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定在了第二天,所以能不能搞定那个反对派哈罗德,就看今晚了。
是夜。
汽车缓缓行驶在一片极为清静的道路上,道路的尽头是哈罗德的秘密庄园。
孙高官将一份文件递到了叶飞手里,说道:“叶上校,这是哈罗德的儿子的具体资料,你也过目一下吧。”
“额……”叶飞看着面前的资料,多少有些意动。
虽然他的任务只是保护孙高官和莫老爷子的安全,并不想额外接收别的任务,但他是个医生,对于疑难杂症有着天生的兴趣。
于是,他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先收下,等回去再看。”
孙高官:“……”
莫老爷子见状冷笑一声:“孙高官,你把人家当宝,人家却把自己当草。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像这种自己都对自己没有自信的人,你把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最终得到的也只有失望。而且你不要忘了,这一次的任务,我才是最重要的执行者,你不要搞错重点了。”
孙高官无奈地看了叶飞一眼,见叶飞对莫老爷子的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的首选就是叶飞,所以才会直接通知钟老让叶飞随行,目的就是希望叶飞能治好哈罗德的儿子安德烈。
谁承想,莫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就掺和进来了。
相比起名声在外却从未被元首亲自验证过的叶飞,元首显然更信任莫老爷子。
但是孙高官对莫老爷子,是真的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只是,叶飞不点头,他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一处庄园外。
有全副武装的高大男人们过来检查了孙高官和莫老爷子的装备,就准备只带两人进入。
而叶飞和国卫局的人,则是在外等待。
进去的人不能带武器,但叶飞和国卫局的战士等在外等候的人却是可以携带武器的。
不过,叶飞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孙高官和莫老爷子,心里总有些不安。
想了想,他摘下了自己的配枪交给了随行的战士阿雷,沉声道:“你们守着,我进去。”
阿雷一愣,赶忙说道:“叶上校,还是我进去,您在外面吧!如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有您在外面也好指挥行动。”
叶飞的态度很坚决:“我进去,如果里面发生了什么危险,我会吹口哨提醒,你们见机行事就好。如果外面发生什么事,你们就放信号提醒。”
阿雷还是很不放心,但叶飞毕竟是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所以阿雷只能听令行事。
庄园外的人见叶飞把配枪交给了阿雷,却还是不放心,又在他身上搜了搜,却只搜出了一包银针。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银针,庄园的守卫全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想要把银针也扣下。
叶飞挑眉道:“我是华夏的中医,最擅长针灸。你们把我的治病工具扣下了,我怎么给你们公子治病?”
守卫里有能听懂中文的,便叽里呱啦地和同伴们解释了一翻。
为首的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汉子听完手下的解释,又看了看那些针,发现银针软趴趴的,根本没有办法当成武器来使用,就把银针还给了叶飞。
经过了一翻折腾,三人终于可以进入庄园了。
庄园的大门后停着一辆汽车,司机开了门,恭敬地请三人上了车。
叶飞和莫老爷子一左一右地坐在孙高官的身旁,莫老爷子往最左边看了一眼,不屑道:“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要动手?我还以为,你真的有多清高呢!现在看来,叶上校不过也就是个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的小人!”
叶飞看了前方的司机一眼,十分亲切友好地回给了莫老爷子两个字:“白痴!”
这老东西以为谁都跟他们莫家人一样,喜欢钻营和出风头呢?
这些银针算是他的兵器,而且银针包的夹层里还有一些特殊的药物,都是用来确保任务可以圆满完成的。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
不能啊。
莫老爷子不知道叶飞的良苦用心,被这么个可以当自己孙子的年轻人毫不留情地骂了,他顿时气得不轻:“叶飞!别以为你占了个上校的名头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若再嚣张,迟早有你的苦头吃!”
叶飞嗤笑:“我不嚣张的时候你们莫家也没打算给我甜头吃啊!再说,现在吃苦头的貌似是你们莫家吧?老爷子,失去一个孙子和同心草堂这百年字号的招牌难道还不能让你收心吗?非得让整个莫家都完蛋,你才肯善罢甘休?”
这是直接撕破脸皮了。
叶飞觉得他脾气挺好的,但是莫家人真的不可理喻,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先搞事情的,但这些人总是摆出了一副他欺负了他们的样子,然后可劲儿作妖。
既然他客不客气、理不理让的都没什么卵用,那他当然不会委屈自己。
不就是互相看不顺眼么?
来呀。
谁怕谁?
“无知竖子!欺人太甚!”莫老爷子没想到叶飞当着孙高官的面都这么不给他面子,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孙高官觉得自己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了,他赶忙劝和:“两位,有什么恩怨咱们回了华夏再说吧,现在还是给安德烈治病要紧。别忘了,你们都是华夏人,不能辜负祖国、辜负元首的期待!”
叶飞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莫老爷子听孙高官搬出了元首,也只能作罢,却还是狠狠瞪了叶飞一眼。
车上三人的互动全部落入了长相瘦小的司机的眼睛里,不过司机始终不发一言,只是尽职尽责地开着车。
约莫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庄园中心的一栋西式建筑前。
这里的气氛没有大门外那么的剑拔弩张,穿着欧式制服的女佣上前,态度恭敬地把叶飞三人迎进了屋子里。
与此同时,气氛肃杀的庄园外,正有不知名的危险在步步紧逼。
那一轮新月仿佛感知到了危险,躲进了云层里,只给大地留下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