么,不如先问问我。”
她看了一眼床上还躺着的人,心中祈祷他一定要坐得住。
事情千万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孤狼忽然嗤之以鼻的一笑,“就凭你?”
“听说你失忆了,不过你失忆和不失忆有什么区别。”
“那些事情,他应该一点都没跟你提起过,所以你对于我,唯一的利用价值就只是……”
孤狼故意拖长了音调。
他转头看了病床上的厉斯年一眼,唇角微微勾着。
“如果你不希望我在他身上动手的话,你自己来怎么样?”
“我想他一定不会舍得让你受苦,然后从梦中醒过来吧。”
他察觉到了。
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江以宁红着眼眶有些懊恼,也许是这几天的交流出卖了他也说不一定。
都怪她。
现在放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一个是自己亲自替他承受,赌他会不会忍得住。
一个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伤上加伤,咬牙忍着。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很严重了!
不管怎么样,对她们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她转头看着孤狼,这个始作俑者,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还在笑着看她。
疯子。
江以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就在她鉴定下心的时候,厉寒忽然面无表情的摁上了她的肩膀。
他的手劲很大,这一下差点没让她叫出声来。
还只是这样而已,要是那些东西真的用在厉斯年的身上,又是怎么样的痛。
这些Y国人逼供的方法,孤狼倒是全套照搬了过来!
“允许你过来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你还想添麻烦的话,我只能找医生来把你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