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了一通脾气,肃王叫来下人,他把账本一把火烧了,留下人收拾残局。
这账本和华阁老一样,没用了,留着作甚。
“殿下,别生气。咱不是还有那刁玉树可用嘛。此人出身寒门,逮着机会就往上爬,很好利用。且颇有才华。”肃王心腹见主子大发雷霆,安慰劝导。
“有才华有什么用?没有人脉关系,更在圣上面前说不上话。说不定还会因华阁老一事受影响。暂且搁置观察观察吧。”肃王不耐烦说道。
后来,刁玉树几次求见,肃王都避而不见。搞得刁玉树一头雾水,进退无路。
席府,上次去夜探肃王府,其实常逸仙伤势挺严重的,这日席悠正在为其上药。
常九推门而入,说是有重要消息。
“说吧,发现了什么?”常逸仙冷冷开口。
常逸仙享受着席悠的关心,席悠那嫩白的葇荑在常逸仙身上游走,其实就是上药,但常逸仙还是感觉阵阵酥麻。常九这个时候来打扰,若不是重要的事,他可是要发怒的。
“刁玉树新娶的小妾是柳月菀小姐……”
听到这句话,席悠一惊,手里的膏药也失手摔落在地。
什么?月菀和刁玉树在一起了。糟了。一个是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一个是自己仇人,如今俩人成了一家人,席悠只觉命运弄人。
说曹操曹操到,小厮通报说有位刁公子求见。还说求见的是席悠小姐。
席悠一直是以席明非居称,刁玉树怎么知道的???
其实刁玉树不是第一次来拜访了,席悠都不想见。
可刁玉树为何会和月菀在一起,席悠有些好奇。
“用不用我陪你见他?”常逸仙整理好衣服,凑过来贴心问道。
“不必,我还是去见他一面。好做了断。”席悠下了决心,往前厅去。常逸仙眸子暗了暗,没有追上去。
刁玉树确实来了席府好几次,却没有见到席悠本人,但他并未死心,他隔了几日还是上了席府拜访。
柳月菀和自己圆房那夜,告诉自己,天工坊席明非其实就是席悠假扮,还说席悠是她的敌人,刁玉树当时没多说什么,他知道柳月菀和席悠崩了。
但越想越好奇,席悠来京城做什么?
小厮在前面走着,特意说着:“主子,这个刁公子真是执着,还说是主子旧人。来的次数颇多,我都烦了。不过这刁公子长得真是芝林玉树,不愧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
席悠一听小厮夸刁玉树,面露鄙视。刁玉树这般上门求见,还如此执着,当真恬不知耻。席悠自然不想露面,但再不露面就有些过了。
虽然百般不想见刁玉树,但她又不想被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情。
罢了,看来她只能去会一会他了!
刁玉树站在会客厅,背对着席悠,正在想等会看到席悠该如何开口。
“刁公子,席悠小姐来了。”小厮掀开帘子,简单引荐。这是席悠在京城新寻的下人,并不知席悠和刁玉树的关系,要知道自己主子和这道貌岸然的状元郎,血海深仇。
小厮怕再也不敢迎刁玉树上门,除非饭碗不想要了。
刁玉树回头,果然看到穿着鲜艳衣裳的席悠走了进来。
他仔细的打量着席悠,许久不见,觉得席悠长得是越发的倾城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席悠今日虽是素颜朝天,但一袭白衣,颇有气质。
刁玉树有些后悔,白白的放走了这么好的尤物!
席悠避开他炙热的眼神,走在椅子上,抬眼问:“你几次三番的想要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呵呵,阿悠,你几时对我说话这样冷淡了,为何我们之间会变成这般相见生恨了?你在怪我什么”刁玉树尴尬的干笑着,以此掩饰心里的落寞。
席悠冷笑道;“你有话就说,没事你就趁早走人。”
她看到这渣男,气就不打一出来!
“还能是为什么呀?当然是想着念着你,才来看你的呢。阿悠,你当真这般绝情”刁玉树想要拉席悠的手,对她诉说着思念之情。
席悠听了此话,便觉得跟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
席悠猛地避开了他的手:“刁玉树,你有毛病是不是?别忘了你已经娶了妻子了,不要再与我拉拉扯扯的!传出去也不体面!”
刁玉树眼眸一暗。
以前他只要用这一招,她肯定就心软了。
为何现在的席悠冷静理智了许多呢?仿佛眼前的席悠已经不是以前的席悠了。
“阿悠,你不要这样待我,我会伤心难过的。”刁玉树故意装出一副痴情的模样。
席悠喝着茶,幽幽开口:“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演戏了?我看着都想吐的。”
“那好,席悠,你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装什么烈女?你也知道我现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你能抵抗的了的。你不过一个商贾之女,别以为傍了太子就能反手遮天。你要是识趣,我还跟以前一样,好生待你。你若……”刁玉树面色一沉,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威逼利诱!
“我若不愿呢?”
席悠咬着牙,这畜生软的不行,是要来硬的了么?
她瞥了眼墙上挂着的匕首,她真想拿下来,狠狠的给他一刀!
让他认清楚,现在身处何地!
但席悠很快便冷静了,刁玉树说的没错,他现在真是春风得意,要是如此要了他的性命,太冲动了,自己要慢慢看着刁玉树从高处跌落,受尽屈辱折磨,激将法没用。
刁玉树看席悠沉思着,便以为她害怕了。
刁玉树凑近,对她引诱道:“席悠,虽然我娶了其他女人,但我心里最喜欢的人还是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刁玉树,这里是我们席府的地盘,你别撒野。”席悠冷着脸,警告刁玉树。
刁玉树没有一点惧怕之意,嘿嘿笑着:“席悠,你别吓唬我,吓唬我我也不害怕。以你现在的势力,你能抵抗的了我么?倒是你啊,我劝你不要想着和我对着干……”
“你想做什么?”席悠警惕的看着刁玉树。
刁玉树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手腕,不停地游走着“你的手真滑,又白又软的……”
就在此时,常逸仙掀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