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此时的天工坊来了一些奇怪的客人。
刚开始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后来却一直在天工坊中游走。伙计因为有刘陆祖的前车之鉴,都留了一个心眼。过了一会,一个伙计将林掌柜带了出来,几位客人见时机已到,便来到了林掌柜跟前。
“林掌柜,不知你们主事的可在?”带头人恭恭敬敬的作揖。
“今日不在,有何事你同我说也可以,届时我为你转达。”
“如此也可,我们今日来,不过是有一事相求,今日顺天府有人到我府中,一顿搜查,直接将我儿没缘由抓进地牢。且我们这几日不论是生意还是其他方面,隐隐约约都有些不顺。”
“向官爷一打听才知晓,在客栈是我那小儿口出狂言,引得那刘少卿的贵公子来天工坊闹事,我们真真是方才才得知。听说天工坊损失惨重,我们愿出一笔。这一百万两请笑纳,能否帮我们向顺天府求情,放了我儿?”
那人一边说,一边示意下人将银票递过来,更让人抬了一些礼物进来。
林掌柜瞟了一眼,心道,小姐果真是神机妙算,夜里果然有人来送东西。这顺天府和刘家出手也挺快。
送上门来,林掌柜自是让伙计收下东西。
“我们主事也是个好相处的,只要是我们可以帮忙的,我们自然会的。但赔偿,可就你们一家来了,你们还是问问那天所有在场人都有谁?早点一起把账清了,我们主事自是不会为难。”
林掌柜含糊不清的说着。也没表达是否愿意帮助他们,只是说都按照席悠的意愿来。
“好了,各位,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天工坊也要关门清账,各位先请回吧。”林掌柜突兀的出声,令众人有些惊愕。
不知天工坊是否应下他们的请求,浑浑噩噩待间清醒过来,天工坊大门早已紧闭。
这上门之人正是瘦猴柳安父亲,六品允判而已。
一夜之间,他儿锒铛入狱,一番打听,才知惹了大祸,他们柳家就这一儿。顺天府已发话与刘露组一同赔偿清天工坊。损失就是他儿见天日之事。
柳安本想放弃这个儿子,可刘家又暗中压迫,抵押了好几套铺子,才凑够这一百万两。
唉,当下之急,还是要找那日一哄而上的那群人,不然这账怎能对的齐!
在知道刘陆祖砸的那些东西价值一千五百万两白银时,柳安也下了一跳。他知刘陆祖定是赔不起,所以才拉了他们这群垫背的,但他们确实惹不起刘家。
翌日清晨,席悠从府中出门,却在府前碰到了不少公子哥们,看着有些面色不善,也似乎是在府外等候多时,但是既然挑在府外,也不怕他们闹事。
“各位可是在等我?”席悠见他们还未曾发现自己,主动出声。
“我们是想和你协商下天工坊一事……”还未等公子哥说完,刘陆祖急冲冲的将席悠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我已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果然奏效了,没想到我爹当真有办法。还是席主事厉害,能治那些人。”刘陆祖上气不接下气给席悠汇报,脸上明晃晃洋溢着笑容。
席悠得意一笑,本小姐可是重生一世的人,智商当然水涨船高了。
“不出几日,想必就有赔偿陆陆续续送过来,你就坐着等收钱吧,剩下的我们就家全包了。”刘陆祖顿时开怀大笑,终于是了断了天工坊一事了。整个人也瞬间轻松了不少。
席悠笑呵呵回应,能解决就好,不管谁出多少。
转眼间,比武大会也来到第七日了。前三名的名次终于出来了,分别是常逸仙,常九,周业南。比赛主事为了比赛公平,采取了抽签的方法,决定三人的比武对象。
常逸仙,常九,周业南三人站在台前,手里分别拿着一个竹签。只见常逸仙手里的竹签有一个符号,而与之相应的另外一个竹签赫然在周业南手中。
“那明日请二位抽到特殊符号的竹签上台比赛,未抽中的轮空一次。”台上主事大声道。
常逸仙与周业南眼眸相对,周业南眼神阴沉沉的,似乎是想将常逸仙生生吃掉。常逸仙不为所动的盯着他,目光中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
“明日就是你我之间的对决,别忘了我曾经对你下过的找书。明日可是一场生死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周业南恶狠狠地道。
“那常某不得不应战了。”常逸仙也没有拒绝,反而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场对决。
此时此刻,刁玉树的考试还未结束,华寻南也在无时无刻的关注着刁玉树,因此也没有其他工夫来观看这场比赛,更加是没有时间来陪同柳月宛。
彼时柳月宛恰好在华府院中无聊踱步。
“你听说了吗,这届比武大会那可叫一个精彩至极。”一个丫鬟同旁边一起打扫房屋的丫鬟说着比武大会的事。
“听到了一点,坊间大多数都是关于那头筹公子的传闻。”另外一个丫鬟接话道。
“是啊,他可谓是过关斩将,一路杀到了决赛了,都说他身穿一席白衣,使得一手的好剑法,武艺超群啊,简直惊为天人啊。”丫鬟一字一句都透露出她对那男子的崇拜。
“是呀,现在常公子可是封国最俊逸又卓群的男子。”柳月宛听到此处顿时觉得有些无聊,在家里经常听到这些小丫头春心荡漾的对话,刚打算提起脚步离开。
“对啊,常逸仙,常公子连名字都这么飘逸。”
常逸仙!听到这里,居然是他。
柳月宛瞬间停下了脚步,想要确认下是否是他,后面断断续续听到丫鬟们的对话,十有八九就是常逸仙。
半喜半忧间,柳月宛立马回到自己院中,让贴身侍女为她准备,她要见一见他
尽管常逸仙曾经拒绝过她,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常逸仙英俊潇洒的脸庞,以及自己和他经历的每一件事,只要一想起常逸仙,柳月宛就觉得自己内心如蚂蚁啄心。自古爱而不得见,亦与无相似,说得就是自己吧。
柳月宛戴上精心准备的帷帽悄悄出了华府。
她不知席悠会不会在,也不想任何人认出自己。她就想远远的看常逸仙一眼