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要我去诈刁玉树?”齐钰回答刘佑宁。
刘佑宁听见齐钰理解了,于是笑而不语。古人云娶妻要娶贤,这果然没有诓他。
齐钰再次见到刁玉树时,刁玉树正在府中和谋士下棋。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我府有何贵干?”刁玉树见齐钰来,似笑非笑,并没有多少畏惧的意思。也是,毕竟如今是肃王占上风,齐钰现在算不了什么。
“刁玉树,你应该对本太子放尊重点。”齐钰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他平静地看向刁玉树。
刁玉树嗤笑一声,将手中那盏茶一口灌下后大笑:“你也算个什么东西?我的齐钰殿下,你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齐钰并没有刁玉树被激怒,他想起了刘佑宁的话,刘佑宁告诉过自己:不要被激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想到这里,齐钰收回自己的心神,忍不住冷冷一笑。
“刁玉树,我再怎么样也算是个齐钰,你呢?你觉得我在这里消失和你在这里消失,哪个罪更为严重一些?”齐钰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将例子粗暴的举出。
刁玉树的身体微微僵了下。
“你威胁我?”刁玉树没有想到齐钰会突然这么强硬起来,刁玉树的看齐钰的眼神微微变了变。
齐钰的地位本就在自己之上,如果是肃王的话还是可以和齐钰平起平坐。可是自己,到底还是肃王养的一条狗。
一条走狗,又怎么比得过主子的对手呢?
齐钰看见刁玉树似乎开窍了,微微勾唇,一双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未变:“刁玉树,你真的甘心跟着肃王吗?”
你只不过是肃王的一条狗而已。
刁玉树听出了齐钰话中的潜意思,但却并没有正面作出回应,而是沉下声音反问:“成为肃王的狗,和成为齐钰你的狗有什么区别吗?”
都不过是狗而已。这条狗就像是赌徒,再选择他的主人,又或者说是未来的命运。齐钰愣了愣,没有想到刁玉树会看得这么透彻。
也是可惜了,他们并不属于同一阵营。齐钰一步步走进刁玉树,在刁玉树猝不及防的瞬间俯下身子靠近刁玉树耳边,如同魔鬼一般轻声细语:“你知道吗?培养士兵在朝廷可是重罪……”
“你怎么知道!”刁玉树下一刻就向了起来。而后,他才发现自己在过于激动,看起来有些不打自招。
刁玉树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涨得满脸通红,他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圈养私兵?齐钰殿下凭什么将这顶帽子扣到我的头上?”
齐钰微微一笑,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刁玉树看见齐钰要离开,气急败坏地朝齐钰大喊,可齐钰怎么可能留下呢,自然是连脚步都没有停。
“你只不过是当朝太子,凭什么就三言两语轻易地定论我的罪过!”刁玉树继续道,但齐钰早就离开了府邸。
在要去肃王府邸的路上需要经过转弯口,在齐钰停下脚步的时候,一个乞丐将一卷账本塞给了齐钰。
小乞丐对齐钰小声道:“殿下,这是你要的证据。”
齐钰接过账本,轻声对小乞丐说:“回去找大总管领赏。”小乞丐听见,顿时欣喜若狂,然后跑开了。
齐钰携带着这一卷账本来到了肃王的府邸。肃王听见齐钰来临的消息,吩咐下人道:“去告诉齐钰,我身体有恙见不得客。”
齐钰听见了肃王理由也是哭笑不得,跟下人吩咐:“去告诉你们王爷,今日他若不见我,此后终登不上皇位。”
下人搜了齐钰递过来的肃王,事实如实的转告给了肃王。肃王气得浑身发抖,开门请齐钰进到府中。
“太子,你非要来到我府邸有何要事?”肃王平稳了自己的心情以后,看向了齐钰,一字一句地问。
齐钰自然知道肃王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毕竟自己的行为相当于给肃王下咒。可就是这样肃王的头脑才会不清醒,才容易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肃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刁玉树是你的门客,是顿顿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来的事情的。”齐钰直接开门见山,将要说的话引出来。
“确有其事,”肃王讥讽的朝齐钰一笑,“怎么,齐钰殿下你又要来说教些什么吗?”
齐钰微微一笑,回答肃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已经找到了刁玉树背叛你的证据,你要看看吗?”
齐钰知道,肃王多疑,怎么可能舍得不看一眼自己为他找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