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拉过白玉堂,嘀嘀咕咕一通说。
五爷听完之后,摇着头看展昭——猫儿你竟然让鲛鲛去做这种事……
展昭抱着胳膊——怎么啦?小孩子就是要多锻炼!调皮捣蛋的童年才是完整的童年!
白玉堂有些好奇——难不成,你小时候经常做这种事?
展昭一扭脸——当然没有!
说完,对着鲛鲛一指玉华书院——去吧!
鲛鲛在展昭的“唆使”下,进了玉华书院。
当然了,要通过五爷的控制。
那鲛鲛进去书院干什么呢?鲛鲛去“捣乱”的。
展昭让鲛鲛进书院之后,看到值钱的东西就悄悄拿走,塞进别的学生的房间里。就好比说书生甲有个很值钱的玉佩,鲛鲛就悄悄将玉佩拿走,藏进书生乙的枕头底下。
就这么着,鲛鲛进书院嚯嚯开了。
邹良之前安排了几个眼线在附近盯梢,有几个在屋顶上的影卫,就瞧见书院里像变戏法一样……一会儿一个笔筒从一个窗户飞出来飞进另一个窗户,一会儿一件衣服飘出来飘进隔壁屋子。
白玉堂控制鲛鲛在书院里“为非作歹”,展昭帮不上忙同时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主意,就跑出去巷子一趟。
不一会儿,白玉堂看到展昭推着辆小板车回来了。
五爷疑惑地看着展昭,边还要顾着鲛鲛别被人发现。
展昭说要回开封府一趟。
五爷看着板车……
展昭拍拍板车,那意思——上去!推着你走!
五爷坚决摇头,这边一摇头,那边鲛鲛捧着个鱼缸差点洒了,五爷赶紧集中精神。
屋顶上,几个盯梢的影卫都歪着头,看到书院空中飘过一个鱼缸,到了池子边……哗啦一下,鱼都放生了,鱼缸摆在了地上。
影卫们睁大了眼睛——大白天书院闹鬼了!
见五爷拒绝上板车,展昭想了想,一拍手……又跑了。
不一会儿,就见展昭拿了个崭新的板凳来,放在了板车上,怕了拍凳子——新哒!
五爷无语地看着他——金的我都不坐!
展昭着急,拽他上车。
五爷这边一分心,那边洒了一地墨汁。
鲛鲛索性拿着毛笔即兴创作了一幅山水画,然后继续去别家捣乱。
白天学生不是在书斋就是在外头,也没几个在房间里的……估计谁都没想到家就这么被偷了。
白玉堂拗不过展昭,最终还是上了车……坐在板凳上,五爷无奈——这么出去多丢人啊,万一让我师父看见……
展昭“啧”了一声,从身背后抽出了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白被单,“我是谁啊?我能让你丢脸么?”
说完,展昭一抖手就要把被单盖五爷身上。
“等一下!”五爷忙阻止,“这被单干净么?”
“新的!我刚从铺子里买来的!”展昭一脸严肃——我还能拿旧的给你用么?
说完,一扬被单,就把五爷给盖上了,还细心地拽了拽被角,让五爷前面踩住后面用板凳压住,一会儿跑起来别被风吹起来。
准备就绪,展昭就“发车”了。
等上了街可热闹了,路人都好奇地看着推着辆板车狂奔的展昭……车上啥玩意儿?一个三角!那是被单么?被单里是不是个人?
白玉堂坐在车上叹气,猫真的不能太宠……会变得无法无天。
……
开
封府里。
妖王带着一众老爷子先回来了。
路上,几个老头还在聊小四子不长个儿的事情,最后得出结论——觉得团子长不高,身边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孩子天天被抱来抱去,缺乏锻炼当然长不高啦!
妖王无语地看着几人——都说了是血统问题,银狐天生长得慢!
几个老爷子都觉得,先天一半后天一半吧,还来得及补救!
回到院子里,就见喵喵楼前,小四子坐在桌边正看书呢,手里拿着个本儿写写画画的,还挺认真。
桌边包延庞煜也在一起温书,隔壁球场里,良辰美和小方正玩儿着呢。
老爷子们彼此瞧了瞧,就都盯上团子了。
小四子正背药典,突然有人在他手边放了个杯子。
小四子抬头,见是天尊。
老爷子笑眯眯拿了一大杯羊奶给他,“来,歇会儿喝杯奶!”
小四子本能地就接过去,喝了一口仰起脸对着天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天尊怂恿团子,“大口喝光!”
小四子又咕嘟咕嘟喝了两口,表示喝不下了慢慢喝。
天尊摸了摸他头,叮嘱,“要喝完哦!”
小四子点点头。
天尊甩着袖子就溜达走了,寻思着再去找点别的奶来,早晨喝牛奶、中午喝羊奶、晚上喝马奶,有空再去整点羊驼的奶,一天三四顿奶这么喝着,没理由长不高!
小四子继续背药典。
一旁包延和庞煜继续温书。
又背了没一篇,小四子就听到头上“嘎吱嘎吱”响,包延和庞煜也抬头,就见白龙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屋顶了,正拆一个遮阳棚。
包延纳闷,“老爷子您干嘛呢?”
白龙王说,“哎呀,这个把阳光都挡住了,年轻人要多晒太阳么!”
庞煜和包延对视了一眼——晒太阳
小四子捧着杯子继续喝奶,边担忧——小凤凰回来发现遮阳棚被拆掉了,肯定会闹的哦!
放下杯子继续背书。
刚又翻了一篇,小四子就感觉自己腾空起来了,眨眨眼回头,就见殷候站在他身后,托着他咯吱窝把他捧起来了。
小四子疑惑地一歪头——殷殷?
庞煜和包延也抬头看——团子腾空了诶!
殷候捧着小四子到了一棵矮树边。
这树上挂了个秋千。
殷候把小四子放在秋千上。
小四子站在秋千上,不解地看殷候。
殷候示意他,“伸手。”
小四子两手举过头顶伸直。
殷候边让他抓着树梢,边感慨手真短啊,这小短胳膊还那么能捞财也是神奇。
小四子踮着脚勉强能抓到树枝。
殷候让他挂一会儿,琢磨着拉一拉没准能拉长,昭昭小时候就是这样,从挂树枝到挂门框,再到挂房梁,直到房间里容不下了上天乱飞,也就一两年时间!
小四子举着手抓着树枝噘着嘴看殷候——我药典还没有背完哦!
殷候让他坚持住!
小四子脸就皱起来了——手酸哦!
殷候点头——酸才有效果,再坚持一会儿!
好容易从秋千上下来,小四子甩着手刚坐回桌边,身旁陆天寒就坐下了。
老爷子递了个袋子给他。
小四子接过袋子打开,就见里边是一兜子鸡蛋。
团子盯着一袋子
鸡蛋发呆。
老爷子拿出一个来,在桌边“啪啪”两下敲开了,剥了蛋壳。
庞煜和包延都眨眨眼——白煮蛋?
小四子看着递到眼前光溜溜的白煮蛋,抿着嘴摇头——不爱吃煮鸡蛋,蒸个鸡蛋羹不好么……
陆天寒摇摇头——吃白煮蛋才管用!
小四子接过鸡蛋,问,“吃完我能背药典了不?”
陆天寒点头。
小四子就把那鸡蛋吃了,陆天寒拍拍他——这一兜子都要吃了哦,跟羊奶一起吃!
说完,老爷子站起来心满意足地走了。
小四子拿着兜子问包延和庞煜要吃蛋么,庞煜说想吃茶鸡蛋,包延说想吃蛋炒饭。
又看了没几个字,小四子就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小四子抬头,发现是夭长天。
白鬼王站在他身后,问他,“要骑马么?”
小四子一愣,哈?
对面包延和庞煜也纳闷——几个老爷子怎么了?是不是闷了想小四子陪他们玩儿?
夭长天正问,身背后就探出了一张可爱的马脸,凑到了小四子跟前。
小四子伸手摸了摸红莲的耳朵,“莲莲你不睡午觉么?”
红莲甩了甩云霞一样的长毛,舔小四子的脸蛋。
包延托着下巴,看着红莲发着呆,突然问庞煜,“话说,红莲长得是不是有点慢?”
“对哦!”庞煜也觉得,“快三岁了吧,按理一般三岁的马看着就挺大了,红莲怎么看着还像小马驹?”
包延也点头,“对啊,会不会是矮脚马?”
“怎么可能。”庞煜摇头,“它娘是麒麟马,它爹照夜玉狮子,都是大长腿,红莲怎么可能是矮脚马。”
夭长天又戳了戳小四子。
小四子搂着红莲蹭来蹭去,边摇头,“现在不可以骑的哦,要等莲莲五岁成年了才可以骑。”
夭长天点头,“我刚去马厩了,它是跟着跑出来的。”
小四子一歪头——马厩?
夭长天对他招招手。
小四子就跟着老爷子走了,到了后边,就见马厩里的马都放出来了,正在草场上撒欢呢。
其他几个老爷子也都在,夭长天拽住黑枭问小四子,“骑么?”
小四子点点头,夭长天就把他抱起来放黑枭背上了。
一众老爷子都觉得这主意不错——最快长高的方法就是多锻炼,骑马好啊!骑马能长个儿身材挺拔,赶紧跑起来!
一盏茶之后,几个老爷子都觉得心累……黑枭平时疯马一匹,每次撒欢就它跑得快,结果驮着小四子它就开始踩蚂蚁,走得那叫个慢啊,看到坑都绕着走。
小四子摸出药典,坐在马背上边看边背,旁边一群老爷子各种急……
正在这时,外头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回头,就见展昭拉着辆板车冲进了马厩,车上什么玩意儿?
展昭到了马棚门口一个急刹,把手一松,板车上的“东西”就滑了下来……
就见一双白色的靴子从被单里露了出来,双脚着地之后一个挺拔的身姿出现,五爷抬手一甩……白色的被单迎风飘扬。
几个老爷子都点头——嚯呦,小白堂这个出场很帅气。
白玉堂把被单往马车上一丢,甩了甩靴子——脚麻!
展昭看着甩被单的白玉堂——他家小白堂,脚麻都那么帅……
丢掉被单,展昭就跑进马棚里了
,进的还不是枣多多和白云帆的马棚,而是去了放草料的大棚。
白玉堂也不知道展昭要干嘛,而且马都上哪儿去了?
五爷回头看,就见远处操场上,一群老爷子都在,小四子坐在黑枭背上正看书呢。
五爷就有点不好意思——被看到了!
两相对视正发呆,草棚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响。五爷疑惑地进了棚子,就见展昭拿了个草耙,正扒拉稻草。见白玉堂进来,就指着门口的一捆麻绳,“玉堂那个拿给我!”
白玉堂拿着麻绳过去给他。
外面,几个老爷子捧着小四子也都过来了。
展昭又去找了几根木棍,弄了稻草和麻绳,正忙活呢。
“正好都来帮忙!”展昭将木棍搭成了一个十字形,用麻绳绑上,然后就往上捆稻草。
五爷大致是看出形状来了,问展昭,“猫儿,你要做稻草人?”
展昭点头,“嗯!搞个大的!要很大!”
小四子就过来帮忙,刚捧了一捆稻草就说腿酸胳膊酸,几个老爷子都说他缺乏锻炼啊,刚吊个树梢骑个马就哪儿都酸。
五爷疑惑地看着几人——为什么要让团子吊树梢练骑马?
几个老爷子都看白玉堂——为什么你坐板车回来的?
五爷叹了口气——一世英名毁于养猫。
小四子坐在稻草堆里帮展昭递绳子,边问,“猫猫你要搞个大稻草人么?要诅咒什么人么?”
“不咒人,唬人。”展昭笑着问小四子,“对了,你之前看到被埋的那具尸体,裹着的凉席什么款,还记得么?”
小四子点头,“嗯!是竹篾席,三色菊花编,应该也是女孩儿用的席子。”
“能找到条一模一样的么?”展昭问。
五爷觉得倒是不难,就去找了白福,让他去找菊花编的竹席。
等展昭这边稻草人做得差不多了,白福也找来了好几条席子,都是三色菊花编的。
小四子选了条最接近的,展昭就把席子裹在了稻草人身上,又问小四子,“那个葡萄耳环……”
小四子说月牙儿姐姐应该会做。
又把月牙儿找来,月牙儿拿了些稻草,编了两个跟耳环款式相似的葡萄藤形状的耳环,挂在了稻草人帽檐上。
众人看着展昭做完的比真人还大的巨型稻草人,裹着竹席戴着耳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殷候忍不住问,“你……又要整谁?”
展昭还不乐意了,“谁整人啦?干正经事!”
五爷点了点头——果然小时候没少干这事儿,殷候看起来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我要把这个,杵到玉华书院放稻草人的屋顶去!”展昭扶着稻草人说。
众人都哭笑不得,你是要吓唬谁?是那个放稻草人的凶手呢,还是当年杀人埋尸的凶手?
“谁都行!”展昭拍了拍稻草人,“无论七国公是想引我去查玉华书院呢,还是不想我查玉华书院,反正不能跟着他们的套路走。要反客为主!把这玩意儿竖他们房顶上去,看看后续怎么发展,一来把水搅浑,二来打乱那凶手的计划,三来试探一下当年命案的知情人!一箭三雕!”
众人觉得这招虽然有点歪,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展昭这也算不按常理出牌。
“主意是不错……”白玉堂问展昭,“可是,你准备怎么把这么大个稻草人插到玉华书院屋顶上去?”
见展昭又一脸猫笑,五爷摇头,“鲛鲛可不成,总不能举着个稻草人去,到时候全城百姓都看到
天上稻草人在飞了。”
“唉~给鲛鲛找个大点儿的掩护不就行了!”说完,展昭打了声口哨。
不一会儿,外边传来扑啦啦的声音,随后一阵风过,幺幺飞进来了……随着小白龙俯冲进草棚一扇翅膀,棚子里瞬间稻草乱飞。
“咳咳……”一群老爷子扇着袖子跑了出去,幺幺还在草棚里盘旋,展昭突然一撒手,五爷赶紧伸手接住稻草人。就见展昭蹲下扒拉草堆——团子被埋了!w,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