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地脸色煞白,孤狼就知道自己或许猜对了。
他笑了一声,“这是你的药吗?”
当着她的面,孤狼从怀里拿出来了让江以宁感觉十分熟悉的药瓶。
那就是专门用来放她要吃的药的,而且这个药根据颜姝的说法不能断,否则会极大程度的影响到她的记忆回复。
“你从哪里找到的?”她心中还存留着警惕。
孤狼晃了晃手里的药瓶,里面立刻传来了清脆的声音,他的表情也因为江以宁的紧张充斥了几分玩味。
“当然是在你们家的保险柜里找到的,看起来是很贵重的东西。”
这是现在唯一能够研究出来帮助她的药,当然珍贵。
江以宁紧张地看着他,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要拐拐绕绕的兜圈子了。”
他会好心好意来送药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孤狼在她的视线中打开了那个药瓶,把里面为数不多极其珍贵的药通通都倒了出来。
药片滚落在茶几上,还有几个已经滚在了地上,被孤狼用脚碾着。
这些药有多么珍贵是这些局外人所不知情的。
光是看着那几颗已经不能吃的药片,江以宁的拳头就紧紧的攥了起来。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让她恢复记忆的希望!
眼睁睁的看着希望被碾碎,江以宁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
她有过一瞬间的冲动想要上去进行挽救,但是仔细想想,如果因此惹怒了孤狼,厉斯年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下场。
她忍住了,只是漠然的看着那些药片在地上粘上灰,最后变成粉末。
光是这样还不够,孤狼把桌子上剩余的药片拢了拢,一起放在了烟灰缸里。
然后一点火,把这些药片通通都烧成了灰烬。
火光映照着江以宁的脸,但是从她的眼睛中却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哪怕是一丝丝的痛心都没有。
孤狼有些坐不住了,狠戾让他额头青筋跳突,“看起来江小姐很豁达啊。”
“还是说你一直都在瞒着厉斯年什么事情?”
“还有别的方法?还是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对于这样的质问,江以宁面色淡然,“都没有。”
“只不过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没错,厉斯年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他就够了。
和他比起来,以前的记忆也没那么重要。
两个人之间还可以经营出美好的关系,创造出美好的记忆。
如果孤狼只是为了羞辱他们,他的目的达不到。
孤狼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本来以为能看到这个一直保持冷静的女人痛哭流涕的样子,可惜现实让他失望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却让他有了浓厚的兴趣。
在这种时候都能镇定自若,换作一般人应该已经抱着他的裤腿求饶了。
还是说只是这样不能够撼动她的心呢。
对于这种单方面的欺辱,江以宁面无表情,她现在心中在乎的事情只有一个。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见厉斯年。”
这是他们最早的交换的要求。
孤狼看着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见他有什么意义?”
那样重的伤在身上,很有可能还在接受治疗。
江以宁瞳孔紧缩,拳头紧攥着,“告诉我他现在的情况。”
“多处粉碎性骨折,重伤昏迷,中度脑震荡。”孤狼慢斯条理从口中吐出这些字眼。
因为这些事都跟他没有关系,所以说出来显得格外风轻云淡,甚至还有些戏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