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当真是从上辈子重活一世的,你是如何猜出来的?”胥白眉厉声问道。
“不止我还有我那未婚夫君,常逸仙也是,胥先生,你我上辈子都是受人蹉跎,不得善终,这辈子难道你不想重活一回吗?我刚才的猜测不一定全部猜中,但大部分都猜中了吧?”席悠沉吟道。
“是,你确实猜中了不少,但我和肃王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情闹崩的,肃王当时向我忏悔,我原谅了他,毕竟我当时心里只有百姓和封国。可是肃王太过于心狠手辣了,他为了达到皇位不择手段。难民那件事也是如此,他为了让皇上开心,开仓布良。实际上他暗中杀害了许多难民,平复了内乱,但因为那次旱灾,百姓从此过上了民不聊生的生活,肃王还竟然向皇上提议要增加税收。我欲退出他的营派,可他不愿。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说你也能猜到吧?”
胥白眉苦笑道。
想他知命之年,一心为国筹谋,可信跟错了人。
“那咱们还都是那可怜之人,上辈子我痴心错付刁玉树那个负心汉,没想到他变妻为妾,勾上华阁老的女儿华寻南,两人将我困于后宅狠狠折磨,那样的屈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这辈子我重活一世,就是为了扳倒刁玉树,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的死掉,我要让他在最辉煌的时刻摔的粉身碎骨,将他挫骨扬灰。至于肃王,他和刁玉树是一派的,那他自然是我的敌人。”
席悠痛心疾首道。
“你是为了复仇,那你跟随太子是为了什么?”胥白眉提出异议。
“不,我上辈子就知晓太子心怀百姓,且为人光明磊落。这辈子我和夫君愿意追随太子。因为我们的私心也需要太子庇佑,但太子并不知道我重生的事情,还望胥先生能够帮忙隐瞒,您就没有想过复仇吗?”
“我本来是不想的,因为我一己之力扳不倒肃王,而且我知道肃王的结局。”胥白眉苦笑。
“可肃王根本就不配得到那个皇位,胥先生您再好好想想吧,话已至此,席悠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席悠告辞……”
“慢着,席姑娘说了半天,定是口干舌燥了吧,既然席姑娘和我都是重活一世之人,那想来志同道合。”胥白眉没等席悠说完,突然爽朗大笑道,还要让席悠坐下喝茶。
外面太子,常逸仙和温风三人听到里面有了动静,似是笑声又似争吵便推门而进。
一进们却是席悠和胥白眉相对而坐,品茶论道,完全是一幅谈笑风生的场面。
常逸仙眸子闪了闪,心中了然。温风和太子一脸迷茫。
“你们进来作甚,我和胥先生聊的正是兴致之处,胥先生说了过两日让我们来取水井的图纸,他应该能画出七七八八的模样,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嫌弃。”席悠眨眨眼睛说道。
“额……”
席府。
“席悠,你到底是怎么说服胥先生的?就那一会儿功夫,你快说。”太子急得团团转,他太好奇席悠对“冥顽不灵”的胥白眉说了什么,让胥白眉心甘情愿的就做了自己的幕僚之臣。
“太子殿下,如果阿悠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那阿悠在你这里岂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反正事情都达到了,您只看结果就行了,别在乎过程啦。”常逸仙难得打趣主子道。
“肠,易县你有没有搞错哭,可是太子殿下顾命令席悠说,哼。”齐钰假装摆起了架子。
“太子殿下啊,阿悠是逸仙的人,逸仙是您的人,您还不信任我们吗?”
“咳咳咳”席悠轻咳一声,常逸仙干嘛这样说,自己都害羞了呢。
“你们夫妻真是矫情,好吧我自然是信任你们的,那我们就静等图纸了,我回宫了。”齐钰无奈说道。
齐钰走后,温风也退下了。
席悠和常逸仙用腻歪了一会儿子。席悠这几天都很开心,一来是想到了解决旱灾的办法。二来能够收服胥白眉这一元干将,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儿,因为柳月菀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得力干将,还在做着用屯粮之事帮刁玉树升迁的美梦。
刁府,柳林院。
“噼里啪啦”。
刁玉树在大发雷霆,他将八仙桌上所有的笔墨纸砚都挥洒在地上,发泄出气。
一直跟着刁玉树的小厮刁明近身去收拾,一面收拾一面感叹,自家少爷脾气真的越来越大了。
“刁明,别收拾了,你快去请柳夫人过来。”刁玉树发泄一通,还不消气。
为什么柳月菀从未提及有常逸仙和席悠会造水井之事,难道柳月菀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因着刁玉树升迁,柳月菀联想席悠那边必定气愤不已,心情大好,就去京城上好的铺子里定了料子,要做衣裳。
刁明前去请的时候,柳月菀还不知刁玉树已经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推开书房的门,发现地上一片狼藉。刁玉树束手而立,浑身戾气,柳月菀不禁皱起眉头。
“你这是做什么?你还真当你是一个纨绔少爷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在朝堂上太子又给你难堪了”
“这件事我可要问问你,你不是说席悠上辈子所发生之事,对你讲的事无巨细吗?那你可知道她们竟然会造水井?”
“什么水井?”
“所谓水井就是为百姓在基地上打造水井,自寻水源,这样百姓就不用靠天降雨。席悠同常逸仙联合太子在朝堂上扬言能解决着旱灾的问题,你可知肃王的脸都绿了,我的脸面也没处放了。”刁玉树气急败坏,咄咄逼人。
“可席悠并未提及有水井这件事情,我没有骗你,除非她骗了我。”柳月菀急急说道。
随后柳月菀也意识到按道理席悠不会骗自己,因为当时自己还是席悠的唯一密友。
“总之,你以为你运筹帷幄,其实好多事情席悠都瞒着你,我们又如何翻身?届时咱们俩都会被席悠轻松收拾,死的很难看。呵呵呵!”刁玉树苦笑道。
“你闭嘴!不过一个水井罢了,我才不会输给席悠。我这就去席府质问席悠。”柳月菀气急败坏,说完就动身去了席府。
席府,阿软拦在门口。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柳小姐,哦,不,应该是刁姨娘,你来找我们家小姐有何事?哦,我忘了,你不能进去,我家小姐已经于你恩断义绝了。”阿软含沙射影,夹棒带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