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安全了,我才能安心想其他的事。”
“师姐在谷内待着吧,不要出去,大师姐如今受伤中毒,我是她们的二师姐,她们的安危我也有份,理应我去。”
顾轻轻起身便准备往外走,可还没等她走身后便传来柳醉蓝虚弱的关心:“先保证了自己的安危。”
“师姐不必担心。”
柳醉蓝看着顾轻轻离开的背影,她听出了顾轻轻的怒意,她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只希望,都平安无事啊。
……
“师兄,你真的要带上这个青衣女子?”
看着那虚弱的靠在树旁的‘闭着眼睛’的青衣女子,白衣女子想了想还是把自家师兄拉到了一旁小声的问道。
被拉到一旁的墨衣男子回头看了看青衣女子叹了口气“她一个女子也不容易,这秘境处处都是危机,看她虚弱成这样,可想而知她有多不易。”
“她是敌是友还尚未可知,而且危险因素这么多,我们都未必应付得来,非得被伤一次你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白衣女子轻哼一声,自家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对姑娘发善心,这完全就是个烂的透透的大好人。
如今什么世道?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师兄?
“好了,等出了秘境还是各走各的,能帮便帮一把,她都虚弱成那样了,不会对我们造成危险。”
墨衣男子摸了摸白衣女子的头,一脸宠溺的说道,不得不说,白衣女子很是吃这一套“行吧,但警惕性还是要有的。”
“好。”
二人刚回头青衣女子便睁开了眼睛“是……是你们救了我吗?”
“是这样的,我二人见你晕倒在地上,想着秘境里危险重重,姑娘一个人不易,这才将姑娘带上,对了,姑娘现在感觉如何了?”
“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与关心之意,除了有些使不上力,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说罢,青衣便准备双手扶地起身,但没想到墨衣男子见状直接主动去扶:“姑娘小心些。”
“多谢。”青衣女子将手胳膊搭在了墨衣男子的手上,突然,她心中一惊,这男子竟是化神后期!
“对了,我叫舒浣颜,还不知二位姓名。”化神后期又如何?只要她想,就没她杀不了的人。
白衣女子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心中微微一惊,但她脸上却并没有显露:“我叫泉灵念,他是我师兄洛言川。”
舒浣颜……是那个被阙云宗赶出宗门的舒浣颜吗?如今这竟然让他们遇上了,她绝对不能让舒浣颜一路都跟着直到出秘境。
被阙云宗赶走的人,想必是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舒浣颜此次前来未必不是来报仇的。
若就这样让舒浣颜跟着一起出了秘境被人误会的话跳进黄河洗不清,得想个办法把她甩掉才行。
“舒姑娘,不如这样吧,你如今体力不支先在此处休息,我与师兄往前探探路,如何?”
“听泉姑娘的便是。”舒浣颜微微颔首笑道,她现在得赶紧恢复体力,至于其他的,不着急。
若一路跟着他们二人,恢复的程度势必会很慢,到时候万一遇上什么事那便是难上加上。
“那舒姑娘便在此地待好,哪里也不要走,我与师妹探完路就回来了。”
洛言川本想让舒浣颜也跟上,若泉灵念一个人说说舒浣颜没有答应他好说些,但舒浣颜都开口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洛修士不必担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二位回来。”
就这样,舒浣颜又靠在了树下而洛言川与泉灵念二人则是朝前走去。
……
一个时辰后。
洛言川看了看泉灵念又朝后面看了看,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看泉灵念这架势是压根不打算回去,但走之前与舒浣颜说好的,会回去。
就在洛言川犹豫之际,泉灵念却突然停步看向了犹豫的洛言川,师兄他难道在担心舒浣颜?
“怎么了?”洛言川也紧跟着停下了脚步。
“师兄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洛言川一顿,很显然,他没想到泉灵念会这么问,接着他开口道:“不如我们回去吧,舒姑娘一人在那我怕她一人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我们与她说好的,会回去的。”
泉灵念皱眉,她别过了头,一脸不悦道:“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与她才认识多久?就开始担心她会遇到危险,这秘境本就是危险重重,遇到危险很正常吧?”
“只要她不乱跑,能遇到什么危险?我真想知道,是她有什么专门招危险的体质?还是说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师兄这么担心她。”
老天是给了他们什么破运气?竟然遇到了舒浣颜,下次出门一定得看看黄历。
“好了好了,不回便是了。”虽然他担心舒浣颜,但与泉灵念相比,舒浣颜的安危对他来说,便没那么重要了。
“真的?那师兄能否保证以后再遇到别人不会随便去关心。”泉灵念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洛言川,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真的,我保证,除非师妹答应,否则这辈子都不随便去关心别人,这总可以了吧?”
洛言川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泉灵念的初衷是保护她,不得不说的是,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这次便算了,没有下次。”
“好好好,一切都依师妹所言。”
洛言川话音刚落,泉灵念牵起他的手便往前走,感受着手掌心中那小小的柔软之处的温度,一时间洛言川愣了神。
好像,师妹这是第一次牵他的手,此时洛言川的内心可以说是激动高兴不知所措的。
忽然,泉灵念停下了脚步而洛言川也是很自然的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发愣的洛言川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师兄?”
“怎么了?”洛言川回神,似乎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低头看了看,原来不知何时,泉灵念已经放开了手。
“你在看什么?”见洛言川低头,泉灵念也跟着低头看地上,这什么也没有啊,师兄他在看什么?
“没事,为何突然停下?”洛言川抬头。
“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遇到而且这周围还非常的安静。”
“没有什么不对劲啊,没有危险不是挺好?别疑神疑鬼的。”他光顾着高兴哪有时间去想这些?
“看这天色不早了,找个地方歇会儿吧。”洛言川话刚落,周围方圆百里便犹如地震一般开始颤抖!
没等洛言川疑惑,在离他们有五六步距离的前方,有一条约摸有展开双臂那么粗的全身黝黑的巨蟒突然破土而出朝他们快速游去。
“师兄小心!”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黑色巨蟒泉灵念瞳孔骤缩,她也不管洛言川有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双手将洛言川向右推去。
“砰!”
由于惯性巨蟒来不及停下,它直接朝着二人中间的那棵和自己差不多粗大的大树撞去。
“轰!”的一声,树直接倒了下去。
也就是因为它这一倒,洛言川手疾眼快的抱起泉灵念边朝着一棵树飞去,一瞬间,他又愣神了片刻,这腰,也好细!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看着慢慢‘起身’的黑色巨蟒泉灵念下意识的拽住了洛言川的衣袖“师兄,我害怕。”
“有师兄在,不怕。”洛言川握了握泉灵念的手又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泉灵念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朝着洛言川一笑“我相信师兄。”
“看这巨蟒的威力,想必应该是九阶妖兽,你在树上待好不要下来。”
正当洛言川唤剑准备下去时,却发现泉灵念还拽着他的衣袖,他伸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泉灵念的头,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师兄可是化神后期,快要渡劫的修士。”
“那……那你要小心。”泉灵念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放心吧。”
洛言川朝着巨蟒的后方飞去,他刚落地,巨蟒便像是感觉到了他一般猛然间转过了头。
看着面前一脸谨慎的墨衣修士,黑色巨蟒朝他吐了吐信子,下一秒巨蟒的身上突然冒起了白烟。
大约一刻钟后,站在洛言川面前的不再是一条黑色巨蟒而是一个身着黑色绣金龙袍,头戴黑金色发冠,面容俊如雕刻,身材中等的男子。
他宛若黑夜中的鹰一般,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一时间,站在树上的泉灵念有些愣神,她这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比师兄还好看的男子。
正当洛言川准备开口时,黑衣男子似是看准了时机一般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化神后期?倒是有意思。”
这一路走来,他见到的那些修士最高也就金丹后期,化神期,他这还是头一次见,不过,修为虽高,但就是不知道这能力有没有修为这么高。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虽然这男子的阶级没有他的修为高,但男子的战斗力就未必没有他高,能不打便不打。
“各退一步?”黑衣男子低头一笑,下一秒,他猛然间抬头,黑色的双眸中尽是凌厉之色“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你们二人滚出秘境,二,死在我的手里。”
“那意思,没有商量了?”说话间,洛言川开始调动自身灵力汇聚于剑上。
“商量?我的世界从没有商量二字!”黑衣男子话音刚落,突然,“咻”的一下,一道犹如针一般细的灵力直接划过男子的左脸。
顿时,一道细微的红色伤痕出现在了男子的脸上,黑衣男子抬手伸出无名指轻抚了一下。
看着无名指肚上的血,黑衣男子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洛言川看着男子的样子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黑衣男子不应该反击吗?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正当洛言川疑惑之际,黑衣男子突然朝着泉灵念所在的方向伸手空抓了一把。
下一秒,泉灵念直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子提到了黑衣男子的旁边,看着思绪还在乱飘的修士,黑衣男子啧了一下。
这反应能力,有点不大行啊。
“师……师兄……”
直到女子挣扎的喊了一句洛言川这才回过神:“师妹!”看着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扼住脖子的泉灵念,他心中一惊,这黑衣男子什么时候抓的师妹?他竟然没有感觉到!
“你放了她,有事冲我来。”突然间,洛言川抬剑指着黑衣男子的眉心,他的双眼中尽是冷漠之意。
“放了她?她是你的软肋,我为何要放了她?”他现在有点怀疑,这化神后期的修士是不是来搞笑的?
除了修为高点外,其他一切都不行。
“师……师兄……不用管我。”泉灵念一边挣扎着一边难受的说道,她想使用灵力,但她就好像被点了穴一般,除了双手能挣扎一下,其他都不行。
可以说,现在泉灵念犹如凡人一般。
“想死的快点你大可以使劲挣扎,你挣扎的越厉害,这股束缚你脖子的力量就越紧。”
黑衣虽是与泉灵念说,但他的眼神却是看向洛言川的,他既不出招式也不朝前或者后退。
他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一直举着剑对着他眉心的墨衣修士,因为他最擅长的,便是与敌人消磨。
敌不动他不动,敌若动他便在敌人以为快成功杀了他之际快速闪避,再然后在几息的时间之内找弱点,最后一击毙命!
片刻后洛言川似乎是有点想讲和的意思,他手微微一握,剑便消失。
而就在这个空隙之际黑衣男子却突然手掌凝力朝着洛言川的左肩下方拍去。
“砰!”的一声,洛言川直接被这一掌震到了树上。
“师兄!”被束缚住的泉灵念看着洛言川那狼狈的样子,她猛然间开始挣扎,但她不但没有挣扎开,那股力量反而是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