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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成看完视频,彻底失语。对方折磨江启武的画面,实在太震撼、太痛心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哪个父亲看这样血淋淋的画面不心疼呢?
“这是谁发来的?你叫程荣高的人去找一下。”
江汉成以命令的口气,向江启武吼道。
江启武苦逼着脸,说道:“已经找过他了,这个邮箱没办法追踪。对方有一个黑客,超级厉害。爸,我们江家是不是早就被人盯上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们?”
“九龙金樽。的确是有的。这是华严寺的镇寺之宝。想当年,我费了很大的劲,杀了好几个人,才把东西弄到手。我自以为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找上门来了。”
躲在暗中的人,一下子掐中江汉成的命门,让他十分的不爽。究竟是谁呢?任借程荣高的强大势力,应该不难查出。
然而!
江启文又一次给了他否定的回答。
“二弟,他现在在哪?”
江汉成一下子变得苍老了十岁,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
江启文仍然是摇头,说道:“二弟和他所有随行人员的手机已经全部消声匿迹,估计遭到人为破坏。”
“爸,现在怎么办?”
“你随我来。”
江汉成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究竟该怎么办,而是在前面带路,把江启文带到一间密室。
密室里还有一个暗门,打开暗门,是一条长长的楼梯,沿着楼梯走了数米远,靠墙位置有一个暗格。
江汉成打开暗格,从里面掏出一个保险箱。
保险箱里,一尊青铜器铸就的酒器,高约三十公分,比普通茶壶大一点。九条青龙盘踞在酒器表面,呈飞天之势。
“这东西,据说是商周时代王宫的宝贝。据今近三千年的历史了。为了它,我不但费尽心思,还干了不少缺德事。”
“原以为,它可以成为我们江家的传家宝,谁知——”
为了儿子的性命,江汉成决定献出宝贝。江启文看着装在保险箱里的青铜酒器,百感交集,又是十分不舍。
“为了二弟的性命,我决定把东西献出去。启文,你是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担起家主的重任。”
江启文伤感地说道:“爸,难道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吗?我们不是还有程荣高吗?请他帮忙,事情说不定有转机呢?”
“不可能。”
江汉成否定了儿子的说法,解释道:“对手是有备而来的,又怎么能让程荣高有插手的机会?万一被对手识破,他们就会果断撕票。到了那时,江启武的性命难保。你耐心等消息,我会完全、彻底地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
“儿子,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他们连网络黑客都请来的,身边也不缺乏武林高手,要是和他们硬斗,我们江家承受不起的。”
“作为男人,要能屈能伸。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钱财都是过眼烟云。按我说去做吧,”
“是,爸爸。”
......
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江启文接到好五封江启武受折磨的视频邮件,就是没有提任何要求。
每个视频,江启武的状况都不好。折磨的画面也极为血腥。
“爸爸,哥哥,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他们要的东西,你说就给他们吧,我还不想死啊。”
“......”
江启文看着江启武那充满哀求的表情,内心五味杂陈。兄弟情,手足情。弟弟挨打、哀求,他怎么能坐视不管?问题是,狡猾的对手似乎是在故意消耗江家的耐心,不把他们逼疯还不肯亮出底牌。
更加气人的是,江家根本无法追逆对手的邮件来源!
发邮件的邮箱都是虚似的。更别说他们把人藏在哪里了。
这些年来,江家的坏事做得不少,经验十分丰富。见到这个情况,不得不自叹弗如。
深夜十点半。
江启文的手机响了。
“喂,想通了吗?”
手方是一个女声。听声音便知,这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再厉害的耳朵,也别想从声音分辩出对方是什么人。
“可以。你们说一个地方,我会把东西送到指定地点。”
“大坳水库旁边公园围墙一侧。就是江启斌毙命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江启文差点崩溃。
尼玛,这不是在羞辱江家的智商吗?
“江启斌是不是你们干掉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斯人已逝,生者节哀。记住,如果你们敢甩花招,我保证这是你们会同时接到报丧电话。其他所有随行人员,也都要为江启武陪葬。”
“东西我会给你们,你们一定要保证给我一个活着的江启武。”
“一言为定。”
“......”
江启文还没说完,对方挂机了。回拨,竟然是个空号。显然又是虚拟号码!
作为交易,双方应该有更多的细节需要磋商,对方显然不给江启文机会。更加受羞辱的是,把东西放到江启斌被杀身亡的围墙下,这不是在侮辱江家吗?
大仇没报,又添新仇!
江启文一个人驾驶着车出门,没有带保镖,也没有其他随从。九龙金樽装在保险箱里,保险箱放在副驾驶室。
夜深人静。大坳水库连个鬼影都没有。
江启文把东西放在围墙下,仔细瞧了一下四周。这时,他才意识到,尽管江启斌的事发生了,这里仍然没有装监控。
从道路另一头径直过来,是一条阴森、黑暗的小径。自己的一举一动,想要看得清楚,只有一个视角,那就是水库旁边的山崖处,有一块突兀的大岩石。那岩石从山岗伸出来,如一只腾飞的巨鹰。
放好东西之后,江启文回到车上,他的手机响了。
“你现在开着车离开,记住,原路返回,不准停留。半小时后,你开车到下半江码头去接人,江启武会在那里等你。如果你的东西是假的,那么你收到的就会是一具尸体。”
江启文弄不明白,对方就像幽灵似的,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哪怕是一点点小动作,都会遭遇雷劈似的。
原来被人整的滋味如此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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