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当年的米椰,那她就是那晚的女人,那个让自己这么多年都依然无法忘怀的女人!
每每想到此,他的内心都会荡漾起异样的情愫来。
还有那几个孩子!
如果那几个孩子是他的,他就要负起当父亲的责任!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证实——让关沁承认自己是米椰的身份!
这天,他难得地无心工作,想着要怎么让那个女人说实话。
她也许还不知道当年的男人就是自己,她也许用现在的身份生活得很好,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首先,他得让她知道自己是那晚的男人!
她再次拨通了米椰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快要挂断的时候被接通了,却不是米椰。
“您好,我是院长助理,我们院长正在做手术,现在没法接电话。”
大概是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对方说,“乔先生,等院长下了手术我再转告她您来过电话,可以吗?”
乔泾霆回答:“可以。”然后又问,“她几点下手术?”
“不好说……好像还比较麻烦,大概需要五六个小时吧。”
乔泾霆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
米椰从手术室出来,满身疲惫。
今天有个心脏破裂的手术,做得她是心力交瘁,幸好,病人最后还是抢救过来了。
她揉着僵硬的脖子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一个高大身影。
她顿住脚步,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使劲地眨了眨眼睛,那个高大的身影果然不在看到的位置了。%(
她吐出口气,心里想,自己可真行,累了还出现幻视,幻视谁不行,还幻视看见了他!
她明明这些日子对他的那种心已经淡了很多呀,怎么会呢……
低头继续往前走,却一下子撞进个坚硬的胸膛里。
鼻尖撞得酸疼,她揉着鼻尖抬起头,对进乔泾霆幽深的眸子里。
又来了,那种仿佛要被吸引进去,无法自拔的感觉!
她赶忙别开视线,不让自己继续沉溺。
“关总,见到朋友招呼都不打吗?”头顶响起他独特的磁沉的声音。
米椰撇嘴,怎么不打招呼,这人用胸。脯跟她打了个招呼!
她后退两步,仰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脸皮:“你好,乔总!”
他的眼睛眯了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她是米椰的缘故,他竟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几分娇俏可爱。
不自觉的就扬起嘴唇,他说:“换件衣服,去吃饭。”
米椰一怔。
什么情况,这个男人忽然找X她吃饭?
她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那个,你什么是时候来的?”
“你助理说大概要做五六个小时手术,所以我七点半来了,主要是怕你提前出来。”乔泾霆回答。
米椰意外地睁大眼睛,这人特意提前来等她,就是要请她吃饭?
她怎么感觉这么梦幻呢?
不是说,只是普通朋友,不要刻意做什么吗?
“怎么,不想跟我吃晚饭?”
见她呆头鹅似的,他轻笑一声问。
米椰心里激灵灵打个寒战,这个男人还对她笑,这是要撩她?
如果不是要撩她,那大概是找她有什么事吧!
她宁愿相信是后者:“乔总,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很紧急?”
“是有点事,也算是紧急。”他回答。
米椰松口气,果然是有事,如果是有事的话,她心里还安定点。
“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她说着就急匆匆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乔泾霆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眯起来,之前没感觉啊,她的背影这么窈窕。
米椰很快换了衣服,跟乔泾霆会合,出了医院,她要往自己的车走。
“明天我送你吧,今天坐我的车。”乔泾霆却拦住她。
米椰心里有点没底,现在才想起来问他:“你找我……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他怎么一副想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的感觉?难道是去看病人?
“不知道对你来说算好事还是坏事。”他回答。
米椰不问了,默默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行驶起来,米椰有点疲惫,扛不住地靠在副驾驶座上眯了会,等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子正在拐进一个酒店的停车场。
她立刻就发现了这个酒店是什么酒店,震惊地转头看向乔泾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见个人。”
“见什么人。”
“跟我走就是,不会伤害你。”乔泾霆回答。
他停好车子,非常绅士地绕过来给米椰开了车门,郑重的程度让米椰感觉心里发麻。
她仰头看向酒店大楼最上面的字,上面赫然写着:西顿大酒店。
她跟着乔泾霆进了大厅,然后坐电梯上楼。
当电梯停在六楼的时候,她的心里跳了跳。
他怎么会带她来这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见什么人?
乔泾霆看她一眼走出电梯,催促她:“跟我走吧。”
米椰犹豫了下,还是迈出了脚步。
两个人往前走,米椰的眼睛盯着房间的门牌号,601、602……
当年她和乔泾霆发生关系就是在609号房间,她至今都记得。
随着她越来越靠近这个房间,她的心跳也渐渐加快。
他不会真的知道了什么,所以要带她来吧?
609过去了,她心情复杂,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说不出的失望。
忽然,他顿住脚步看向她:“走过了。”
说着回头走到了609房门前,拿出房卡,“滴”地刷了下。
米椰的心脏在那“滴”的一声之后,狂跳起来。
这……
乔泾霆站在房门口,垂目看着她惊愕的脸庞,唇角勾起来:
“进来吧?”
“进去做什么?”米椰浑身细胞都充满了警惕。
“进来见个人。”
乔泾霆说着自己就先走了进去。
米椰在门口挣扎了会,终归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好奇,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见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搁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很悠闲的样子。
她扫了眼四周,除了他,没别人。
“见谁?”她问。
“我。”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米椰弱弱地问。
“六年前,你二十岁生日那晚,在这个房间睡过个男人,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