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林风长达半小时的劝阻,并从各种角度解析后,王力友看起来还是有点经不住诱惑。
“林总说的固然有道理,可一但等到免费政策,优质的客户到时就都没了。”王力友念念不舍。
林风只能摇摇头,虽然现在王力友口头上是答应了自己不会去乱签约,但指不定啥时候就犯病了。
“我没啥好说的了,我觉得我这顿饭加上这么大精力地跟你苦口婆心,你还是这种态度就真的谈不下去了。”
林风后仰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后,此时他只想细细品鉴手中的红酒。
王力满坐的位置离王力友不远,他直接在座位底下对着王力友的腿就是一脚。
力满的动作是为了提醒自己这个嘴巴毫无遮拦的哥哥,并让他重新组织语言。
众人的表情让王力友感觉自己好像被围起来批斗了,心中也有自己的不甘。
“为了不影响公司的利益,我可以自己再拉一个新仓库出来并通过新公司来接单。”王力友说道。
林风眉头一皱,拿出手机在准备打开计算器时说道:“你一般开出来的违约金是多少?”
王力友毫不避讳地回答:“一般都是五十万到一百万之间。”
“好家伙,你要是签了十家公司,一出问题不就直接亏损五百万,你赔得起吗?”林风问道。
此时王力友没有吱声,反而王力满回答道:“好像是可以够他再多挥霍一下的。”
林风这时充满疑惑,莫非王氏兄弟也是富家子弟?
不过林风早有准备,自己已经提前让伍勇帮自己把王氏兄弟家中的情况做了调查。
为了不太早影响自己的判断,林风一直没有拿出这份资料,避免自己出现判断偏差。
而对资料内容已经阅览一遍的伍勇,在未等林风要资料的时候开了口。
“虽然我只是林总的一名司机,但我坐在这都很清楚,谁的话该信谁的话在放屁。”
伍勇难得当着林风和他的客户的面上,点上了一根华子,并且看起来凶神恶煞。
“千百年来,生意人万变不离其宗的准则就是脚踏实地,没有夯实的技术基础你有什么自己做风投?”
伍勇这段话惊艳到林风,毕竟这种场合下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敢说。
但光是这样还是不够,王力友吃过的教训还是不够多,要让他彻底痛过一遍才能改变现在的固执。
“你们兄弟俩真的有意思,一个勤奋努力但是太过固执,一个聪慧过人但是实在软弱。”伍勇说道。
王力友听到固执二字之后就有些不服了,他拍桌起身后对伍勇吼道:“你算老几,有啥资格这么评价我们!”
说完,王力友便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出包厢,而王力满心里想得明白,他选择继续坐着想办法。
等王力友离开的这几分钟,整个包厢内安静到能清晰听见包厢外沿着走廊过了三十米后大堂的嘈杂声。
王力友走在瓷砖上的“哒,哒”声从渐渐远去到完全消失后,林风一脸平和地看着王力满。
“对你哥,我仁至义尽,原本我根本不想碰这种事情,他的投机主义跟那些糜烂的赌徒已经相差甚微。”
林风的话字字在理,但王力满听着耳朵刺痛,对长兄的恶语如同对自己的羞辱。
而兄弟俩巨大的差距体现了出来,王力满没有动摇自己的想法,选择跟随林风。
虽说跟随林风,但王力满也只不过是个深城大学里的大三的学生,所学的专业也是和华风不太搭边的平面设计。
但他不想长兄因为这件事而失去林风这位大客户,这是在他的认知里确认的最正确的事。
而事实也是如此,当晚他回到家中时,只见王力友在父亲和舅舅面前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遍。
王家在教训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使用暴力或辱骂,而是用最冰冷的语气说明着犯错者的错误。
这种独特的方式在王力满小时候带来的不少阴影,时不时会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家庭的关爱。
而当他进屋的时候,刚好能看见在阳台上王父用低沉细小的声音述斥王力友的场面。
王力满在关门后,准备走回自己房间,却被父亲立刻喊住。
“今天跟林总的饭局,你是不是也去了?”王父说道。
王力满走到父亲跟前,并认真回答道:“是的,而且我还陪林总喝了不少酒,现在头都有点晕。”
此时他用余光瞟了一眼王力友,在阳台上幽暗的灯光下,感受到长兄此时被念叨不停的痛苦。
“好,那你来说说,你哥在这件事上到底做对没?”王父边问边从手边搬来一个凳子让王力满坐下。
王力满一手接过凳子,并坐在王力友身边,随后开口回答:“哥哥的想法基本完全错误,甚至想把房子抵押出去。”
王父和舅舅听完之后勃然大怒,用比刚刚更严厉的声音指着王力友。
“你老大不小了,再不去用点脑子去思考做事,迟早有一天要陷进无底洞去。”
王父说完后,突然感觉胸口发闷,在连着几下深呼吸后突然绞痛不已,倒在地板上快蜷缩成一只虾。
兄弟俩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不知所措地围在父亲身边叫喊着。
而舅舅以后喝住二人的大嗓门,从他外衣胸袋处拿出一个药片喂入口中后立即电话联系救护车。
不到两分钟,医护人员便到达现场,王父此时已经快晕过去,被立即送往附近的医院。
王母跟着医护人员一起上了救护车,其他人则被留在家中等候音讯,舅舅便在这个时候开始教育兄弟二人。
“作为哥哥,不仅没有管理家庭的能力,还保留在青春期满腔热血的时代。”
“作为弟弟,没有自己的主见,只是一味地追随你哥留下的脚印,只会在社会中逐渐迷失自我。”
舅舅目送着救护车远去,随后摇摇头走回家中。
当俩兄弟回到家中时发现,入口边的鞋柜顶放着一张上好的宣纸,上面写着四个字:“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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