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出现白光,白光从双脚开始一点点蔓延,一点点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白光一点点的蔓延与吞噬,曈倾莜整个人已经成了一道人形白光。
与之前墨衣老者不同的是,她是趴在地上的,而且身上的光是白色的柔和的光芒。
与此同时,仙界。
喻景亭内,一个青衣女子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她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突然她像是起什么,连忙展开双手看了看,光滑白皙,没有丝毫破相。
顿时,曈清露松了口气就在她准备下床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丝在下界的记忆,曈清露揉了揉眉心,她下意识的喊出了一个名字“谷……舜?”
不对啊,这劫……为什么时间这么短?紧接着她有试着运转了一下仙力,果然,修为还是仙君,没有一丝突破的迹象。
她就不应该相信白妤倾的话去渡什么劫!想必……自己历劫失败很大程度上跟白妤倾脱不了关系吧?
“曈仙君这是回来了?”
突然,房间外的一道脚步声打断了曈清露的思绪,人未到,声先到,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曈清露握了握拳,白妤倾!你给我等着!
白妤倾进入房间内看见的便是曈清露刚穿上衣服下床:“不知曈仙君这劫历的可好?”白妤倾朝着白玉桌边坐去,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她端起抿了一口后又放了回去。
“托妤真神的福,一切都好。”你自己安排的自己不知道?装!你接着装!要不是我修为比你低,就我这暴脾气,你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
“一切安好,那便好。”
对于曈清露的一切举动,白妤倾都看在眼里,表面上曈清露恭恭敬敬,但内心可未必也是这样恭恭敬敬的。
“不知妤真神来我这小小的喻景亭是做什么?”曈清露起身走到白妤倾面前行了个礼后便坐在了白妤倾的对面。
“你历劫回来本真神作为帮你的人自然要来看看你,怎么,曈仙君这是不欢迎?”
对于曈清露的行礼,她并不在意,反应曈清露对她也不是真心实意的顺服,她一个真神,何必自降身份与一个仙界的人计较?
“怎……怎么会?”听着白妤倾那冷漠的语气,曈清露一愣,难道自己惹到她了?
“曈仙君,知道你这劫为何历的这么短吗?”白妤倾微微斜身,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
“不知,还请妤真神明示。”呵,知道啊,都是因为你,还有,你一个神界的神,怎么天天来我们仙界?
我求求你了,快回你的神界吧,别天天来我们仙界找存在感可以吗?
“曈仙君……”
“你可知随意议论神界的人是什么罪!?”
突然,白妤倾坐起,一双带着凌厉的银色瞳孔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曈清露,她的脸上尽是淡漠。
“妤……妤真神这是何意?”曈清露内心一阵害怕,连忙起身双腿跪在了白妤倾面前,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难道,白妤倾偷听自己的内心?
“何意?”
白妤倾起身蹲下,她伸手勾起跪在自己面前的曈清露的下巴“曈清露,你敷衍行礼,本就是不敬,本来本真神不想自降身份与你计较便没有再意。”
“不成想,你竟敢在内心随意评论,曈清露,谁教你的规矩!?”
白妤倾直接甩开了曈清露的下巴,她走到殿外调整了一下心态一字一句的说道:“仙界曈仙君曈清露对本真神行礼敷衍,这本是不敬。”
“可本真神作为神界的神,不能丢了神界的脸面便未与曈仙界计较。”
“不成想,本真神无意听见曈仙君的内心却是随意评论本真神,这让本真神无法容忍。”
“故,为了让曈仙君不犯二次,本真神决定降低曈仙君的修为至玄仙,且以后无论再怎么修炼,都无法晋升。”
话落,白妤倾本想离开,可她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接着说道:“曈清露,你以为,本真神稀罕来你们仙界?”
“你只不过是一个仙界没权没势的小仙罢了,没将你的仙骨仙资剥夺,已经是本真神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这次,白妤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敢议论她?那就做好什么惩罚都有可能发生的准备。
此刻跌坐在地上的曈清露还仍未反应过来,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循环游荡着白妤倾的那句:“降低修为至玄仙,且以后无论再怎么修炼,都无法晋升。”
玄仙……那可是刚刚晋升为神的第二阶段啊,这么低,她以后在仙界还怎么活?她随时都有可能丢命啊。
看似白妤倾只是降低了她的修为,但实际上,是用另一种方法让她慢慢死去,若光跌落至玄仙她还有办法。
可关键,她再也无法修仙晋升了……
突然,不等曈清露从这件事中缓过神,她体内的仙力开始一点点往外流失,而且这种感觉,曈清露清清楚楚的体验到了。
仙力流失并不会痛苦,只是会感觉自己体内越来越空,而且自己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弱。
慢慢的,一刻钟后,曈清露扶着桌子站起,从今以后,她只能做个玄仙,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内心随意议论了神界的人。
回头想想,神界的人,那哪是能随便议论的?
……
渺灵大陆,西城,暗幽山。
“左魔帝,隐雾海的开启时间,就在这几日了。”雪怀弯着腰手作拱拳,一脸恭敬的看着左疏月的黑衣背影。
左疏月转过头扶起雪怀淡声道:“有劳你一直留意。”
雪怀先是一愣,而后才道:“为左魔帝办事,是雪怀的荣幸。”
此刻,雪怀的内心:天哪!天哪!天哪!魔界的魔帝,竟然亲自扶我一个妖兽!?太不可思议了!
左疏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凡界见到那个红衣女子,内心突然有点小雀跃是怎么回事?
“原来左魔帝在此地啊。”
突然,一道声音从左疏月身后传来,他回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你是,无痕南寻?”
此刻,雪怀早已不见了踪影,大佬们之间的话题,他一个妖兽掺和什么?还是静静的观望吧。
“左魔帝认识我?”
无痕南寻一脸笑意的朝左疏月走去,本来只是想来这山逛一逛,没想到竟听到了这么个消息。
看来,左疏月也要去凡界了,只不过,左疏月去凡界做什么?找知……应该说找冷容渊?还是找黎儿?
“魔界的人,还是认识一二的。”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无痕南寻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是自己以前针对过他吗?
“不知,左魔帝去凡界做什么?”保险起见,他还是得问问,要不然他这心里,不踏实。
“找一个名叫陌黎的红衣女子,怎么,有什么问题?”难道……无痕南寻也是要去凡界找陌黎?
“不瞒左魔帝所说,我也是去找陌黎,那不知,左魔帝找陌黎何事?”果然,左疏月也是去找黎儿,看来,麻烦又多了一个。
左疏月一怔,但很快回过了神,没看出来,这红衣女子挺抢手啊,现在他还真是越来越想看看这如今的红衣女子,是什么样子了。
“只是提醒她,舒浣颜之事,你找她,又有何事?”看无痕南寻这样子,应该已经归入舒浣颜麾下了吧?难道……是替舒浣颜找到陌黎!?
很快,无痕南寻的话便印证了左疏月的猜想。
“能有什么事?只是想见见这陌黎有何本事,竟能让颜魔君一直坚持寻她的下落,这说起来,我们还是敌人呢。”
无痕南寻又接着道:“左魔帝,不妨我们比比,看看谁先找到陌黎?”
左疏月并没有说话,这也算是默认了,片刻后,左疏月转身便朝山里深处走去。
左疏月,你最好是,只是提醒黎儿,不会有其他事,否则,我不介意让魔界再无魔帝!想到这,无痕南寻看着左疏月离开的方向黑色的瞳孔中出现一丝杀意。
……
阙云宗。
一袭白衣的白容忧站着阙云宗的某个地方,他望着天空,想来这会的时黎儿与月寂离应该在那凡界的镧雪国吧?
他是去凡界还是不去?黎儿想找到朋友便回来,但月寂离却未必这么想,白容忧叹了一口气,突然一道白影落在了他的面前。
“白妤倾?”白容忧皱了皱眉,白妤倾不是应该在魔界吗?可看她这架势,似乎是从神界下来的。
“好久不见啊,容忧。”
白容忧淡淡的应了一声后便不再作声,白妤倾也不在意:“我这次下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见白容忧并没有什么反应白妤倾微微蹙眉又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
“说便是。”
“你不是喜欢陌黎吗?我能让她也喜欢上你。”白妤倾话刚落,白容忧便一脸警告语气淡漠的说道:“不需要,别去找她的麻烦。”
“别找她的麻烦?白容忧,人家现在说不定正跟寂离卿卿我我呢。”
“而你呢?你在她的宗门担心她,她知道吗?我问你,有神尊修为寂离在她的身边,她需要你一个真神的担心吗?我告诉你,她未必会领你的情!”
表面上白容忧并没有什么,可他的内心却像是被剜了一下又一下的痛。
是啊,月寂离有神尊修为,而他只是真神的修为,黎儿……又怎么会需要他来保护呢?
“容忧,我不是在害陌黎,我又不要她的命。”看着有所动容的白容忧,她就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成功了。
紧接着,她又继续道:“我只是想让她失去对寂离的记忆,若她还能喜欢上寂离,我就‘放弃’了。”
“我这么做也就是看一看陌黎对寂离是不是真的喜欢。”
“只是让她失去对月寂离的记忆?没有其他?”白容忧还是有点不信的问道,因为白妤倾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我们的友情都相处多少万年了,你还信不过吗?有寂离在,我怎么可能杀的了陌黎呢?”
“而且,如果我真杀了陌黎,那不就是相当于让寂离恨上我了?这得不偿失的事,我又怎么会去做呢?”
白妤倾又一番劝说,见白容忧一直沉默,没有多少反应,她又接着说道:“陌黎忘记了寂离,万一她会喜欢上你呢?”
白妤倾话刚落,白容忧双眸便闪了闪,紧接着他便问道:“你如何让她忘记?”
“不急,等你去了凡界,我自会在仙忆台去除陌黎对寂离的记忆,放心吧,我不会伤她。”
话落,白妤倾不等白容忧回复,她轻点脚尖便离开的地面朝着空中飞去,不过片刻时间,她便没了踪影。
白容忧一双眸子坚定的看着前方“黎儿,试着重新喜欢一个人吧,月寂离他……不适合你。”
看来,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满,感情抑制太久……也是不行的,该释放还是得释放,这次,便与冥千尘,月寂离,知宸渊来个竞争吧。
这次,他白容忧不会再放手了!更不会再以朋友的身份陪着陌黎,他要以夫君的身份和陌黎待在一起!
“师尊?”
正当白容忧正想之际,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也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白容忧想的太入神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听到。
“师尊?”
看着没有反应的白容忧,南语澜走到了他的右侧又喊了一句。
“何事?”白容忧回过神,一脸淡漠的看着南语澜,虽是淡漠,可他周身那柔和的气息让人直接忽略了他脸上的淡漠。
“师尊刚刚在想什么?那么投入?”
“在想一个女子。”
“那……那个女子是师尊心仪的那个女子吗?”南语澜一愣,下一秒,她的双眸便有些微红,但她还是强忍着。
南语澜咬了咬下唇,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着,本来她的心情就不怎么好,这下她的心态可以说是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