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修整了片刻,才有继续向山顶方向走。
姚厚德:“哈哈哈哈……”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大笑,姚氏家主那尖利的笑声,真的是难听极了!
姚厚德:“我与诸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诸位为何来我曲周,闯我宗门?蓝仙督,世人都说你品性高洁、景行含光,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姚氏的?”
姚氏家主姚厚德站立在一处山石上,面露讥讽地道,
姚厚德:“蓝仙督,你倒是给我说个正当的理由出来?”
姚厚德早就不爽这个总是面若冰霜、不通人情的蓝忘机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实力不够,他也用不着看这个小辈的脸色行事。
姚厚德的四周围着若干身着姚氏统一着装的弟子和门人。他的两个儿子也站在他的身边,只唯独据说是被那老祖收为关门弟子的长子没有罗列在侧。
蓝忘机面若冰霜,敛目不语。这种小人,连跟他说话都掉份儿!
蓝氏众弟子心有不忿,但见含光君面沉如水,没有他的示意,也不敢贸然答话。就是蓝景仪也只能忿忿不平地紧咬牙关!
闵氏家主闵辉:“姚家主,你指使属下强抢民女,拐走儿童。如今事实俱在,你有何话说?”
闵氏家主忍不住上前一步插口问道。炼制福寿丹之事目前只是猜测,并无实际证据,但至少拐走孩子之事,事实确凿,毋庸置疑。
姚厚德:“我是收的徒弟,哪有什么拐走之事?强抢民女?更是无稽之谈。如此罪名,你们有何证据?”
姚氏家主姚厚德愤怒地说,装得倒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欧阳氏家主:“难道你们曲周百姓都污蔑你不成?”
欧阳家主忍不住喝问。
姚厚德:“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的人散布的谣言?”
姚厚德奸诈地一笑,眼珠子一转,
姚厚德:“我还没说你们居心叵测,造谣生事!”
“你!”好无耻的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厮如此可恶!众家主恨得牙痒痒得不行!
滕氏家主滕勇:“姚厚德,你后花园地下室中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你又做何解?”
滕氏家主换了个方向追问。
姚厚德:“哈!你们不擅闯我宗门,如何知道我那地下室中情景如何?”
那姚厚德厚颜狡辩道,
姚厚德:“更何况,我们离开之时那里可是空室一间,哪有什么尸横遍地?即便是有,说不定还是有人陷害。这么说起来,倒不如说是你们栽赃于我?”
滕氏家主滕勇:“你!”
滕氏家主如何是这等小人的对手,只被他气得满脸通红!
那姚厚德见众家主被他对的哑口无言,满脸愤恨却无话可说不由得大为得意!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这些人的脚下摇尾乞怜,才能换得家族的一线发展机会。一个小小的含光君,论辈分比他还低,却总是高高在上,让他不得不匍匐以求。如今,有霸天老祖在上,他再也不用对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卑躬屈膝!他受够了那些屈辱的日子!终于,他也可以挺起胸膛了!
姚厚德:“哈哈哈哈……”
他开怀大笑,
姚厚德:“你们也有今天?!”
魏无羡从姚厚德露面开始就沉默不语,姚厚德百般狡辩的言辞对他似乎也没有丝毫影响,他的目光一直着落在姚厚德身后的那从竹林里……
蓝忘机微微侧目,蓝思追这才上前一步,问道:
蓝忘机:“姚家主,请问曲周瞭望塔上的诸仙门弟子何在?”
姚厚德:“……”
姚厚德闷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蓝忘机会问这个问题,不是该先问地下室的事么?
姚厚德:“我怎么知道他们那儿去了!”
他黑着脸答道。
守备瞭望塔的各仙门修士,需得遵守的第一条就是不得擅自离开瞭望塔。
瞭望塔的值守每一轮是一年,也就是一年后这些修士方能回族轮换休息,期间绝不会不经过管理者同意自行离开。曲周瞭望塔上失踪的各仙门修士,必然已是遭遇不测。虽然至今都还没找到这些失踪修士的身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毫无疑问,曲周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蓝思追和蓝景仪都是蓝忘机的心腹弟子,他们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必然是蓝忘机的意思。
蓝景宁上前一步,满目怒意,手里拿着几枚血迹斑斑的腰牌:
蓝景宁:“这是我蓝氏弟子的腰牌,都是在你姚府地下室中找到的。腰牌既失,必然是遭遇了不测!姚家主,你又作何解释?”总不会是我们自己杀了自己人!
这是在曲周姚氏地下室一个角落内发现的。第一次他们进去的时候,因为太过震惊没来及细查。直到第二次进去清理,才发现了压在尸山血海中的这几枚蓝氏弟子的身份牌。
姚厚德:“……”
姚厚德一时语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