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渊嘉进包厢的时候,陆景正站在窗前,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男士香烟。
夜风轻轻吹着他额间的细发,轻薄的白色烟雾将陆景的面庞半笼罩住,看不真切。
“你抽烟啊?”
陆景回头,看到方渊嘉略微皱起的眉头,将才点燃没多久的香烟按进窗前的烟灰缸内。
“不常抽,脖子怎么了?”
方渊嘉有些惊讶,他落枕都快好了,脖子也不是很歪,陆景竟然能看得出来?
“落枕,快好了。”
陆景把窗子开到最大,准备去打开包厢排气扇的时候,方渊嘉制止了他。
“不用这么麻烦,你这烟味不呛。”
陆景喊来服务员把他刚才放在烟灰缸里的烟蒂以及烟灰清理干净。
方渊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咂舌:“八楼的沙发都要比楼下的软。”
陆景让服务员开了几瓶酒。
“那我把你的会员提到这间包厢里来。”
这样方渊嘉到京安会所,就可以随时来这间包厢享受。
方渊嘉接过酒杯:“不用,我也不常来。”
他还是比较喜欢热闹一点的酒吧。
而且被陆景提会员提到八楼,方渊嘉会感觉自己被包养了。
他又不是没钱,只是没必要而已。
说话间,服务员推门请贺郁进来。
贺郁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清冷矜贵。
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实则满脑子都是钟晚。
方渊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给贺郁倒了杯酒。
“呦,听说有些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啊,说一说被钟晚公然要求换搭档是什么感觉?”
贺郁凉凉地瞥了眼方渊嘉,后者顿时不吱声了,坐回去喝酒。
陆景缓和两人即将崩裂的关系:“让你来是给贺郁想办法的,你经验多,想想怎么——”
“打住。”方渊嘉不乐意了,“什么叫我经验多啊?陆景,你别血口喷人。”
陆景愣住了:“你平常不是一直把你那群老婆们挂在嘴边?”
难道不是一次性谈了很多女朋友吗?
方渊嘉低头调出自己的手机屏保,屏保上的照片是一柜子手办。
“哦,你说她们?”
陆景:“……所以你也没谈过恋爱?”
方渊嘉:“……你这个也字用的就很微妙。”
贺郁:“………喝酒吧。”
三个大龄母胎单身男青年围成一个三角形,坐在沙发上默默喝了一圈酒。
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方渊嘉几杯酒下肚,沉不住气先开口。
“先说好,我是钟晚娘家人,我不会帮你们想馊主意坑钟晚的哈。”
陆景在听到方渊嘉拿手办当老婆后,就对他不抱有任何期待了:“你继续喝酒吧。”
方渊嘉被陆景不正视的语气刺激到了。
他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陆景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我单身但我有老婆,你有什么?”
陆景已经习惯方渊嘉的一惊一乍了,他面不改色,温和道:“我有手术刀。”
“……”
方渊嘉默默坐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口酒压压惊。
陆景是个狼灭,竟然拿手术刀跟他老婆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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