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束发用的仍然是那根出自姑苏蓝氏的红绸发带。即便如今的他早已身家不菲,珍贵稀有的发冠发带堆了满箱,他也还是只喜欢它,怎么也不肯换。
蓝忘机又何尝不是?姑苏蓝氏虽然比不得姬氏底蕴深厚,可数百年传承,家大业大,他身为家主,哪里又会少了区区饰物?可他偏偏把那玉环视若珍宝,丝涤换了好几茬,却怎么也不肯换下它。
魏无羡:嗯?
魏无羡半趴在蓝忘机腿上,被蓝忘机按摩得舒服极了,眯着眼睛打盹儿,全然不察何时大殿的门已经合上,门外静候的弟子门人都纷纷退下去了。
蓝忘机:江晚吟伤势如何?
眼见魏无羡一副吃饱喝足晒太阳的懒猫儿样,蓝忘机放缓了声音,微微附下身。
魏无羡:还行,伤势好转了,三天后的祭祀大礼他应该没问题。
魏无羡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全然不觉危险来临……
蓝忘机:……
魏无羡:怎么了?
平日里你不是不喜提及江澄的么?魏无羡略微有些诧异,却又懒得睁眼。
蓝湛这家伙如今是越发体贴了,按摩得他好生舒服。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檀香和温软气息,让他心神舒畅。蓝湛这是知道他今日早起,心疼他呢!
蓝忘机:为何?
脖颈上的大手微微向下……清冷的声音越发低沉了……
魏无羡:啊?为何啥?
魏无羡有些迷糊。什么为何?
蓝忘机:扒他裤子……
低沉的声音却清晰可辨,字字皆不含糊……
魏无羡:啊——
魏无羡赫然睁眼!
扒……裤……子!
江澄!完了!蓝湛这小古板居然知道了!
他一骨碌就要翻身起来:
魏无羡:不是~蓝湛,你怎么知道的?
哪个耳报神跑这么快?他忍不住恨恨地想!
蓝忘机左手按在魏无羡的背上,右手反手一抽,额上的抹额顿时松了下来。
魏无羡眼看不好,蓝湛这是要动真格了。他一骨碌翻身起来,左手成掌,向前一推,身体就迅速往后退,口里还不忘叫着冤枉:
魏无羡:蓝湛,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蓝湛那抹额就跟警戒线似的,只要他自己把抹额给摘了,啧啧,他就得赶快跑!
想想惨不忍睹的大理(礼)之夜,魏无羡就忍不住心有余悸。今日他不过就扒了江澄的裤子,哪里知道这小古板居然醋得这么厉害,竟然连抹额都拿下来了!这个意喻约束自我的抹额,还是呆在蓝湛头上的好!
完了!魏无羡暗暗叫苦!蓝湛这姑苏醋王这回可是气大发!可他那不过是担心江澄的伤势,没有其他意思啊!更何况,他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蓝忘机不为所动,不避不闪,欺身上前,顺势刁住魏无羡对推过来的手,右手一带,那柔韧却极顺滑的抹额带子就要缠上魏无羡的左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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