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豁然回头,只见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魏无羡身着白色学士服,披散着头发,正含笑站在一处房宇前。
身前繁花似锦,彩蝶纷飞;身后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旁边溪水潺潺,叮叮咚咚……
蓝忘机转身,背后哪里还有什么悬崖?不过是一片葱茏的草地。
再抬手一看,他手里也不是什么黑色的碎片,而是一根红色绣满卷云纹的发带?
蓝忘机有些愣神。
这是怎么了?
……
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抬起头,正看见魏无羡快活地笑着。
魏无羡:“蓝湛,你把我的发带拿走作甚?”
他正扒拉着自己披散着的头发,
魏无羡:“我都没办法束发了。要是被你叔父看见,又要受罚。”
不等蓝忘机反应过来,魏无羡左手拉过他的右手,把一精致的檀木梳子塞到他的手中,转身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前,摇晃着脑袋,嘟囔着:
魏无羡:“蓝湛,赶快赶快,帮我梳好了,我们好下山去。我跟江澄、聂怀桑约好了今天要去夜猎。”
虽然蓝忘机还是有些摸头不知脑,但还是依言拿起那梳子,认真地给身前的魏无羡梳理好青丝,端正地束好了发带。
满绣卷云纹的鲜红发带,夹杂着屡屡青丝,在微风中飘飘荡荡,甚是不错。
束好了头发,魏无羡一跃而起,一手拉了他,就往山下跑,嘻嘻哈哈的笑声,就似银铃清脆,惊飞了小鸟,响彻山间。
不管怎么样,他还在我身边,就好!
蓝忘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天风霜之色已荡然无存,只剩晴空万里,彩霞满天……
魏无羡手持随便,和江晚吟配合得极为默契。一人佯攻,一人偷袭,压根儿不需要蓝忘机出手,邪祟就被这俩人给死死压制住了。
聂怀桑抱着贴满了符箓的网子过来,大声嚷着:
聂怀桑:“魏兄,魏兄,我把网子拿过来了。”
一不留神,聂怀桑绊着地上的树根,一个扑倒,正好扑在江晚吟的身上。江晚吟闷哼一声,被聂怀桑重重地撞倒在地,压在身下。聂怀桑手里的网子不偏不倚,恰恰好扣在了魏无羡的头上。魏无羡一个始料未及,被扣了个满头满脑!
魏无羡:“啊!”
江晚吟:“嗯。”
随着两声闷哼,江晚吟手上一松,魏无羡手下一抖,那邪祟趁机从俩人手中挣脱,伺机就要往水里窜。
说时迟那时快,蓝忘机一步上前,“噌”的一声避尘出鞘,锋利的剑芒瞬间划出一道雪白的剑浪,逼得那邪祟不得不放弃水路,扭身迎面向他扑来!
蓝忘机右手一划拉,七弦忘机琴凌空突现。
铮的一声弦响。
那邪祟被击中,飞弹回地上。
魏无羡顾不得头上可笑的网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飞将出来,贴在了邪祟的背上。
魏无羡:“缚!”
魏无羡口中一声清喝,符箓瞬间变成绳索,把那邪祟给牢牢地捆了起来。那邪祟使劲挣扎,也无济于事。
蓝忘机又是一声琴响,又一波音浪削减了邪祟的妖灵之气。那邪祟这才渐渐平息了气息,萎靡下来。
聂怀桑手忙脚乱地从江晚吟身上爬起来,哭丧着脸:
聂怀桑:“蓝二公子,魏兄,江兄,我真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