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控制，但看的监控那一头的唐玫很是高兴。
嗤了一声之后，她藏起来所有的情绪又直勾勾的盯着镜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才对。”唐玫赞许道。
“我想怎么样完全取决于什么时候我心中的恨意消了，什么时候就算结束。”
“我要让厉斯年生不如死。”
归根结底，话说了相当于没说。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我和孩子们也卷进来。”打蛇打七寸。
唐玫显然掌握住了精髓，针对她们可比针对厉斯年来的简单多了。
“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唐玫鼓了鼓掌，声音中充满了感慨。
但很快她声音又是一冷，“事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难道厉斯年都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他甚至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你，又怎么可能跟我提。”江以宁试图靠激怒她得到一点线索。
而且她也成功了。
麦克风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显然是唐玫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我本以为他会为过去的事情感到懊恼和后悔。没想到他连我是谁都忘了！”
“难道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吗？”
“果然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感觉。”
“我要让凡是和他有关系的人都去死！”
唐玫崩溃的很突然，紧接着那头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摔打东西的声音，很快连麦克风都被掐断了。
江以宁远远没有想到，一个问题，竟然能够让唐玫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看起来厉斯年是做过一件让唐玫十分痛苦，但是对于厉斯年而言，又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可问题又回来了。
这种问题他做的多了去了，这个仇家到底是谁？
……
“你不说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审讯室里，厉斯年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看上去略显沧桑的中年司机。
在这件事情里，或许只有这个司机和唐玫有着最亲密的接触。
他唯一的切入点就是这个司机。
可司机只是低头看着桌板，一言不发，严丝合缝的审讯室里因此显得更加沉闷。
气氛焦躁不安，厉斯年更是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
现在江以宁被突然带走，生死未卜，流失的一分一秒，都是她的生命。
“我说过了，我就是拿钱办事，我不认识那个人。”
“随便你们怎么样都好，只要我老婆的救命钱有了，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愿意。”
说到这里，男人沧桑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充斥着满足。
但是对于厉斯年而言，这个笑容无比刺眼。
他老婆的命是命，他妻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到现在已经将近过去七八个小时了，竟然还一点音信都没有。
他知道对付这种一心求死的人，不能来硬的。
只能耐下性子换了个方法。
“我知道你妻子患了癌症，以目前国内的技术手段而言，不能做到完全根治，需要终身服药。”
“但是我的渠道里有一种特效药，已经通过临床实验，可以有效地控制癌细胞。”
“如果你告诉我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我可以把这个要免费提供给你的妻子。”
尽管这么做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但是和江以宁的性命比起来，一点点的小退让算得了什么。
钱能买的来这个特效药，买不来他重视的江以宁。
听到这里，司机眼神亮了亮，但是很快又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